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另一个牙齿也掉光，跟着中间的匾斜斜挂着。

【善恶寺】

左右对联却新崭崭。

“善恶寺中有善恶。”

“生死路上无生死。”

郑年抖擞了一下神，这种煞气十足的对联怎么会挂在这里？

还没等进院子，里面的欢声笑语就传了出来，探身进去，这才看到了七八个孩子正围着一个手持风筝卷儿的小男生追逐打闹。

再看不远处，正是自己的母亲，带着几个略微年长几岁的孩子坐在封住的井旁边，一针一线的穿着手里的衣服。

细细看去，正是长安县的官服。

“娘！”

郑年挥挥手走了进来，左手一只，胳膊肘夹着另外一只。

“喂！小子，你可算是来了！”老妈将官服放到了一旁，站起来擦了擦手，“快，今儿个做工做不出来了，你没事儿给老娘帮帮忙。”

“没问题！”郑年满答应。

狐疑地看了一眼郑年，老妈憋眉，眼神之中有些诧异，不过还是说道，“去拿块布子，今我还没来得及擦观音像，这只是咋回事儿？”

“当差第一天家说要吃顿好的，这不是买了两只回来。”郑年直接将递出去。

“行，娘给你做。”老妈憨憨一笑，接了过来。

老妈去了后院，郑年有些不解。

这地方到底是嘛的呢？

迈步进了庙内。

光线有些昏暗，房间里也不大，一个蒲团一尊观音像。

观音像并不大，也就一多高，双目向前，单手竖掌，一手兰花，坐于莲台之上。

郑年先是双手合十拜了拜，也不知是哪尊观音，没敢叫出名字。

此时身后一个怯懦的声音颤巍巍地说道，“哥哥，这是布……给你……”

转过来，一个小孩拄着拐杖站在庙门外，伸出手，圆溜溜的眼睛似乎有些害怕。

“谢谢。”郑年露出了一个笑容，接过了布。

孩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郑年警觉了一下，似乎猜到了什么，微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啊？”

“我叫……叫……郑惜春。”

“你很怕我。”郑年蹲在了地上，和孩同高，“我以前很可怕么？”

“嗯！”郑惜春用力点了点，“会经常打骂我们，喝多了也会和妈妈吵架。”

郑年吸了一气，“以后不会了，好么？我对观音娘娘发誓，再也不会了，我们拉钩。”

“真的？”

最残忍的是这句话说完，孩脸上那天真期望的表。

“真的。”郑年咬着牙，和郑惜春拉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