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别。”

王禅不假思索脱而出，毕竟这是师傅当年捡他回山的原因。

张道陵希望的便是将他培养成一个供后来弟子们学习的榜样。

这么多年来他也一只以此克制自己，让自己更成熟懂事，也从未让师傅失望，唯独的只有师叔，大抵很多时候看到他脸上都很难看。

就如现在一样，一听到他千篇一律的话师叔的脸色便变得颇为不悦，自觉得善于察言观色的他当即乖乖闭上嘴没有在说话。

许久。

“可是师叔也不希望你做榜样。那样你会活的很累，相反的师叔有时候总喜欢最调皮的是你，最捣蛋的是你，最哭的，最着争的还是你……这样师叔就不会心疼你的懂事了。”

说这话的时候张秀秀温婉动的脸眉飞色舞，到最后她在王禅的震惊中捧起他红肿发紫的手，对着手心哈了一气，这气将冰凉膏药吹热的同时也湿润了王禅的眼眶：“反而还会将禅儿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

“你说，好不好？”

“那……我可以叫你一声娘嘛？”

王禅几乎颤抖着说出来，说完后他突觉自己有些失态，一个修道之怎能有欲之心，这若是让他师傅知道非打死他不可。

可是下一息师叔骨若玉莲的手捧着他的脸笑靥如花：“当然可以……”

“那我也要！”陈抟小声嘟囔。

“算我一个。”郭璞在昏暗烛火中抬起小手。

“还有我。”葛洪不知何时从被褥中探出脑袋，紧接着一个个都醒来。

王禅愣了一下颇为尴尬，他从未想过一个小小的要求竟然唤醒了所有。

而反观张秀秀不仅没有一丝惊讶，反而用手捂面笑出了眼泪，最后，她抚平泪 痕，用丝竹清雅的声音欢呼道：“孩子们！”

一声高呼犹如万岁，王禅与师弟们互看一眼，最后所有下跪大声齐喊：“娘！”

而后，他的泪再也止不住的烁烁落下。

因为他的梦醒了，他清晰的记得这是他生中最遗憾的一刻。

那一刻，他与师弟们互看一眼，待回过来门外长空皓月张道陵带着戒尺而来，吓得他们所有呛住了声。

而此时此刻门外张道陵提着戒尺听到那声娘只是发自内心笑了笑，最后在皓月之下转而去。

这一幕，让王禅哭断了心肠，他终归回想起自己为何追寻王道，为的只是轻而易举获得自己想要的罢了，可暮然回首依旧有这样的遗憾无法弥补。

小小的遗憾，裂满了他的道心。

终归的终归，他突然明白自己也只是一个得不到而变得冷漠的孩子。

夜半三更。

他待众欢喜睡去，毫不犹豫掏出匕首自刎而亡。

在神识消亡前，他遗憾的想了想，可惜走了一条无无义的王道。

若是可以……

真想在活另一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