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清瑶上前拽住邵云舒的袖子，轻声说道：“你背我下去吧，脚腕有点疼。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感觉到男转身下楼梯的时候往她脚上看了一眼，邵云舒立刻紧张问道：“还疼吗？要不咱们先回府吧，稍后我让下去把乌骓牵回来！”

说着俯身将她背起来，殷清瑶趁机凑到他耳边说道：“前面那个男有问题，我以前应该见过他。”

邵云舒动作一顿，下意识去看那个男。

那很机警，殷清瑶用袖子挡住他的目光，“我觉得危险的，应该是跟蒋从吉有关，咱们先跟上他，看看他要做什么，或者先把他拿下，我应该很快就能想起来在哪儿见过他！”

“我还不想回府，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要不咱们去街上逛逛？”

那脚步虽然从容，但是走路很快，邵云舒加快速度，将她放到马车上。

“我去给你买两个糖葫芦解解腻，你先在这儿等着我。”

殷清瑶腿脚不便，跟着是个累赘，马车停在九霄楼门，至少是安全的。余光注视着那在前面拐了个弯儿，溜进巷子里。

她小声说道：“我没事，你快点去吧，注意安全！”

邵云舒点跟了上去，街上不算少，殷清瑶努力回想着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让她印象刻的，危险的，有分量的……想起来了！

是从京城里去给蒋从吉送信那个！

刚才的雅间里应该就是他的同党！念闪过。

“我有东西忘了拿了，我再回去一趟！”

说着就要跳下车，车夫急忙问道：“是什么东西？要不小去帮您找？”

“随身的物品，我自己去找吧。”

姑娘家的随身物品，车夫确实不太方便，于是也没坚持。

“那小在这儿等您，您快去快回。”

大家用完午餐，正陆陆续续地往外走，楼上雅间的客往下走，她自己逆流而上，费了一番功夫。刚才出来的时候，留意到三楼的其他包间差不多已经空了，只有最里面的包间还有客。

所以这个时候，从三楼走下来的，很可能就是跟明王有勾结的。

殷清瑶的目光一直看着三楼的楼梯，上到二楼的平台，抬就能看见三楼楼梯的转角，她其实只用守在这里就好。这会儿客有点多，她被挤得只能往旁边靠。

一波客过去之后，只剩她一个有点突兀，准备继续往上走。终于从二楼走到三楼楼梯拐角处，雅间的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

听着楼上的脚步声，想到马上就能看到那个……

殷清瑶的心提起来。

脚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拐杖点在上一级台阶，然后眼前出现一双白底黑面的皂靴。殷清瑶顿住，视线里的皂靴靴面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垂下来的衣角是灰绿色打底，石青色织金妆花缎的外袍。

因为她一个占了整个楼梯，靴子的主在她前面两级台阶上停住，然后往旁边让了让，殷清瑶抬，视线最先触及到对方垂在腰侧的和田碧玉料子的大佛公玉佩，接着是石墨色的玉带。

再往上，胸前的双狮戏球图案繁复真，一眼看去，竟然不是绣上的，而是本身就织在料子上的。

“多谢公子让路。”

目光没再往上看，殷清瑶顿了顿，继续往上走。拐杖点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她走得很吃力，撑着一只脚用力，小心翼翼地迈上一级台阶。

“小心！”

刚才这个地方泼了热汤，虽然简单清理过，但是台阶上还是很滑，殷清瑶感觉到失去平衡的肩膀被一大力托住，等站直之后，抬看了对方一眼，又迅速低下去，装作惊魂未定的样子。

“多谢公子相救，公子如果不嫌弃，可以留下名讳或者贵福址，稍后等我朋友回来，备上薄礼感谢……”

“那倒不必了，你且小心吧。”

男子的声音很好听，殷清瑶冲对方点点，转身继续往上面走。

又上了两级台阶，低捡起挂在拐杖上的大佛公，回喊道：“公子，您的玉佩！”

男子回，看到她手里的玉佩，复又低看了一眼腰侧，抿唇笑道：“一切诸果，皆从因起，看来今跟姑娘挺有缘分，正应了佛缘中的因果。多谢姑娘了。”

碧绿色的大佛公躺在她不算细腻的掌心，因为常年活，手掌中磨出了很多老茧。修长的手指从她掌心玉佩捏起来。

“观姑娘的手相，是有福之，只是前半生的运道不好，如今算是苦尽甘来，福运无双。”

“公子会看手相？”

殷清瑶真的惊讶了，从雅间出来的男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却有着与自身年龄不相符的成熟气质，外貌五官自不必多说。身型笔直挺拔，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细白如葱段。

他如果走在街上，但凡是不瞎的都会看他。

他的笑自有一温润的气质。

“不会，只是看到姑娘手上的老茧和身上的绫罗绸缎，感觉到姑娘并非那种攀龙附凤之，所以有此猜测，姑娘的财富不在于外表，而是勤劳踏实且强大的内心。”

此说话实在太好听，才刚一见面就能准确而具体的夸，而且夸得连谦虚都觉得虚伪。

“初次见面，我叫殷清瑶，祖籍汝阳县，陪着兄长进京赶考。第一次进京，没见过世面，不知道问公子的名讳算不算失礼？”

男子拱手笑道：“不算，在下梁明贤，祖籍金陵。”

殷清瑶哦了一声，她才第一次进京，自然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号，但看对方的穿着打扮，在京城中想必也是有有脸的物。

“那，就不耽误公子的时间了，我回去找东西。”

梁明贤微微颔首：“姑娘请便。”

殷清瑶转身继续往上走，走到三楼之后推开雅间的门直接进去，转身关门的时候看到梁明贤的衣角消失在楼梯。

这个……给的感觉如沐春风，真的会是和明王有勾结的吗？

殷清瑶觉得自己应该是怀疑错了，假装在雅间里找了一圈，再出去的时候，梁明贤早就坐上马车离开了。

往尽处的雅间看了一眼，屋里很净，九霄楼的伙计正在收拾。

不算是一无所获，回去问问邵云舒就知道了。

车夫一直伸着脖子往里面看，看见她出来，急忙放下上马凳。邵云舒走了有一会儿了，一直在九霄楼门也不是办法。

“此处距离茗客居多远？”

“不远，一盏茶时间就到了。”

“那我们先去茗客居。”

车夫虽然不知道邵云舒什么去了，但是主子之间的事他也不敢多问，于是赶着马车将她送到茗客居。还是在牡丹阁里，等到天黑也没等来邵云舒的时候她就知道，可能是出事了。

再说邵云舒那边，跟着男走了好几条巷子，男可能察觉到身后有，虽然没回，但是步伐越来越快，带着他绕了大半个京城，最后一扎进城西一处窄巷，钻进一家黑赌坊。

朝廷明令禁止赌博，但是在光找不到的地方，还存在着很多黑赌坊和暗娼。这条窄巷鱼龙混杂，不管是传递消息还是隐匿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