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处有参与了调查，说不可能是白翎的，因为他们系统以抓捕为主，通常要留有活，下手很有分寸……”

方晟听出严华杰话里的意思：叶韵来历可疑，不太可能动辄取命；嫌疑最大的其实是鱼小婷！

以方晟对鱼小婷的了解也是如此，那天在江业郊区亲眼看到她举手投足间杀掉几个，神态轻松得仿佛做了回低耗能运动，他相信以鱼小婷的风格绝对会全部格杀，不留一个活！

然而鱼小婷退役后应该被安置在南方某个偏僻的小县城，按保密规定，两三年内仍会有监视，直到她真正融小城生活才会解除戒备。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不是鱼小婷，会是谁？难道是叶韵的同伙？

严华杰续道：“死掉的六个杀手，经过调查来自省城一个叫白鼎帮的黑社会团伙，昨夜已紧急抓捕了十多个团伙成员，但几个重要目可能得到消息提前潜逃。据团伙成员待，两个月前白鼎帮确实接到委托要掉一个，为此他们流跟踪、盯梢了很长时间，直至那天预报有雨……”

“看来线索又断了。”方晟失落地说。

“我们已发了通缉令在全国范围内抓捕，不过……希望甚微，”说到这里严华杰道，“对了，听说妮娅突然平调碧海任省纪委常务副书记，省直机关一片哗然，都觉得她升得太快了。”

方晟笑道：“平调而已，没升啊。”

“谁不知道常务只是过渡，下一步就是省委常委、纪委书记嘛！之前大家都盯着你不停地格提拔，回过一看原来妮娅才是最大的黑马，年龄跟你差不多，马上却进省部级行列，放眼全国四十岁前能达到这一步的寥寥无几吧。”

“因为她之前在企业，不显山不露水，这也是很多官二代走的捷径。当然妮娅是凭自身刻苦和能力，加上清华文凭、华尔街经历，她的成功无法复制。”方晟感慨地说。

“省发改委那帮松了气，以后不用天天加班、双休正常上班了。”严华杰笑道。

又在医院躺了两天，方晟实在坚持不下去。他的伤完全是铁棍打击形成，无须什么医疗手段，无非是理疗辅助营养，方晟说可以边工作边休养，没必要成天躺在医院。再说楚楚在香港想妈妈，赵尧尧不能老在这儿陪着，遂强行办理出院手续，回到银山市委宿舍楼。

当天下午赵尧尧先飞到京都看望小贝，睡了一夜后第二天返回香港。

妮娅到碧海省纪委报到后第三天，突然下令双规周军威！碧海官场大哗，各路电话打到省纪委，有的抗议，有的“关心”，有的“探询”，总之认为省纪委此举过于突兀，妮娅严令属下不准透露任何信息。

“一切以我的答复为准！”她硬邦邦说。

躲在潇南芮芸家中避难的周小容闻讯大惊，打了一圈电话，包括前夫狄克银，得到反馈是暂时没办法，新来的常务副书记非常强悍，哪个打招呼都不听！

周小容在房间里哭了一个多小时，鼓足勇气打电话给方晟，没等她开，方晟抢先说我已知道你父亲的事，非常抱歉，我无能为力。

你跟她私好，多少能说上话，帮我打个电话哪怕没用也好，行不行啊？周小容哭泣着请求道。

方晟心又软了，隔了会儿说电话可以打，但肯定没用，妮娅到碧海就冲着这桩案子去的，成败关系到她能否拔正晋升省委常委，这是天大的事，明白吗？

周小容哭着挂掉电话。

此时方晟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终于明白妮娅为何上任前不顾嫌疑地夜去医院，她早料到自己必定经不住周小容软语相央，提前打了预防针。

周军威牵涉的案子太复杂，水太，方晟估计罪名会相当重——经济案件一般不判死刑，等待周军威的要不是死缓就是无期，而且碧海想杀他灭的大有在，这种况下打电话给妮娅非但没用，还会她心神。

在办公室转了两个小时，这个电话终究没拨出去。

潇南德亚工程队正式进场施工那天，市委办打电话通知方晟立即去市里参加市委会，议题只有一个，讨论跨区县部流名单。

十三名常委有十一到场，统战部长单晨阳生病住院，军分区司令杜铮听说讨论的议题后以军务繁忙为由请假。

会议由许玉贤主持，罗世宽讲话。

罗世宽边示意记录员分发流名单，边说：“此次跨区县部流活动是根据省正府统一安排，由市正府主导、市委组织部参与进行，流员仅限各区县正府领导班子主要是副职领导同志，在比例方面，省正府要求不低于百分之二十，考虑到各区县副职数不一样，按比例不但会引起名额争议，而且岗位方面难以流，我跟徐部长商量后决定一刀切，不管区县大小、数多少，一律流两个！银山六县四区，这样就是四十位部参加流——这是名额方面；在岗位安排方面，本着平级流、分工对原则，避免出现工作衔接不上、不适应新岗位等况。现在名单已发给各位，请慎重斟酌。”

罗世宽的话巧妙表达了两层意思：一是此次部流只有区县正府副职，又是市正府主导，而且经过市委组织部同意，常委会讨论不过走个形式；二是部流不影响分工和职权，基本是应付省里要求，不要过于挑剔细节。

然而方晟的脸却沉下来。

名单上赫然显示红河管委会流两：鲁荣、安如玉。跟那天中午罗世宽表达的意思不一样！

至于调的两名部，后面都有原工作区县、职务、分管领域和年龄，一看便知接替鲁荣的那位还有一年半就退二线，摆明给吴宓林腾位子；接替安如玉的后面备注是市正府挂职部，显然是罗世宽的嫡系，调到红河准备摘现成果实。

方晟不在乎谁调进调出，却不能容忍上当受骗。当下咳一声，道：

“罗市长，其它区县六七位副职流两位也罢了，红河只有四位副主任也流两位，这一刀切可切得我血淋淋啊。”

罗世宽早料到他要唱反调，道：“十家区县，市正府一碗水要平啊，不然怎么办？”

方晟道：“上回罗市长可是答应我统筹安排的。”

“统筹安排并不是二选一，我想方常委误会我的意思了。”

有常委暗中发笑，心想姓方的固然有冲劲，敢说话，还是敌不过老剧滑的罗世宽，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方晟重重将名单将桌上一扔，道：“经过慎重斟酌，我反对这份名单！我认为流部安排不合理，需要重新调整！”

常委们大惊！

市常委会与县常委会不同，基本不会出现剑拔弩张的局面，所有争议矛盾都会在事前充分沟通、妥协，开会时则一团和气。

象方晟这样公然叫板，且以常委会排名最末身份向市长挑战，实为罕见！

罗世宽愣住。

之前他虽然想过方晟会在常委会上表示异议，但自信以堂堂市长身份压得住他，何况名单经过组织部同意，徐璃也站在自己这边。倘若撕脸，就算方晟有许玉贤支持也挡不住常委会多数意见，毕竟前段时间这小子树敌太多，现在该是算总账的时候了。

没料到方晟根本不考虑敌我实力悬殊，说翻脸就翻脸！

会议室里气氛僵了会儿，许玉贤环视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