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否认就是默认,在邵毓宁谴责的目光中感叹了一句。
“
真可怕……”
邵毓宁:“……”
“可是我一点都不可怕啊!”金城看她一眼,邵毓宁立刻泄了气,颓丧地说道,“所以你觉得我不是
喽?”
瞧见他意味
长的表
,邵毓宁
罐子
摔地说道,“我早就不是跟在你们身后的小跟
虫了,我,我长大了,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我对你的
意!”
余光瞥到他的表
惊讶,应该是真的没看出来。邵毓宁脸上羞臊。
“反正,我,我把话放在这儿,你对我是什么心思?”
她虽然霸气地把话放出来,但是却连抬
的勇气都没有,低
紧张的搓着自己的手指,本以为他一定会说拒绝的话。心里想着拒绝就拒绝吧,至少以后她就不用偷偷摸摸地喜欢,让他知道也好。
“听说,你和庆云公主因为一个男
打架……”
好听的声音拖了很长的音调,邵毓宁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不是为了我打的吧……
你心里能装下几个
?
她张嘴想解释,却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说自己的心事。寂静的雨夜,摇曳的烛火下,金城抿了抿唇。
“所以,别想骗我,你们才刚给我上了一课,转过身来就想骗我……”
“你觉得我有那么缺心眼?”
他的语气像是在教训说谎的小孩,每个字都像利刃般刺在心
,也像是回应她开的玩笑。
他把她的表白当成是玩笑,是捉弄。
“我,我……”邵毓宁通红着脸,憋了一句:“我缺心眼行了吧!”
殷清瑶推门的手顿住,透过门缝看见杵在原地的邵毓宁,推门进去。
“毓宁,天色不早了,咱们该回去睡觉了!雨势到现在也没收,不知道明天早上会不会停下!”
邵毓宁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跟你们玩儿游戏一点意思也没有,不知道你是怎么赢了一个晚上的!我们走了!”
邵云舒没发现不对劲,在后面教训道:“你们两个以后再捉弄我,我就不客气了!”
回到房间,邵毓宁的眼泪忍不住开始往下掉,无声的哭泣看起来挺吓
的。殷清瑶拿了帕子给她,又打了水让她洗漱。
“我跟他说了我的心思,他以为我在开玩笑,他以为我喜欢别
……”
“我感觉我好丢
啊……”
帕子被她握在手里也不知道擦泪,殷清瑶又把帕子拽出来帮她擦脸,一边擦一边劝道:“乖,不哭了啊!没什么好丢
的,我倒是觉得你比我有勇气。”
邵毓宁泪眼朦胧地看着她。
“我当初喜欢你二哥,喜欢了很长时间,但是我不敢说,甚至连我自己都在麻痹自己。毕竟你们家是权贵,我就是个乡下的村姑,从来不敢奢望的。”
“后来知道你二哥的心意之后,才敢把藏在心底的
愫表达出来……”
邵毓宁一顿,哭得更猛烈了。
“可是,可是他不喜欢我……”
“我以后该怎么面对他……”
邵毓宁扑在殷清瑶身上哭到睡着,大概是觉得太丢脸了吧……
殷清瑶觉得自己有点不地道,这种
形下,她应该跟她同仇敌忾,先把惹她哭的
骂的狗血
,再安慰一下姐妹受伤的心灵。
但她没忍住笑了,邵毓宁也不是真的伤心,她就是觉得丢
才会哭。
哭也不是坏事。
殷清瑶觉得,只有被宠
的
才会哭,她就从来不哭。
用帕子沾了清水帮她擦了擦脸,殷清瑶自己洗漱好也上床睡了,只是感觉唇角有些不适,伸舌
舔了一下,感觉到血腥味。
心里又把邵云舒骂了一顿。
第二天,雨下得虽然没有昨天大,但还在稀稀拉拉地下着,就算天晴了,地上有泥泞他们也没办法赶路,只好再住几天。
所以大家都不着急,难得睡到自然醒。
睡醒的殷清瑶跟邵毓宁对视一眼。
“你嘴唇怎么肿了?”
“你的眼睛也肿了。”
出门吃早餐的时候,同样的问题分别从金城和邵云舒嘴里问出来。
殷清瑶淡定的说道:“刚才吃饭咬着嘴唇了。”
金城试了试,问道:“吃饭能咬着上嘴唇吗?”
邵云舒不自在地咳嗽一声,问邵毓宁。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邵毓宁本来还觉得有点难以启齿,见识了殷清瑶的说谎都不脸红的本事,用勺子搅合着碗里的稀粥,声音软踏踏地说道:“被蚊子叮了。”
“昨晚有蚊子吗?你们睡觉没点熏香?”
殷清瑶咳嗽了一声,岔开话题。
“我手底下有一支商队,在魏关附近被山贼抢了。此处往西走,官道两旁山高林密,里面说不准有山贼,咱们不如趁机分析一下接下来该怎么走?”
说到正事,大家都端正了态度,吃完早饭,邵云舒回房间找了一份舆图,将他们要走的路线标出来。
“太子殿下怀疑那些山贼不是普通的山贼,因为每次官府去剿匪的时候,山贼早就闻声逃窜销声匿迹,但是过段时间又会冒出来。”
“如此反复,搅得商队都不敢往西边去,尤其是运粮的商队。”
“西北驻守着几十万的大军,如果没有粮食肯定要出
子,再加上鞑靼王族在关外也不消停。一旦战事开启,这些山贼就是让堤坝溃散的蚂蚁。所以我们不能大意。”
“此处距离魏关大概有三四天路程,等雨停了咱们做点准备再上路。”
四个
在房间里密谋半天,没料到雨一直下了三天。原本遭了旱灾的河南府又遇上洪灾,前方山路塌方,湍急的河流将桥冲毁。
三天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十天才到达魏关。这期间吃了多少苦
自不必说,原先定的计划也要搁浅。
路都断了,这个时候在魏关出现一直运粮的商队,傻子都知道有问题。
“咱们改变计划,清瑶,你跟毓宁去县衙打探关于山匪的消息,我跟金城去魏关附近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好,你们小心,不管有没有消息,晚上咱们在客栈碰面。”
约定好之后,殷清瑶跟邵毓宁就去了县衙,她上次在魏关这边丢了一批货是事实,刘强报了官也是事实,官府应该有记录。
此处在弘农卫和潼关卫之间,按照行政区划,应该是灵宝县的辖区,况且魏关就在灵宝城外东北二十里处,快马一来一回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县衙的大门开着,殷清瑶准备好银锞子。
“这位大
,敢问吕县丞在吗?”
吏目连抬眼都没抬,一脸不耐的说道:“不在。”
殷清瑶将一枚银锞子塞到吏目手中,吏目这才抬
看了她一眼,态度总算好点了,却也没有多热
。
“你找县丞大
什么?”
殷清瑶朝他拱拱手,说道:“上上个月,我们商队在魏关附近丢了一批毛料,我家的管事当时就来报官了,官府当时说让他回去等消息,我想来问问现在有消息了没有。”
吏目眼睛在她腰间的钱袋子上多看了几眼,问道:“叫什么名儿?什么时候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