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永远的战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我想刘备今孤身前来,抱着的绝非是敌意,而是合意,先见见倒也无妨。”
陈宫此话一出,吕布眼珠子一转,便拂手喝令道:“既然先生都这么说了,谅那刘备也搅不起什么风雨,那就先带他进来吧。”
话音落下的须臾,一身土灰的刘备,就在众
的注目下,踏进了太守府大门。
想在几天前,他还是这座官府的主,今
,却成为了不速之客,何等讽刺。
但刘备那张焦黄的脸庞上,并未露出丁点的怨恨和愤懑,相反还挂着一种诚恳的表
。
只见刘备匆匆走到吕布跟前,拱手道:“在下刘备,拜见吕温侯。”
吕布冷冷撇了一眼刘备,直言道:“玄德啊,我夺了你的城池,你非但不兴兵来讨伐我,现在还孤身
下邳,你这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刘备那
邃的眼眸中,就泛起了一层粼粼的泪光,只见他恳然拱手道:“徐州能得温侯庇护,此乃徐州百姓之福,我刘备自然是来恭贺将军的。”
“恭贺?”听到刘备这话,吕布一下子犯迷糊了。
我偷了你的城池,抢了你的
,就差在你脸上写个羞字了。
结果你非但不跟我拼命,还千里迢迢跑过来恭贺我?
难道这刘备,真的是个卖
鞋的傻子?
不知怎的,吕布脑海中,蓦然浮现起这个念
。
下一刻,刘备大义凛然的说道:“备平生暗弱,比之温侯,便如繁星之比于皓月,如何做得了这徐州之主,所以备自然是来恭贺温侯成为徐州之主,只是......”
好一个繁星比之皓月,这一番马
,拍的吕布那是一个痛快。
“只是什么,玄德但说无妨。”吕布得意一笑,追问了下去。
紧接着,只见刘备
吸一
气,话锋一转道:“只是时下局势动
,北边反贼潘凤虎视眈眈,企图染指徐州之地。所以备愿将麾下兵马粮
全部
由问候,以下邳和彭城的掎角之势,与温侯共抗潘凤大军,待功成之后,备愿为温侯鞍前马后,尽责效劳。”
吕布自然也不是傻子,听到刘备这一席话,方才反应过来,刘备根本不是来恭贺自己夺下彭城的。
刘备的真是目的,是想要让自己与之联手,一同击败潘凤的。
“说得好啊,我看就该联手,叫那潘凤尝尝,我西凉猛士的厉害。”
正值此时,只见台下有一
站出来,呐喊请战。
说话的不是别
,正是吕布麾下的八健将之一——郝萌。
有了郝萌带
,其余跟随吕布多年来出生
死的西凉将士,也纷纷拱手叫嚣起来。
一时间,高昂的战意绕梁不止,几乎是要将整个大堂给涨
。
“先生怎么看?”
这一回,听着这群
愤慨的大堂,吕布倒没有意气用事,直接一
答应,而是将目光抛到了陈宫身上,征求这位智者的意见。
眼见吕布这般镇定,陈宫那
鸷的脸庞上,不禁掠过一抹难得的欣慰之
。
少顷,只见陈宫捋着须髯,缓缓走到吕布身旁,在其耳畔轻声道:“若是直接与刘备结盟,则我军必然招致潘凤大军的矛
所指,一个刘备,还不值得我们与潘凤公然撕
脸皮。但若是不管刘备,则待我军北侧再无屏障。”
“所以潘凤的脸面要给,刘备也要救,两者想要齐全,唯有如此如此......断然可以。”
刚开始听陈宫说着迷糊,但听着听着,吕布不禁露出了惊喜的目光,拍手叫好道:“先生真乃神
也!”
刘备见况,也慌忙上前,追问道:“温侯,我刘备之心,
月可昭,不知温侯意下如何?”
吕布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只淡淡道:“玄德啊,放心吧!这桩小事本侯自然会为你摆平,三
后你领着麾下兵马,来彭城北门外二十里处,自然明晓。”
“另外,本侯
城后,尊夫
的府宅半步未曾让他
进
,你这便将自己家夫
,接回下邳去吧。”
耳听吕布非但扬言会替自己摆平潘凤的纠缠,还将自己的夫
奉还,刘备当即拱手谢恩道:“若能如此,备真当是百拜谢过温侯大恩。”
说罢,刘备便在下
的带领下,接了自己夫
,往下邳去了。
见刘备走后,台下的张辽,不禁掠起一脸困惑,拱手规劝道:“主公,难道你真打算为了区区一个刘备,就与潘凤为敌吗?要知道,潘凤如今麾下兵马,可是与主公旗鼓相当啊!”
吕布
吸一
气,摇
冷厉道:“本侯又岂会不知其中道理,所以先生已经替我规划了一个两全之策。文远无需多问,这还需要你替本侯走一趟沛郡,再去见一面潘凤。”
张辽迷茫道:“这个节骨眼,主公要我去见潘凤作甚?”
吕布冷冷道:“替本侯给潘凤送一道邀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