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张，冷笑不断，双手颤软，身体也提不起半分力气了。

扭望向秦步凡和另外两的尸体，笑声这才收敛。

事已至此，连他也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简直是活见鬼……

虽说无奈，可依旧舒了一气，绷紧的心弦也松弛了下来……

鼻尖抽了抽，莫名嗅到了血的腥味。

他没感应到任何的气息，可在他的余光里，斜后的方向，映了犹如鬼影般的某道身影。

青光闪过，短剑由后穿刺，壮汉只觉得背后突然剧痛，再低，看见了染血的剑锋透出胸……

时间仿佛静止，血灼热，而剑锋冰冷。

剑锋猛地转动，挖出一个贯穿身体的血。

壮汉喉咙咕噜一声，呕出一血，眼神也开始涣散。

厉鬼来自他身后的影子，冰凉的手从后伸来，扼住他的咽喉，五指用力，五指挖进他的喉咙。

“你们都该死！”古轩一低声说，一字一顿。

短剑抽出，再刺，转动。血里鲜血涌。

“你们都该死！”古轩一再说，似勾魂厉鬼的耳语。

短剑再次抽出，又一次刺。

每一次穿刺，壮汉的身体都会抽动一下。

“你们都该死！”

“你们都该死！”

“你们都该死！”

风停，云静，林幽幽。

不知多久，古轩一抽剑。

血色顺着剑锋滴落进脚边的血泊。在他面前，是早已不成形的尸骸。

松手，任由残尸骸倒下。

除他以外，再无活。

古轩一颅一直不曾抬起，影覆盖面容。

默默收起剑，收敛回碎的灵牌，还有别的东西和琐碎。拖着残的身躯，一步一摇，如若行尸走，直到消失在林间那片弥久不散的昏暗里。

……

一场厮杀无得见，而乌木山脉的另一处。

幽林愈，雾气愈是浓烈。有身影无声的快速穿梭其中，几乎与雾气融为一体，赫然是龙文牧。

本命妖技时有发动，妖气彻底的压制。即便是天妖师，此刻也不一定能发现他的踪迹。

他身影飘忽，脚下施展步伐，移动的速度远超寻常大妖师。

之所以这么行事，也是因为之前种种的异样。

从今进乌木山脉就觉得山脉有些古怪，再加上回程的时候一直有种奇异的感觉萦绕心。这都还是其次，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在遇上那龙种大妖的时候。

靠着本命妖技身化无形，再次移动出一段距离，神色突然一凝，凝出身形藏身进几棵灌木之中。

妖气完全收敛，透过灌木的缝隙往前望去，前方是一片空地。

在他张望的同一时间，同样是无声无息的，五六道身影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空地的中央。

有！五六，尽是毫无标志的灰衣。

果然如此！龙文牧心弦绷紧。

自己在狩猎那龙种的时候，就莫名察觉到了轻微的妖力波动。要不是自己感知敏锐，未必能发现那阵细微的妖气波动。

也是因为有了那丝感应，才引起了他的警觉。抛下即将到手的龙种和云嘉等，追寻那道感应寻觅而来，直到追寻到此处。

乌木山脉是一道天然屏障，通常在其中出没的不是青云堡便是凌云堡的，但是此刻在前方汇聚的那几明显不是两个宗门的。

既然穿着毫无标志，便是为了隐藏身份，也不知施展了什么秘法，哪怕近在咫尺也看不清他们的面容。

这几都刻意压制了气息，修为也不明朗。但若是龙文牧没有估计错，能把妖气压制到这种地步，这几的修为绝不会低于上品地妖师。

或许是上品地妖师，更甚者可能是天妖师。

这么多修为高的聚首在一处，再加上他们刻意的隐秘行事，怕是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