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有个条件，要取得控权。”

周小容愣住，脱道：“不行，一个亿根本不算大东，我必须控！”

方晟摊摊手表示没法谈，然后埋处理公务，不再理她。

呆呆坐了半天，周小容试探道：“控权的事……不能商量？”

“这是家唯一条件。”

“聚业公司总资产好几个亿呢，他一个亿凭什么控？”她愤愤道。

方晟搁下笔，道：“现在一个亿抵得上六个月前十个亿，你信不？”

周小容不能不信。

碧海那家小额资产公司倒闭引发信用危机，继而滚雪球般对资金市场产生负面影响，资金借贷、拆借愈发困难，隔夜利率大幅飙升，银行信用额度急剧收缩，如方晟所说，以前能借十个亿的客户眼下借出一个亿就是天大的面子。

坐在那儿躇踌矛盾良久，周小容终究低：“算了，控就控，不过我要保留副总职务，继续参与公司经营。”

“具体内容你们之间商谈，我只起牵线搭桥的作用。”方晟把牧雨秋的手机号给她，后续况牧雨秋自然会密切回报，无须过问。

当天下午周小容赶到省城巨隆公司，牧雨秋和芮芸出面接待，周小容见到芮芸自然大大吃了一惊，感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初四位舍友芮芸算混得最差，如今却不得不接受她辖制。

芮芸也是五分钟前才听牧雨秋介绍大致况，心中困惑不已，搞不清方晟、赵尧尧和周小容到底怎么回事，但她职场经验丰富，知吃家的饭就得替家做事，别管太多。

直到牧雨秋在协议书上签下龙飞凤舞的名字，困扰周小容几个月之久的资金问题终于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