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吃惊，这是在龙文牧的意料里。

除了夜阑，她是第二个知道自己身份的。也许是之前云嘉的举动，才让龙文牧打消了戒心，真正将秘密如实相告。

“你是这一族的？难不成那个传言也是真的，墓之一族天生就具备妖力？”

龙文牧点：“那就是血脉之力，我生来就具备妖力，所以成为小妖师之后，实力才比一般的妖师更强一些。”

云嘉把龙文牧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

原来是这样，怪说不得他的实力和他的修为不同。

天生就具备妖力，原来这种事是真的。

云嘉不会怀疑龙文牧欺骗自己，到了这种地步，龙文牧没有必要对自己胡说，这种事即便胡说也没有任何好处。

“你天生就具备妖力，难不成墓之一族都是如此？”

“不是，在墓之一族里，绝大多数都是后天才觉醒血脉之力。我生来就具备，像我这样的少之又少。如不是如此，最后他们也不会舍命让我一个活下来。”

云嘉听出了龙文牧话语里的那份愁然。

他平时不修边幅，可是几乎没有真正看透过他的内心。

就像墓之一族始终笼罩在各种传言中一样，这个男，他也是被层层伪装出来的表现所包裹。

如果不是今天与他推心置腹，云嘉又怎么可能知道他的这一面。

“那你刚刚说，打败那，是靠着血脉之力？”

龙文牧看向长孙候的尸骸：“其实我也只是估计，当初我炼化源石的时候失去控制，是血脉之力起了效果。所以我猜，血脉之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有抑制妖力失控的作用，能压制住那，应该也是这个缘故。”

自己把妖力注长孙候体内，他便会痛苦不堪，失去战力。现在想来，也只可能是这种原因。

云嘉默默沉思，血脉之力居然还有这种奇效。

“意思是说，如果有你这力量，能让妖傀变回正常？”

龙文牧耸耸肩：“只是我的一个猜测。”

云嘉一只手指点着下，若有所思：“如果能起到这种效果，那岂不是说，如果有炼化源石出了什么差错，以你的力量也能挽救回来。”

龙文牧皱眉，这个他倒是没想过。其实在今天彻底压制长孙候之前，连他都没有太过关注到血脉之力的这种效果。

但真若照云嘉所说，没准真的有这种奇效。

众所周知，一但炼化源石过程出了什么闪失，是无法挽救回来的，但若是自己的话……没准能打这个常规。

云嘉定了定神：“对了，之前你说墓之一族覆灭，他们舍命让你活下来。据我所知，当年那场兽很有可能跟狼山有关，狼山也在一夜间覆灭，但是至今也没知道原因。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当年狼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墓之一族又怎么会……”

龙文牧眼角稍稍沉落：“狼山是被某个存在毁掉的。”

“某个存在？”

“墓之一族的覆灭也好，当年的兽也罢，全是因为他。”

龙文牧话音越来越低沉，云嘉分明察觉到他在说出这些事的时候，浑身透出的那临战般的锐利感。

他明明都虚弱至此了，还能发出这种气势。一个的杀念到底得多强，才能散发出这种气魄。

“你说的那个存在是？”

龙文牧眼眸微微眯起，好像当年的那一幕又浮现在了眼前。

被火焰灼烧的丛林，万妖臣服。

在火焰中，开启那道门扉的身影。

“毁了狼山的……是天妖。”龙文牧一字一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