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小司应了一声急急转身而去。

本来躺在床上已昏昏欲睡，这下子怎么也睡不着了，他从客厅转到卧室，从卧室转到客房，从客房转到阳台，脑子愈发混，不知如何是好。

纵横捭阖官场十多年，面对完全陌生的FBI，方晟跟妮娅一样也有不知所措之感，此时不禁想起鱼小婷在江业警告的话：跟报系统的打道，你的所有经验都用不上，你自以为正确的决定往往是错误的，你认为错误的决定也是错误的！

这一夜方晟只打了两个盹，第二天上班时两眼通红，神委靡，更重要的是心里冷，一透骨寒意冷彻心底。

正常工作还得继续，说好的部务会必须如期举行。

上午九点整部务会准时开始，没一个敢迟到。大概听到要有内部事调整的风声，包括副部长们在内都格外惕然，均提前五六分钟进会议室。

方晟环顾众，声音略带嘶哑道：“通宵看完大家写的调研报告，不小心着了凉……应该说，与上次相比材料有了很大进步，内容扎实了，数据丰富了，事例增加了，几乎看不到个总结的痕迹，可见大家都花了心思，真正静下来踏踏实实做了调研，而非前期浮光掠影、敷衍了事，很好，这就是进步……”

参会者尤其中层部们都松了气，暗想总算过了第一关。

“但是，老实说对于调研报告我还是不满意，既然不满意为什么还让大家回来？是不是心软了，雷声大雨点小？不是！以目前大家的思路和理念，要做到更好恐怕不容易。所以暂时收一收先处理手里的工作，过阵子还要下基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