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护照好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随着哒哒哒，高跟鞋的脚步声，风风火火的马莉老师，一闯了进来，打了长久的宁静。

“护照？”

随着几声呼喊，旁边寝室的队员，都闻声赶了过来。

“来，给！”马莉从牛皮纸袋里，拿出了一摞硬皮小本。“到手后，每个都检查一下，看有没有什么错误。”

边说，边把护照发了下去。

有把硬皮证书上的四个大字，念了出来。“因公护照！”

“对，现在出国，都用这个。”马莉听到了，就随解释一下。“不要说我们这些代表国家参赛的，就是个出国，也用因公护照”

“因公护照，签证，出境卡......”

看着手掌大小的灰色硬皮证书，陈泉又“想”起了些事。

“我们的呢？怎么没有我们的？”几本护照很快就发完了。

剩下的学生，纷纷叫了起来。

“只发正式队员的护照。替补队员的护照，不发！”马莉的大声解释，把嗡嗡的抗议声，压了下去。

“也就是说，拿到护照的，就都是正式队员了？”

陈泉听完就是一激灵。其他几个的反应，也大致如此，所有都抬，等着马老师的最后确认。

“对了！拿到护照的，就是正选队员。你们可以为出国做准备了！”

马莉很高兴，发护照带来的戏剧效果。护照发下去之后，就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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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队员们，迅速分成了三种况。

拿到护照的，自然是喜不自胜。陈泉就是其中的一个。

不经历失去，就不知道珍惜，没有前两天的发挥失常，也就没有连续两天的担惊受怕。

有高兴，自然就有失望。但这部分的数并不多，因为大多数，早就不报希望了。

这些不报希望的大多数，现在就围在几个有护照的选手身边，羡慕地围观。

......

“借我看看，你们的护照，到底长什么样？”

替补队员黄大巍，看到陈泉并没有像其他一样，把护照翻个不停，就伸手要了过来。

“咦，这是什么东西？”

翻了两页，众就看到一张，被简陋的订书钉，钉在一起的绿色小纸片。粗糙而简陋的纸片，与印刷美的护照，形成了强烈反差。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这就是出境卡。没有这张出境卡，这本护照就是个死护照，废护照！”

黄大巍换上了幅万事通的吻。由于家里有些路子，他早就把与出国有关的事，打听个通透。

“这就是签证吧。”

护照往后翻了两页，看到了另一张彩色套印的纸片，上面是英德两门语言的文字。

“对。这个签证，就更重要了。”黄大巍继续卖弄。“有了这个签证，这本护照，能卖出十万元！”

“你胡说吧！”

群中，立刻有反对。

在均月工资百元的时代，万元户，就是很多奋斗终生的目标，不要提十万元这种天文数字了。

“你们这就不懂了吧。”

黄大巍不得不自己找台阶。“不谈签证，就说这本护照本身，它是由教育厅申请批文，外事部门签发的，说它价值五千，没有问题吧。”

“嗯，你接着说。”

一群两耳不闻窗外事，只读圣贤书的十七八岁年轻，根本无从反驳。

“再说这张出境卡，它其实比护照还要值钱。

想办下这张处境卡，就需要三个盖章。街道，工作单位，还有公安局。这三个章里面，最难办的是工作单位。很多，所有手续都办好了，但就是拿不到所在单位的同意。

所以说，只要有肯打包票，能把这两样都办下来，别说一万，就是三万，五万，都有肯花。”

黄大巍得意洋洋的炫耀。

“那剩下的9万呢？”

“我再跟你们说一个秘密。”黄大巍把音量压了下来，结果引来了更多的注意，其它几堆看护照的，护照都不看了，全围了过来。

“我听说啊.....”

黄大巍把声音再次压低。“欧美几个国家，都出台了政策。只要你能成功落地，立刻就可以办理绿卡。那可是绿卡啊！所以说，这本护照，价值十万，一点都不过分！”

“啥是绿卡？”

“绿卡难办吗？”

群中有七嘴八舌。

“绿卡是什么？”黄大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只要拿到了绿卡，你再回国，就会被称为华侨了。至于绿卡好不好办？

很多出国十几年，刷盘子刷了十几年，就是拿不到这个绿卡。你说它难不难办？”

“为什么我们落地，就能申请到绿卡呢？”

这是正式队员在询问了。

......

“你们围在这里什么呢？”

另一位男领队，钱崇志走了进来。“都散了，都散了。赶紧回去学习！国家出这么大的价钱，培养你们，还送你们出国比赛，容易嘛？”

随着糟糟的脚步声，207房间，重新恢复了平静。

但表面的平静下面，暗流涌动。

陈泉看了几页书，偶尔抬，结果发现魏春雨双手垫在脑后，两眼放空，盯着天棚。

“你想什么呢？”陈泉问。

“黄大巍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魏春雨反问，他连都没有转。

“你问的是什么？他今天说了那么多话。”

“一落地，就能拿绿卡的事。”

随着国门的打开，慢慢的，在教育界形成一个共识，那就是只要学习好，英语好，就可以出国。所以，出国已经成了所有学子的共同目标和方向。

“就算它是真的，你留在那边，能做什么呢？真的有书不念，留在国外刷盘子啊！”

陈泉不清楚该如何回答，只能胡搅蛮缠。“你可是，马上就要到科大念书的了啊。”

“也对！”

魏春雨终于摆脱了困扰，一翻身，坐了起来。“我刚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呢？”

“你没看，我是谁？”

陈泉摆出一副臭美的样子。

但在他心里，隐隐觉得，这趟西德之旅，也许远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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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6名刚刚晋升为国家队的成员，没有时间学习了。整天都是参加各种出国前的培训。

由于特殊原因，奥林匹克参赛队伍，某种程度上，算是7月的第一支官方外派队伍，万众瞩目。为了防止出问题，培训的内容更多一些。

除了培训，还有体检。

陈泉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白大褂，拿个巨大的玻璃管子，从他胳膊上，抽了一大管子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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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7

冰城，

高考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