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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晟将匕首塞进兜里，小心翼翼开门，外面游鱼般闪进来一个纤细的身影，脱掉帽子，除掉墨镜和罩，赫然竟是安如玉！

“你……你来嘛？”

方晟瞠目结舌，心里却掠过一个念：该不是为了提拔到残联的事，求我帮她找朱正阳？

安如玉似犯错的小孩，双手绞个不停，嚅嚅道：“下午……在省里培训，结束后到红河宿舍收拾了点东西，然后……路过这儿看望下您……”

晚上十点多钟“路过”，从红河到梧湘又不用穿过市区，方晟暗自好笑，板着脸说：“看到了？你可以走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其实……我车子出了点故障，又忘了带身份证，”安如玉埋得更低，“在你这儿宿一宵好不好？我明早五点就动身，不会被看到的。”

孤男寡同居一室，能有啥好事？偏偏方晟无法拒绝。

一是安如玉很妙，每次都将自己放到很低的地位，低到方晟不忍心拒绝；二是她那付柔柔弱弱的样子明知有装的成份，却很对方晟胃，因为他之前的认识的，大都出身高贵，如赵尧尧、白翎、徐璃等一长串名字，要么背景神秘，如鱼小婷，叶韵等，绝少有安如玉这样平民身份而且经历坎坷。

“好……好吧，”方晟指着隔壁房间道，“你睡那边。”

“我去冲个澡。”

安如玉擦身而过飘过一阵香气，方晟心里一阵迷，心里咬牙骂道：狐狸，真是迷死不赔命的狐狸！

转身进房间关上门——市委宿舍楼里所有房间都没有锁，这是很奇怪的事，更奇怪的是从没有领导反应过这个问题。坐在床上，捧着书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既警告自己不准来，免得被这个狐狸越缠越；又隐隐期盼发生点什么，回想之前发生的两次，安如玉的确有与众不同的妙处……

隔了很漫长的时间，至少在方晟看来特别漫长，门被轻轻推开。

安如玉热气腾腾地裹着大毛巾进来，怯生生道：“隔壁……没有枕……”

方晟还是板着脸，夹着书下床，道：“那我过去睡……”

两擦肩而过，然后不知谁先主动，大毛巾落地，两紧紧搂在一处，转了两圈便滚落到床上……

“你是个狐狸！狐狸！”方晟边动作边怒吼道。

“是……我是……狐狸……”在他的强有力的冲击下她语不成声，断断续续道，“弄……弄死狐狸吧……我愿意……”

战罢收兵，方晟抱着狐狸沉沉睡。

第二天清晨，安如玉蹑手蹑脚溜出宿舍，飞快地驱车驶离。由始至终，她都没有提及梧湘的工作，更没说找朱正阳争取残联主席的事。方晟也没说与朱正阳通过电话。

有些事尽在不言中，说出来反而没意思。

躺在床上回味昨晚的缱绻迷离，方晟又恨恨骂了声“狐狸”。她那灵活柔韧的腰肢，令狂的动作，还有甜腻得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声音，感觉与徐璃、姜姝、樊红雨迥然不同。

徐璃总以绝代名自居，在方晟看来用在安如玉身上更适当。徐璃是天具异赋，安如玉则是发自内心的妖娆柔媚。

“不能再有下一次了，否则老子非被迷死不可！”方晟暗暗警告自己。

在陈景荣心安排下，昭阳风投基金秦总风度翩翩来到潇南德亚，芮芸和副总周挺出面接待，有前期试探接触，双方很快进实质谈判。

核心问题就是价格。

由于百分之二十是双方达成的共识，也是昭阳风投的底线——低于这条线将不能加董事会和业务经营，昭阳风投坚决不能答应。

周挺捧着一叠材料，简述了目前潇南德亚经营况和盈利前景，然后斟字酌句道：“鉴于本公司清产核资结论以及增资扩后权结构发生变化，经第三方会计事务所确认，百分之二十总价为八百五十万元！”

“什么，又涨价了？”秦总惊得眼镜差点从鼻梁滑落，道，“刚开始四百万，然后涨到六百万，后来又说七百万，我们都认了，今天你又说八百五十万，请问诸位到底有没有合作诚意？”

“正因为有合作诚意，我们才如实提供企业最机密数据，潇南德亚不是上市公司，有权不公开财务数据，”芮芸道，“从四百万到八百五十万，表面看价格翻了一番，实质对昭阳是个好消息，说明潇南德亚正处于高速成长阶段，更具有投资价值，反之一个公司的价值经年不变，死气沉沉，即使我吹得天花坠，恐怕秦总也兴趣泛泛吧？”

“是这个道理，只不过……”秦总支吾了两句，道，“抱歉，我出去打个电话。”

芮芸和周挺知他遇到突发况不敢擅自作主，必须向背后金主即陈景荣报告。

过了会儿秦总脸色凝重地进来，道：“关于金额问题，我方要聘请京都会计事务所介审计。”

“没问题，我方会全力配合，如实提供所需要的资料。”芮芸泰然自若表态道。

周挺道：“我想补充一点。三季度财务报表快出来了，价还有提高的可能，建议会计事务所将高成长因素列财务重大变动之中。”

“呃……”秦总扶扶眼镜，不知说什么才好。

两小时后，陈景荣打电话给芮芸，不满地说：“你们怎么回事，反反复复的，说好的金额临时变更，家昭阳秦总非常生气！”

芮芸解释道：“非常抱歉，陈主任，我也是早上刚拿到财务报表。锌基技术四层电路板目前已得到国内主流市场认同，总投资超过一百亿的电器生产厂家打算更新换代，以锌基板淘汰铝基板，想想吧陈主任，这一块市场前景多么辉煌！我们预计在新技术研发出来之前，潇南德亚至少能保持五至八年的领先，模拟测算效益约为十五个亿，净利润！”

陈景荣被她描绘的前景惊呆了，犹豫良久道：“既然你看好市场，家也有合作意向，不宜再拖下去，我建议双方各退一步。陈总不要聘请会计事务所介，你呢在价方面稍微退点步，皆大欢喜就行了。”

“可是陈主任，价是不能讨价还价的，将来企业申请上市的话，我很难说得清其中原委，”芮芸道，“陈主任是这笔易的牵，肯定不想被卷调查吧？”

“那是那是……”陈景荣长期在审计署工作，知道证监会对上市公司的审查严格到苛求程度，而且查起来没完没了，别想蒙混过关，思忖好一会儿道，“价的确不能为确定，但百分之二十份属于大额易，可以打包处理，价格由双方协商确定，你们可以引用这条规定。”

芮芸为难地说：“我理解陈主任促成合作的美意，不过潇南德亚是份公司，除了我还有好几位大东，让步太多的话更引发争议，最终这笔易很难在董事会过关。”

“多少让一点表达诚意。”这吻明明就是陈景荣自己在讨价还价。

“嗯……既然陈主任开，我向董事会主要成员回报一下，等有商量结果再向您报告，行吗？”

潇南德亚的东只有一个，那就是方晟，电话也根本不用打，之前已说好底线是八百万，再少免谈。

芮芸故意耽搁了三个多小时，把陈景荣晾得心急火燎才回了个电话，道：“向陈主任回报，经董事会成员协商，同意打包价为八百万，如果再低就影响到其他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