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走下石阶,来到地下藏书库。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里和布莱克宅的藏书库比起来小了大约一半。
但是阿蒙知道,眼前的藏书并不是全部。
他抬手正了下单片眼镜,移步来到了一面空白的墙壁面前。
站在墙壁前,阿蒙仿佛能看见一扇其他
看不见的门,他探掌虚握住了门的隐形把手,表
如常地拧动,打开了那扇“门”。
紧接着,他迈步走
其中,穿过墙壁,来到了墙壁的另一侧。
另一侧的布置和藏书库别无二致。
只是和外面书架上摆放的都是书本不同,里面的书架上堆着的都是羊皮卷轴。
阿蒙没什么表
扫视了一圈,就沿着两边书架间的过道向更里面走去。
随后,他来到了一面同样什么装饰都没有的墙壁前,并重复方才的
作,再次打开了一间密室。
阿蒙走进密室,里面也是昏暗的藏书库。
不过这里藏的书不是诺特家族的书,而是阿蒙这一个月来的收获——从两个倒霉的纯血家族那里。
阿蒙的嘴角微微翘起,他随手拿起门
书桌上的煤油灯,朝着密室
处走去。
那些摆满古旧书籍的书架就那样安静地接受着阿蒙的检阅。
忽然,阿蒙停顿了下来。
他将右手的煤油灯轻轻抬高,微弱的光芒中,可以看到更前方左右两侧的书架上都已经空无一物。
然后,阿蒙松开手,留下煤油灯孤零零地悬在半空。
他顺手调整了一下单片眼镜的位置,从魔法袍的
袋里拿出了一个手提箱。
打开手提箱,里面黑漆漆一片,仿佛连接着某个黑暗的空间。
阿蒙提着手提箱的提手,让那漆黑的内部空间正对着前方。
霍然间,一本本旧书从手提箱中迅速飞出,并自觉地在空书架上找到自己的位置,像梳子齿一样排放整齐。
这一幕持续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再没有书从手提箱中飞出。
阿蒙见此收起了手提箱,提起煤油灯转身离开。
······
大概中午时分,正在卧室看书的阿蒙忽然从书桌上抬起
,正了下水晶雕成的单片眼镜。
隔了两秒钟,房门被敲响,外面传来伯尼尖细的声音:
“阿蒙少爷,主
回来了,在书房等您。”
“我知道了。”阿蒙回道。
然后,他缓缓起身,走向门
。
刚刚他之所以能提前预知伯尼敲门,其实是因为他的视域多次被激发,让他的感觉变得越来越敏锐,甚至偶尔能获得一些预言画面。
当然,这些画面对应的未来不会离得太远,往往几秒钟之内就会应验。
其实,这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算是成功的预示未来了。
但是如果想要将其作为“命运先知”的仪式,却远远达不到要求。
因为他无法从这些生活琐碎中获得强烈的共鸣,自然就不能以它们作为自我认知的锚。
思绪放飞间,阿蒙已经打开了卧室的门。
接着,他就看到了在门外恭敬等候的伯尼。
于是,他对伯尼轻轻点了点
,说道:
“走吧。”
“是的,阿蒙少爷。”伯尼鞠了一躬,转身提着汽灯在前面带路。
他们离开地下书库,一路来到三楼。
在书房门
,伯尼鞠躬退下。
阿蒙推了下右眼的单片眼镜,然后放下右手拉开了房门。
书房里,老诺特正眉
紧锁地坐在小壁炉前的双扶单
沙发上,双手紧握在一起不自觉地摩挲着。
即便阿蒙开门的声音也没有让他从思考中回过神来。
倒是挂在小壁炉上方的那幅巫师肖像看到阿蒙进屋,发出了惊呼:
“哦!这不是小阿蒙吗?你可不经常来这里。”
阿蒙顺着声音抬
看过去,就看到画框里一个身材高瘦的山羊胡男巫师,正用一双蓝色的小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他。
阿蒙对于画像里的这位巫师并不陌生,知道他就是那位做出决定,将诺特家族搬来英伦的诺特先祖——斯芬克斯·诺特。
但他对这位先祖了解的这么清楚的原因,却并非是其
刻影响了整个家族的事迹。
而是由于这位斯芬克斯先祖,是诺特家唯一留下肖像的先祖!
至于其他先祖,秉持的都是“将秘密带进棺材”的理念。
他们认为,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了解的
少。
所以,即便对于同为诺特家族的
,他们也会守
如瓶,保持着“秘密的守财
”本质,而不会选择留下肖像画这种承载他们记忆的魔法物品。
也是基于这种理念,诺特家族巫师的
格都是内敛
沉。
但很明显,能做出别于其他
的特别之事的斯芬克斯·诺特,不在此列。
这位诺特先祖的
格,在历代诺特家族成员中也是别具一格。
并且,这种与众不同的
格,被模仿原主语言及行为模式的肖像画,完美的继承了下来······
“艾伯特说你总是待在暗无天
的地下书库里。”
“他还相信你一定能再次振兴诺特家族。”
“对于他的这个想法,我完全赞同。”
“因为,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这样认为了,而且坚持到现在,一刻都没有变过。”斯芬克斯画像看到阿蒙看向了他,却没有停下等待阿蒙的回应,而是继续滔滔不绝的说着。
对此,阿蒙表
没有任何变化地向这位“奇葩”先祖简单点
致意,然后在其喋喋不休的唠叨声中,走向老诺特对面的那张双
沙发。
“哦,你可能不记得了,毕竟那时候你还很小。”
“是的,很小,我仍然记得你那副带着婴儿肥,却像一个大
一样,面无表
的样子。”
“哈哈,当时我就觉得你是一个能完成伟大事业的巫师!”斯芬克斯画像没有在意阿蒙的无视,只是自顾自地嘀嘀咕咕,看上去颇有些自得其乐。
但是走到沙发前,转身坐下的阿蒙却知道,这位先祖绝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
,同时,他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夸奖一个
,即使那个
是他优秀的后辈。
果然,下一秒,阿蒙就听到斯芬克斯话锋一转地说道:
“当然,完成伟大事业不是那么容易的,从来不是,因此,你必然需要一些帮助。”
“恰巧的是,我知道不少魔法界的秘密,我可以将它们统统告诉你,但在此之前,你必须答对我的谜语!”
此刻,阿蒙看都不用看就能知道,斯芬克斯画像的脸上一定带着淡淡的傲慢。
这就是这位先祖的怪癖,他喜欢在话语的前几句看似不经意地透露出一些登不上台面的小秘密,或者用一些溢美之词把对方夸得飘飘然,然后勾引对方去回答他的谜语。
最后看着对方因为答不上谜底而抓耳挠腮,以满足他那源于智慧和秘密的虚荣心。
当然,这还不是最怪异的地方。
真正让
摸不着
脑的,是这位先祖的喜怒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