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宅子，今天要是来不及的话，就先过去把货卸下来休息一天！这一趟装的什么？”

“那感好！”殷老四回招呼大家，一边对她解释道，“这一趟我没往南边去，路上遇上祁万里，他从南边收粮过来，说南边也收不上来粮食了，官府手不准粮商私自卖粮。今年南边也旱，生丝和成品丝绸的价格都上去了。我就冒险往北边又去了一趟。”

殷清瑶知道他说的北边是哪儿，路上多话题没再继续下去，等到了宅子看着把货卸下来，闻着箱子里的药味儿殷清瑶就知道他说的北边是哪儿了。

“你出关了？”

殷老四摇：“我哪儿敢啊？就在那边守了一阵子，收了些兽皮和药材就打道回府了。又在东边装了些瓷器，以为你还在开平卫，写的信送到关城，估计是送岔了。”

殷清瑶嗯了一声问道：“咱们的其他几条线都还好吧？”

殷老四走南北这条路，有时候也去西南西北盯着，另外几条线比较固定，也有专门管事儿的领着。这些都是跟殷清瑶签了卖身契的，但是殷清瑶给他们的待遇也很好，卖身契不过是一个牵制。

“陈阿大那边没什么问题，西南和东南的茶叶没受影响。齐老三一直在山里收药材，也没听他说什么。倒是强子那边，现在只能从朝廷处运粮赚盐引，别的也赚不到多少。”

“对了祁万里也来京城了，你要不要见见他？”

祁万里也不像个生意，按理说他挺有脑子，但凡稍微努力一点，就不会还像现在一样到处跑着贩货。但用他自己的话说，树大招风，小打小闹也挺好，至少他一直在路上，不会觉得无聊。

祁家在开封府也一点不出名，至少她问起从陈明晨的时候，陈明晨就没怎么听说过。

“有机会了见见吧，我最近事多。四伯你这一趟出门，有没有收上来什么特别的适合送礼的东西？”

她有点后悔以前收上来的药材都卖了，以后得留点儿像灵芝太岁这样的镇宅之宝。

殷老四琢磨一阵说道：“还真有，我收了一副虎骨。”

“虎骨？”殷清瑶跟邵毓宁对视一眼，兴奋道：“在哪儿？”

在现代，这种东西是绝对禁止的，她也只在动物园里见过老虎，从来没敢想过。

“就在那个箱子里。”殷老四指了指，“虎骨也是一味药材，极为难得，应该能卖上不少钱。”

殷清瑶跑过去，找到他说的箱子打开，其实骨没什么看，就是觉得新奇。

“这个应该足够分量了吧！”

邵毓宁想象着梁怀玉收到虎骨时的表动作，没忍住笑道：“独一无二的，够分量的礼物，到时候他肯定满意！”

“那就这么定了吧。”

“四伯，你们这趟在京城待几天？”

殷老四不懂她们打什么哑谜，孩子之间的话他也不是完全能听懂。

“这趟的货物不太好出手，现在有住的地方，我们就在京城多住几天吧，让大家也歇歇。等这批货物出手之后，就该去北边收羊毛了，到时候织成毛线，织成布就可以做冬衣了。真是一刻也不能耽误……”

但是也乐在其中。

“那四伯你们就先歇着，我就不在这儿指手画脚了。有事去忠勇侯府找我！对了，记得派两个把虎骨送过去，再挑两支山参一并送去！”

殷老四应了一声，把她们送走。

邵毓宁还不太尽兴，路上缠着殷清瑶问道：“你没来京城之前每天都这么忙吗？要处理各种事吗？商队都是你一手组建起来的吗？听四伯的意思，你手底下还有好几支商队吗？”

殷清瑶嗯了一声。

“清瑶，你也太厉害了吧！我简直佩服死你了……”

她已经习惯邵毓宁的彩虹了，但还是觉得通体舒畅。

“我也想，你不是说要跟我合伙做生意吗？什么时候开始？”

一路都是她在耳边絮叨，殷清瑶也想抓紧时间把护肤品的生意做起来，毕竟的钱最好赚，今天单买那顶珍珠发冠就花了她好几百两银子，一顶发冠，快赶上一座宅院了！

但是，最近要办的事太多，她真的是分身乏术，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几半，好去忙活不同的事。

“我给你算算最近要做的事。”殷清瑶伸着手指一件一件算，“不说在京城的事了，回一趟汝宁府，一来一回，最快也要二十天。我这还接了任务，去西北要办两件事，一件……暂时还不能说，另一件就是杜鹃的婚事。”

“这些年前要是能忙完就算快的了。”

“过完年，要是还有命在，得去一趟泉州府看看我堂哥。有功夫的话，再去元江府转一圈，捎带手找找有没有合适的原料。一切都顺利的话，明年的这个时候，生意应该就能做起来了。”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殷清瑶发现未来一年的子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充实的不得了！

抬看邵毓宁的表。

“怎么要这么久？做生意都这么难的吗？那你岂不是一年都在赶路？连家都不能回？”

她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殷清瑶叹道：“做事必须脚踏实地，一点一点累积起来，不能心急。”

很多就是败在心急上，什么都想要，但是身体又不能力行，或者是野心太大，现实太残酷。

“那我最早……得到明年过年才能拿到分红？”邵毓宁有点等不及，“就不能快点吗？”

殷清瑶两手一摊，肩膀一耸。

“好吧。咱们商量个事儿。”邵毓宁眼睛又亮起来，“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啊？昨天二哥都答应了，可以带我一起去西北！你们要去做什么大事儿？”

马车在街上走着，街上声鼎沸，但是马车里的说话声在外面也能听到，殷清瑶食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

“那我不问了，我懂。”

邵毓宁像参与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一样，表要把逗死！

殷清瑶笑了笑，惦记着陈明晨跟段雯雯之间的纠葛，问道：“明天或者后天，你能不能帮忙约段小姐出来？我有件事想问她。”

“那还不好办！秦姐姐马上大婚，我搞个聚会，将她请出来就是了！不过你找她有什么事吗？她最近都不怎么出门，好几次聚会都没参加，不知道她会不会来。”

“她家里是有什么事吗？”殷清瑶不在京城，消息闭塞，关乎旁的名节，她只能借机打探消息，“快跟我说说。”

“我也不清楚，她跟秦姐姐关系还可以，只是听说因为说亲的事，跟家里闹了一次，然后就被禁足了。再具体的就连秦姐姐也不知道。这样吧，我跟秦姐姐打个招呼，以秦姐姐的名义发帖子，这样她家里肯定会放她出来。”

看表哥信中的意思是，对家还有意思，但是现在远在元江府，亲事上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安定，怕家姑娘为难，才忍痛写了这封信。

而她大姑也远在开封，段家门第高，他们不敢轻易上门，两地相距甚远，没有中间调停，这桩亲事十有八九不成。

该怎么做，殷清瑶要先见到段雯雯，再打探段家是什么心思，然后才能做决定。

“那我们现在就上门吧。”

邵毓宁跟秦蓝玉关系好，直接带着殷清瑶杀到侍郎府门。秦府的下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