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若璃失神般喃喃自语，还想细观但计缘手中狼毫笔已经停下了对空书写。

巨鲸将军则不然，他无法同龙那样真切看到这种只存在短短数息的天箓文，但却能感受到其中清浊气分的变化意境，现在完全是昏昏沉沉的样子，连游动的显得左摇右晃。

而在界域摆渡飞舟那边的看来，不论是修士还是凡，亦或是其中少量妖，都无法看到计缘眼中的奇景，也无法龙一般看清笔尖天箓，甚至也远远不如巨鲸将军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即便只是水中月。

但他们窥不见天地却通过窥，感受到了一种更加夸张也更加难以形容的感觉。

在数息之前，新旧年替。

不论是飞舟中的修士还是凡亦或是妖之属，感觉到远方巨鲸背上，在其中一挥笔之间，那一处好似化为一片浩渺，模模糊糊仿若变得无穷远，又清晰异常好似触手可及。

这使得即便是凡也能清晰看到巨鲸背上的景象，好似身处近处。

有一种清晰分明又浑浊不堪的诡异感觉织在一起，除了那里，周围的一切景物也错觉般呈现灰蒙蒙一片，随后有在数息之间，一切模糊之感消融无踪，只余下鲸背上青衫男子挥动之笔的笔尖有一道青光久久不散。

“刚刚，发生了什么？”

飞舟上，一名真愣愣的问了自己师兄一句，他知晓绝对发生了了不得的事，却不知道是何事。

边上的黄袍真同样失神许久，但中却喃喃着念叨。

“刚刚所有我们感受到的天地涤，都是自那手中一笔而起，仙经有云，新旧年替之刻，有浊清之像弥漫天地，万妙变化蕴藏其中，乃生机之根本，这莫非……”

黄袍愣住片刻，一句话脱而出。

“洗笔浊练旧年气，挥笔新年清气生，这位高在以天地清分之气洗笔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