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中，男旦和旦扮作虞姬……”

“男的额前需要留刘海，的发长无须留，能够以此分辨男装扮。”

白秀珠解释道。

她听戏曲不多，不过霸王别姬是京剧中的名篇。她跟着金府太太小姐听多了，也就知道了一些别不知道的细节。

“有趣！”

白贵摇了摇，继续欣赏表演。

“自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

“只害得众百姓痛苦频连……”

虞姬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双瞳状似传，似含娇羞，让觉得雌雄莫辨。

她手提长剑，剑柄垂下尺长的黄穗，婉转在舞台上。

踏步，剑舞！

“大王回营啊。”

霸王项羽扮相的净角，画着钢叉无双脸，亦上了台。

“大王——”

虞姬长叹。

“此一番连累你多受惊慌。”

霸王项羽搀扶。

“唱得好！”

场下，掌声雷同。

不少开始投赏钱，银元、珠翠、金瓜子、手镯、金叶子等等，反正手上有的，都被投了上去。

有的是托，特意捧场。

而有的，则是真觉得这戏唱得不错，乐于捧场。

包厢外。

小厮敲门，他不敢擅自进来，在门外低声道：“白先生，柳老板说了，这几个伶唱得不错，劳费您看能否开了恩慈，捧捧场？事后柳老板定有答谢。”

本来柳老板是想让白贵自个看，觉得不错了，投个赏钱，算是捧了场。但现在看到这霸王别姬的出场戏有捧成燕京名角的潜力，所以连忙让小厮问问附近包厢的客，看能否捧个场。

这和青楼姑娘梳垄差不多，遭很重要。

要是遭就开门红，今后发展定然一帆风顺。

“可以！”

“你写……白美和看赏一百五十枚银元！”

白贵思索一会，说道。

这霸王别姬开场戏唱的是真不错，让他这个不听戏的，一下子都听了进去。不过也仅此而已，要是柳老板不提这茬，他打赏也最多几枚银元，上升不到这么大的程度。

他有钱，但不想钱打了水漂。

不过现在既然柳老板愿意兜底，他自然不会太过客气。

这一百五十枚银元，不少了。

才是新，要是徒然捧场赏金高了，别也会看出几分端倪。

而且钱财不重要，重要的是戏院想要借助他的几分名气。

天和茶园没有让白贵感到不舒服的地方，事事恭敬，墨宝给开了两百枚银元，又请到了天字号包厢，现在做个顺水，他不会刻意避开。

门外小厮一喜，正要扯开嗓子喊着的时候。

在隔壁包厢门的另一名小厮，喊道：“张宅张公公看赏三百枚银元，另附玉雕红珊瑚树一颗——”

这时站在白贵包厢门的小厮才紧着喊道：“白美和看赏一百五十枚银元——”

他喊完后，有些堕了气。

多了，与荣有焉。

刚才张宅张公公的赏金远超了白贵的看赏。

场下喧嚷声一片。

“张公公大气啊，看赏了这么多银钱。”

“那玉雕红珊瑚树至少价值数百银钱，而且估计是宫中珍宝……”

“呵！这张公公可不仅是看赏那么简单，说不定是看上了这男虞姬，他嚯嚯的可是不少。”

不过后半句话只是低声窃窃私语，不敢高声谈论，怕犯了忌讳，惹了麻烦。

“咦？”

“你们听到没有，刚才唱赏的小厮说……白美和看赏一百五十枚银元？白美和，应该是那个著名作家，他也来到天和茶园听戏了？”

“你们不知道吗？天和茶园的柳老板去年请了白美和一副墨宝，花了两百枚银元。”

“嘶！这么高的润笔费？”

“高？低了家还看不上呢。”

“不过刚刚张公公压倒了白美和的看赏，不知道两会不会争斗一番？”

“想多了，张公公算个什么玩意，昔宫里的太监而已，哪能和白美和这种炙手可热的物相比。”

“谁知道呢，大物就喜欢争个脸面。”

包厢中。

白贵听到这些谈话，摇了摇，没有搭理。

他搭理一个太监，是自己跌了份。

张公公这种说是权贵，可也只是能欺负欺负平民小老百姓。凭着昔宫里的脉，加上有钱，官府一般不会和他多计较，但要是真惹上了现在的权贵，讨不了好果子吃……

一个太监罢了！

这件事还没等他多想。

门外的小厮就敲着门，喊道：“白先生，张公公给你赔礼道歉来了。”

“识趣！”

“不愧是个太监，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

白贵忍不住摇一笑。

这件事他不在意，可总会有在意。

一些发一句话，就能让张太监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传出白府的姑爷、大文白美和被一个死太监压了一，别会怎么想？

献殷勤的，有的是！

“让他进来！”

他说道。

既然张太监选择前来赔礼道歉，白贵也不好拿捏不放。

两又没有什么仇大恨。

包厢门吱呀一声，打开。

一个清宫太监打扮的老太监就麻溜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些摇扇的宫。

“白先生……”

“刚才杂家不小心贸然冲撞了您，还请您不要往心里去。”

张太监一脸老态，赔笑道。

即使现在是逊清时候，他一个太监，又非宫里真正荣宠的红，哪能和白贵这样的相比，他也曾和西太后西狩到了长安，那时候周莹可是西太后的儿……

他和周莹比……，他算个！

白贵的身份，就是他平里避着走的物。

早就记在心里了！

“一点小误会罢了。”

“张公公过来赔礼道歉，心意到了就行。”

白贵淡然说道。

“心意？”

“你瞧我这记，来来来，这是杂家给白先生您备的赔礼钱，一共是一千银元，全是怡和洋行的支票，等回宅子之后，杂家再给白先生备厚礼！”

张太监立刻假装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赔笑道。

现在得罪白贵，不可怕，赔礼钱准备足了就行。说不定还能借此攀上白贵这条脉。

“赔礼钱我收下！”

“但你备的厚礼就不必了！”

白贵挑了挑眉，他心思玲珑，一眼就看穿了张太监的心思。

甭看他收下一千银元的赔礼钱，似乎有些不太道。

太多了！

但实际上在张太监看来，消弭这次误会，别说一千银元，两千银元他都会给。赔礼是看身份的，身份不够，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