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晟坦然接受：“承蒙夸奖。”

见时间还早，白翎索打开窗户说亮话，直截了当问：

“你真想跟赵尧尧谈恋？”

“有问题吗？”方晟反问。

“如果——只是假设别当真，如果她家反对甚至闹出动静直接影响你的仕途，你也不后悔？”

“好像说得很严重……”

“也许比你想象得更严重，”她紧紧盯着他，“如果出现那种局面，你怎么办？”

方晟同样盯住她：“其实你更想说的是，如果选择你也会遇到同样问题，对不对？”

白翎脸一红：“不是啦，我的处境好得多，她……真是很特殊的家庭……”

方晟沉思良久，道：“家庭当然很重要，不过在谈恋阶段，根本不是我衡量的因素，我从未想过借助于某种势力得到什么，否则如你所说会去碧海，既然不考虑得到，那么更不担心失去！从公务员到副镇长，再到镇长，每一步好像都是白捡来的，因此对我来说，什么打击不能承受？”

然后他仔细讲述了面试那天回方塘村时的狼狈，说：“当时我真的这么想——也许这是我生中最黑暗的一天，以后混得再差都不会比今天更惨！既然这样，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你说呢。”

“我听明白了，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放弃赵尧尧。”白翎酸楚地说。

索说清楚也好，方晟吸气，道：“是的。”

“祝福你们。”

白翎虽这么说，心里却决定不轻易放弃。她太了解赵尧尧背后那能量了，大到方晟无法想象，面对强大的体制世间很多事非力能挽回，白翎想学习赵尧尧，耐心等待时机！

此时如方晟所料，耿石涛如坐针毡，比晚宴任何都期待方晟尽早出现，哪怕早一秒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