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城一行时，天彦和善玉书被樊正龙算计，之所以没有用飞舟逃跑，也是这个原因。

飞舟启动，开空间壁垒，消失在空中，下一秒出现在数千里外！

每一次跳跃都是数千里距离，速度快到极致！

但，从土碑海外围到善玉书的位置，有好几万里的距离，就算乘坐穿云舟，也需要十几个呼吸的时间。

……

术艺自然是听见了天彦的怒吼声，抬起看了一眼天彦飞来的方向，跨过空间的距离，与天彦对视了一眼，随后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手掌落了下去……

“嘭～”

血雾飞撒，如灿烂的烟花，将天空染红。

看起来很美，似二月盛开的红花，那样的鲜艳，那样的凄美！

如火红的落，将云层染红。

如傍晚绚烂的红霞，似夜空下弥漫的烟火……

但却显得如此悲凉，如此萧瑟……

时空仿佛被放慢，从远处回着天彦那撕心裂肺的悲鸣声……

十几个呼吸后，穿云舟载着天彦的身影，来到了善玉书身碎的这一片空间！

空气中似乎还能看见善玉书的身碎后，留下的点点痕迹……

天彦瞳孔放大，呆立的看着那于空中飘舞的血雾。

两行无声的泪水，如决堤一般的流出。

划过了天彦如玉秀美的脸颊。

打湿了耳侧飞舞的秀发。

灼伤了心中祈祷过无数次的希望……

灭了融化她心中冰山的那一簇温暖。

冰心悸动，誓死守护……

善玉书背着她走过的每一寸山河……为她厮杀后的每一次呐喊……都在脑海中一一闪过。

这一刻，天彦心中的某个东西碎了……

真的好痛啊！

痛到她连一声悲鸣都再也发不出，仿佛嗓子都已经涸沙哑。

天彦努力的想要痛哭出声，却发现，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捂着自己的鼻，就像是溺了水的凡，想要开喊救命，却加速了自己的死亡……

无声的悲伤，窒息般的痛苦，都不足以描述……

片刻后，绚烂的血雾随着扬起的灰尘，随着天彦滴落的泪水，归于了大地！

空气中，再也找不到善玉书存在过的痕迹……

天彦在空中矗立良久，脸上的表一再变幻……

从不可置信，到面目狰狞。

又从面目狰狞，再到失魂落魄……

唯一不变的，是那从未停止流出的泪水……

昏暗的罡风吹起秀发，掀起裙摆，冰凉着一颗热烈着的心……

但心中的怒火却越烧越盛……

犹如九月天被点燃的大山。

犹如地心中那滚滚流动的岩浆。

无论使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将其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