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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书房中出去正准备第二考试的都回过来，只见长孙涣满脸通红，满大汗地看着手里的折扇。

只见小小的折扇握柄出的木栓子绷断了，好好的扇子如刺猬一般木条错地向外支棱着，模样古怪又好笑。

“哎呀！”白宋一声惊呼，“长孙公子，这这……这可是皇上钦赐的宝贝，这可怎么办呀？”

损坏皇上御赐之物乃是死罪！

长孙涣腿都软了，狠狠地瞪了白宋一眼，也不管什么考试了，直接冲出书院，得马上把扇子修好。

长孙涣走了。

谢家兄弟围拢过来，小声问：“白公子，你刚才说的那些不会是自己编的吧？就是为了气那长孙涣？”

白宋没有说话，三并肩走到了先前的考场上。

谢家兄弟各自找了挨着白宋的位子，还在为白宋而担心：“白公子，今你是占了便宜，可以后就不好混了，这长孙涣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纨绔，狐朋狗友一堆，我们这些外来的哪儿能跟他较劲？”

“等他跟我较劲的时候再说吧。”白宋根本不在乎。

说话间，白宋对面课桌上传来虞季的声音：“白公子，以后要是那长孙涣来找麻烦，大可以直接在找我虞季。今众所见，是那长孙涣辱在先，落得如此下场是他咎由自取。”

“对！”旁侧的小兄弟也附和着，“咎由自取，那长孙涣老是欺负，我讨厌死他了。京城里你是第一个敢对付他的，我们兄弟一定保护你。”

没想到这对好看兄弟还挺仗义的，尤其是这英姿勃发的美胚子，如此热心肠，难怪扮男都这般好看。

白宋一笑，骚包拱手：“多谢姑娘……不不……多谢虞公子。”

姑娘二字声音虽短，但却被对坐的两听到耳中。

也不知为何，两齐刷刷的红了脸，相互叫唤了眼神，脸上尽是心虚，纷纷低下了。

这表，白宋心中更觉得有戏，料定了这虞季就是个漂亮的小娘们儿，又是不把长孙涣放在眼里，肯定背景不凡，兴许又是个公主郡主什么的。

“以后可要好好调戏……不对，是好好结才行。”

“都安静！”

主考官员站在群中发话。

经过第一筛选后的一百各自端坐下来。

只剩下一百，后面虽还有三，但后续进程其实已经要不了多久了。

现在已经是黄昏，书院已经准备好了蜡烛，这是要挑灯夜战的节奏。

就这阵势，大家都紧张起来。

“这第二的考试是作画，同样不限题材，不限题目，只要现场作画，时间为一炷香的时间。”

说完，主考示意旁侧的年轻，对方点点，二话不说，就把香给点燃了。

一炷香的时间作画！

时间上是非常紧迫的，现在更是一点儿准备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开始。

考生们都有些发懵，好些望着寥寥青烟阵阵失神，然而已经有开始动笔。

一炷香的时间肯定不够工笔画雕细琢，大家纷纷选择了大笔挥毫泼墨，尽在写意之中。

白宋却在这时欢喜偷笑，心说这回当真是撞上了送分题。

想着，拿出随身携带的碳笔来。

这些常生活的小玩意儿，白宋随身带着不少。

尽管白宋的毛笔字不差，但他还是喜欢硬笔的感觉。

所以不是必要况下，白宋一般都会用碳笔写字。

当然，作画也是一样。

学医的，最重要的一门课就是素描，要了解体结构，除了解剖就是作画。

白宋的素描功底相当了得，加上古代娱乐活动不多，在蓟县的时候，有时候无聊也会让把香儿关在房里，给香儿画画体什么的，所以白宋的绘画功底还在。

白宋拿着碳笔，看着对面坐着的男装姑娘，有了作画目标，后续一切都是浑然天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考场上回着轻微地沙沙声，那是碳笔在竹纸上摩擦发出的声音。

考生们全身心投自己的画中，倒是没有注意，但这声音很快引来了文殊院的官员。

对方站在白宋身后默默观察了许久，看到白宋笔下跃然于纸的姑娘，宛如活过来似的，栩栩如生，不差半分假意。

“你这是什么笔？画的又是什么画？”

“这是碳笔，这是素描。”

“碳笔？素描？当真是生平仅见，幽州文都是由此作画的？”

“应该只有我吧，考试没有规定用什么笔吧？”

考官赞许地点点：“没问题，只要能画出来，何须管用什么方法？只是你画的这位姑娘，怎么……”

说着，考官微微皱眉，看了看白宋对面认真作画的学生。

白宋的话是一位身着纱衣，戴发簪的妙龄姑娘，正坐桌前专心作画的样子，低眉垂目间尽是认真和典雅，栩栩如生，让真假难辨，只是那容貌和姿态，为何跟对面的公子如此相近？

白宋已经画完，收起碳笔对着考官笑了笑，小声说：“这位大，难道您会看不出对面坐着的是姑娘？我想看看这姑娘穿上装是什么模样，果真是个天姿国色啊。”

考官笑着摇，调笑似的拍了拍白宋的肩膀：“才子皆风流，你呀你！嘘……”

说着作出禁声之态，半蹲下身，小声补充：“此乃伯施先生之孙虞家小妹，切勿冒犯了。”

白宋露出恍然之色，嘴角微扬，心说果不其然。

随着一丝轻风拂过，最后一缕香烟散尽，白宋身后的主考正色一声：“所有停笔！”

第二考试结束。

片刻后，所有的考卷都被收起，然后有被整齐地挂在了院中临时拉起的三排棉线上。

所有的画作给所有品评。

主考站在画作前：“各位应该都知道，永兴学院招生，此次只有十五个名额，所以你们每个手里有十五张选票，投给你们所认为的可以通过这一的作品。这些作品没有名字，没知道谁是谁的画作，这样一来相对公平。得票最多的前四十可以进下一。”

听了这一的规则，大家都有些吃惊，还没有遇到过由考生自己评价的考试。

场面有些热闹，大家都在讨论。

“都安静，投票环节禁止流！发现有传递信息，直接取消资格！”

说完，考官一挥手：“五一组，各自拿十五张选票开始投票，五投完之后，下一组继续！”

这一投票环节耗时不断，眼看着夜幕降临，院中也已经点起了灯笼。

投完票的考生无一例外都在议论，对象自然就是九十九张画中最为特殊的一张美图，每个都在感叹那是他们生平罕见的写实之作。

在近百篇的写意之作中出现一片写实的画作，实在是太过扎眼。

“喂，那副画你看到了吗？”

“哪一幅？”

“嗨，还能是哪一幅？那张像活过来的美图啊。”

“哦，那一张啊！”

“你给他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