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上相大没吃过梦溪棠的饭。”老笑吟吟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

和尚恍然点了点，目光游离之间，已经猜到老此行的目的，于是道，“前几天罡府开阵，你算到什么了？”

“不妨上相大先说，看看老臣算的有没有错。”老道。

“明春湖。”和尚只道了三个字，目光却在红薯身上。

“天罡府九用天地三才阵，算了七，竟不如上相大掐指一算。”

老憨笑道，“如今此事，能平定的，也只有一之下万之上的您了。”

“为何要管？”和尚吃下红薯，在老的身上擦了擦手。

“为何不管？”老问道。

“当年将她困于明春湖里的是你，不是我。”

和尚道，“如今她出来，要找的也是你，不是我。”

“上相大，同朝为官，步履维艰，朝堂之上各自为政。”老淡淡道，“即便是我一个方术府，也是要在缝中偷光才得以生存。”

和尚闭目养神。

“你说，若是有知道了番邦倭京是有刻意为之……蛊练圣童只是死了一个躯壳，真身母蛊仍在京城，会不会告诉陛下？”

和尚的眼睛睁开了，气息平稳道，“你在威胁我。”

“我在求庇。”老道。

和尚哈哈笑着，“明春湖那一，有会举办诗会，你可以借题发挥，这一向都是你的长处。若是有弊，我自会出手。”

“多谢上相大。”老站了起来，手里抓着两个红薯，颤微微地向外走去。

“红薯留下。”和尚道。

“这两个红薯有主了。”老笑了笑，“这可是第一次有吃我红薯给银子。”

“老不死的。”和尚骂道。

老走出了房间，空的无门景房之内安静了下来，屏风后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器宇轩昂，身材挺拔。

“听到了？”和尚道。

“听到了。”

“蛊练圣童的下落。”和尚问道。

“暂时没有消息。”声音很快给了答案，却又问道，“天罡府监丞知道了我们的计划，要不要动手？”

“放心吧，这老东西是不会说的，在他眼里谁坐皇帝都一样。”和尚说话喘息声很重，像是在打呼噜。

“我会留意京城的动向。”

和尚点点，“看好杏花楼，那里总会发生一些让意想不到的事。”

“明白。”

寒风萧瑟，吹到庭院之后，便化作了暖意。

屏风后面的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然不在。

庭院里没有一丝寒冷的迹象，侍正在打扫昙花，和尚睁眼看去，一朵巨大的昙花，刚好盛开。

门外的侍端着一盘狗走了进来。

“我吃你，是超度你，不算我吃。”和尚默念了一句，伸手去抓，塞了中。

油顺着手臂流下。

侍赶忙跪在地上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