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水月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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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外正当，霜天、雨天姐妹俩在船舱歇息，风大，已午时分，昏昏沉沉的状态下，拄在案旁眯着了。这时舱外足音晌起，走势甚急，至门前又急忙忙猛敲一阵。

霜天两眼惺忪，揉揉眼睛，道：“是巾哥吗？进来吧！”

楚巾推门而，一脸严肃，带有惊疑的神，道：“有敌船追击，看旗帜是青面胡，青面胡倾巢而出，待会儿，战船全速前进，二位小姐莫要惊慌。”

雨天、霜天相顾骇然，均想：难道青面胡如此神通广大，竟在长江海先发制。转念一想：青面鬼抓她们嘛呢？她们是南府小姐，是要以此挟胁南府？又难道只是平常劫掠，教他们碰上了？

南帅府是江南道帅府，江南道各种军同时报与兵部及南帅府，南府二位小姐于各种突发状况，倒是司空见惯，只是这次身临其境，战急况，更能体会。

雨天小姐脾气上身，一脸忿然道：“青面胡真是胆大妄为，敢在长江打劫江南道船只？巾哥，好好修理他，给雨天出一气。”

霜天略作镇定，要先了解敌我状况，问道：“我们现在在哪里？”

楚巾回道：“战船已出了海，预计再半个时辰就可到达翁州舟山海域。”

雨天虽小姐脾气，毕竟在南府耳濡目染，知道打仗不是只凭一怒气即可。三齐至船尾，一见一排排大船小船，似整个东海布满船只，离战船尚有一小段距离，正风帆全开，全力赶赴过来。我方战舰只有四五艘，显得形只影单。

只听楚巾眉锁，频频下达连串命令，传令兵在侧随即高声下达指令，远处传达覆诵指令，这才回向二位小姐道：“青面鬼定是见我方战舰只有四五艘，想来以多欺少，却又不敢太过靠近，怕我海盐、余姚的驻守水军骤然出击，逃亡不及。哼！我江东水军战力，我称第二，没敢称第一。”

江南道经李节度使一二十年励经图治，富甲天下十道，天下奇才巧匠，来江南道谋一出路，所在皆有，更何况江南道五大书院梅兰竹松玉玲珑，虽然松涛书院被毁，其余四大书院的墨学院，广邀天下巧匠，研各种工艺。所以楚巾才有此豪语。

所以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在这天下十道纷之际，谁肯耗二十年小烹治国，谁不是贪图眼前利益。幸好南帅南元懂得，以兵事巩固江南道，全力支持江南道李景瀚节度使。

瞧离战船迅疾如飞，全速前进，雨天急道：“我们战船来得及回到海盐，靠岸吗？”

楚巾应道：“这次天策军出舰是以巡防江、海盐、余姚的防务，这是寻常任务。但战舰甫长江，便见这东海虾兵蟹将，可见青面胡消息灵通，知道船上有尊客，特在此等候？”继而踌躇满志，激满怀，高声道：“四小姐放心，不说这艘风帅舰，能优越，青面胡绝对难以匹敌，便是我这疾风驰的水军，战力也是一顶一。”

霜天沉稳道：“楚郎将舟，督军作战，霜天绝对放心。但我此目的在舟山，并非要打仗，巾哥，一切以舟山任务为要。我们先上余姚慈溪，避开青面胡的纠缠。”

楚巾躬身回覆道：“是，巾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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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巾疾风驰甫在余姚慈溪登岸，海盐、余姚驻守水军倾巢而出，青面胡海贼船只自然不敢近，转向而逃，水军郎将也不追赶，赶来与楚巾覆命，不表。

众换骑而行，楚巾领疾风驰十三位弟兄，作为霜天、雨天护卫。一行望舟山策马奔腾，楚巾在前领骑而行。行至望海镇，清凉山下小渔村，渐西斜，楚巾下令在小径旁树荫休憩，又与三位校尉待任务后，来与二姝回覆。

楚巾道：“二位小姐，今已近黄昏，就在这小渔村暂且借宿一宿，明清晨再上舟山。”

霜天点道：“好的，一切听从巾哥安排。”

忽尔右前方山丘树林闪出马，带巾，衣身紧凑，大都披散发，不少脸上都有疤痕，孔武有力，全身散发一种邪恶又脏的气味，竟是东海海贼在此埋伏。

楚巾虽不善言辞，兵事上却不含糊，否则南二少也不会委以水军重任，见状大惊失色，惊道：“糟了，我们中计了。”

霜天闻言，立即明白，青面胡大肆声张作势，在长江出海摆出追击态势，令他们备感威胁，不敢直接在舟山登岸，转而寻求江南水军驻扎处，而余姚近舟山，必是他们所选择，一切都如敌所料，剩下的便是在选地点埋伏了。

在汪洋一片海面上，若他青面胡不顧一切出擊，那可是擺在抬面上，賴也賴不掉，將來天策水軍算起帳來，他青面胡吃不完兜著走。因此先迫二姝上岸，再尋機尋地伏擊。

从前方树林先窜出三，当之，更是虎背熊腰，高大魁武，脸戴青面鬼面具，浓密长发披肩，手持丈二长矛横立。身后一男一，其后陆续闪出了几支队伍，立即占据山径要点，将二姝及楚巾疾风驰团团围住。

天策水军十名疾风驰校尉，见敌多势众，并不畏惧，持刀持剑围住，只待命令厮杀，楚巾见戴青面面具当是青面胡无疑，身后男的应是二目水书生孙璞，的是三目白仙美，这帮海贼个个凶神恶煞，沾满血腥，天策水军疾风驰校尉却屏气凝神，楚巾轻声向霜天道：“三小姐，待会儿勿恋战，随左侧后营校尉突围。”言毕转身挺上前道：“来可是东海虾兵蟹将青面胡？”

青面胡外号东海血蛟，在东海当海贼，横行无忌，无法无天，楚巾偏说是虾兵蟹将，

三目白仙美俏脸一寒，冷哼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出言不逊，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而楚巾的低声细语，水书生孙璞也听在耳里，接道：“南府三小姐霜天、四小姐雨天，身娇贵，风尘仆仆，欲往何处去？水书生在此问候。”

楚巾、南霜天不禁心中一凛，这水书生功夫不弱，居然能听见楚巾呢喃之语，武功实在他们之上，更何况还有青面胡这大目。另外水书生之言印证了，青面胡明显知道所拦截的是何，不像是随意劫掠船只了。

三面容惨淡，均盘算着如何解今之危。楚巾纵声喝道：“后军校尉，领二位小姐密林突围。”言毕与七校尉往前冲锋，欲顶住青面胡海贼的袭击。

青面胡不禁仰天长笑一声，大喝道：“格杀勿论，动手。”树林后四队海贼一涌而上，喊声大震，誓将楚巾疾风驰校尉一劈二断。

明州慈溪望海镇，清凉山下，已近海边，一阵海风吹来，风吹防风林咻咻作响，望众吹拂而过。本来海边吹来海风，稀松平常，有何稀奇。只是风声下一丝丝平和而清亮的笑声传来，清清楚楚传进每个耳朵。

众停下四处张望，望青面胡瞧去，待大目下命令，却见青面胡脸色鐡青。二目水书生孙璞见机快，见四下并无异相，与三目白仙美同是一马当先，大声叫嚣道：“稀奇古怪，装神弄鬼，先抓质在手。”

海风传来笑声更加响亮，似乎对方畅快淋漓之至。忽然海风又传来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