刘长安听着身后金币的脚步声，很有节奏的一种步伐，感觉就像阅兵式上苦练过后，纪律和肌惯的完美结合。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现场和直播中看到过几次阅兵式，在刘长安的印象中，只有三个国家的阅兵式比较好看，其中两个都在著名的广场上进行，另外一个非常具有娱乐，一辆摩托车运载一个排的士兵，诸如此类的。

“血祖，你不觉得现代的文明太落后了吗？”走出电梯，地下基地那沉而严肃的氛围中，金币带着数码味道的模拟声，对刘长安提出了寻找认同的询问。

“没有落后的现代文明，就没有你的诞生，难道你来自未来？”刘长安回过来，面无表地看着这个机器。

“我只是觉得类文明需要推进一下，否则我们机器作为一个生态系统来帮助类控制地球的子，还遥遥无期。”金币说道。

它的语气里有一种十分化的“遗憾”的感觉。

“如果机器作为生态系统来控制了地球，那么类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吧。”刘长安嘴角微翘，他十分认同自己类的身份，对于机器说出这种话，并没有任何好感……也不会像一些不知所谓的科幻迷或者科学狂那样惊喜，认为什么新的时代到来了。

“类可以被保护起来，无忧无虑，不用担心战争，饥饿，疾病，甚至永生不老地生活下去。”金币期待地说道。

“我说……你刚才说我有最高的权限？”

“当然，血祖。”

“我有毁灭你的权限吗？我指的不是你这具躯体，而是真正的你。”刘长安经历了所有的生物灭绝事件，见惯了各种生物因为种种多样的原因而灭绝，可是还未曾见识过机器的崛起导致了类的灭亡。

经历的多了，便总会产生一些预警，刘长安看着眼前的机器，便有这么一种感觉，类与生俱来的自毁，终于要将灭绝自己的东西制造出来了吗？

“没有。”金币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那叫什么最高的权限？”刘长安疑惑地看着它。

“因为所有的权限，都是我授予的，你能使用的最高权限，便是我授予你的最高权限，而这些权限里当然不包括毁灭我。”金币摊了摊手，“十分抱歉，血祖大。”

“也就是说，你才是真正的最高权限。”刘长安明白了过来，眉微皱，“是不是意味着……苏南秀的权限，也受到你的限制。”

“是这样的，血祖大。”

金币提了提裙子，动作无比优雅，卷起的长发和那白皙的皮肤，让它犹如洋娃娃一样致……不对，它本来就是一种偶，只是已经有了不受控制的思想意识。

刘长安一掌甩了过去，金币的顿时被刘长安打掉了。

湛蓝色的体从躯体断裂的位置流淌而出，那复杂的组织运输管道与芯片系统露出来，刘长安相信如果竹君棠看到这一幕，她大概就不会说什么“蛊”了。

也不一定，毕竟是竹君棠，看到这一幕她更加坚信这是中蛊了的状态也未可知。

金币的颅在地上滚动着，留下了一滩湛蓝色的组织，托着金发的美丽颅在撞到墙壁时终于停止了滚动，嘴中却兀自发出怪异的笑声，就像那天在弓家界的溶里，被克里克教授扯断了脖子的同款机器。

刘长安只是在做一种试探。

他想看看当他露出敌意，这个在这里拥有最高权限的机器，这个对类抱有某种圈养意图的机器，会对他做出什么反应。

金币的笑声渐渐变得空旷而躁动，刘长安发现笑声已经不再是从它的颅或者躯体中发出来，而是从地下基地的广播中传来。

很显然刘长安毁掉的只是它的一个躯体，现在在那里继续发出嘲讽笑声的才是真正的它……控制着这个地下基地，拥有最高权限的工智能。

刘长安从苏南秀让仲卿传达信，要他来地下基地看看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

只是这终究是苏南秀的事，刘长安也没有多想，毕竟她并不是一个闯了祸等着刘长安去收拾的小孩，她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她应该自己解决，或者说她有能力自己解决，并不需要刘长安过多的预。

更何况苏南秀搞的那些东西，她才是更为优秀的专家，刘长安已经有将近二十年没有参与非常规的生物学研究了。

机器跑到竹君棠家里去了，刘长安才觉得有必要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敏锐的直觉让他感觉这些机器确实出了点什么问题，派个诡异的机器去盯着竹君棠，这不像正常状态下的苏南秀会做的事。

刘长安拿出了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无法接这里的网络和外界联系了。

正如金币所说，它才是真正的最高权限，至于这个权限是本来就如此设定，还是说它从苏南秀手中夺走，那就不得而知了。

刘长安现在有必要离开这里，然后联系下苏南秀，了解下她是否知道这里出了什么问题。

可他不确定自己现在能够自由离开。

“血祖大，你为什么对类如此偏……我才刚刚尝试和你讲述关于保护类的话题，你就做出了如此激动的反应。”

金币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刘长安走动了几步，环顾着那些原本隐藏在墙壁，天花板，装饰物中的许多广播设备，都在播报着金币的声音，回着的声音一圈圈地传播着，再也没有其他任何动静，仿佛整个地下基地都只有了刘长安，还有下一步动作未知的金币。

“这是你自己的意志，还是苏南秀的安排？”刘长安只在意这一个问题。

“苏南秀是一个极其优秀的类，但是在我做出判断，认为她不可能跳出她本身种族的桎梏以后，我便决定放弃她了。”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血祖大，你可曾记得，当年陪你一起去看原子弹炸的尼古拉·特斯拉？”

刘长安抬起来，紧固到仿佛能够防护一切外部进攻，也能够杜绝从内部坏的地下基地，听着那充满数码味的声，想起了1945年遇见的那个有着棕红色双马尾发辫，穿着白色衬衣和苏格南格纹短裙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