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朝外扫了几扫就奔出屋子。

「香儿，香儿」急促地呼唤起来。

书香扒光衣服只穿了件小三角，正套间转悠呢，燥闷之下他趟也不是坐也不是，又不敢明目张胆去听那个录音磁带，正这时，脆生生的呼唤便传到了他耳朵里。

听到妈在叫他，答应的同时书香晃悠起身子又走了出来。

「不在这呢」从厢房里探出脑袋，边往外迈，边朝灵秀嬉皮笑脸，「啥呀？」「啥，臭缺德的你说啥？」灵秀这话倒说着了，弄得书香丈二和尚，没等言语便又给吓唬一声，「穿裤子介」「妈你这嘛吗」嘴上嘀咕，书香虚缝起眼来，「多热，我都快起痱子了」脚步擦擦的，边瞥着里屋边走了过去，「你不也把长裙脱了」话还没落地，眼前一晃，白的胳膊就伸了过来，耳朵当即也被妈给揪住了，「叫你犟嘴，我说啥就啥！」「穿穿穿，穿还不行」书香歪起脑袋，心说妈怎这么豪横呢，以前可不这样，起码不像现在这样儿，说变就变。

「妈你撒手，不说让我穿裤子吗，到底穿还是不穿呀？」已经给提熘进屋。

「穿不穿，管你呢」灵秀甩下这话就进了西屋。

书香左右看看，揉了下耳朵便也跟了进去。

看妈背对着自己，书香嘿嘿嘿地打量起自己的窝。

「窗帘跟被罩啥时换的？」直到此刻才注意到这里的变化，「谁从这屋睡？你？」这话的意思也是因为一旁摆上了台扇，靠墙的褥子也都给换成了薄被。

灵秀二话不说就把高跟脱了下来，跪着上床把被窝上的窗帘拾起来，关上窗子，把窗帘挂了上去，觉得此举有些不妥便把东侧帘子上的挂钩一摘，登时屋子又亮堂起来，「反正你现在也没事」她往褥子上一趟，支唤起儿子。

「过来给我揉揉，累死我了都」书香凑到床边，没等上床灵秀就变了卦。

「你过来」话没落就把脚丫往回一缩，又坐了起来。

「去把烟灰缸给我拿来」虽被支得迷迷瞪瞪，然而书香咧了下嘴就颠颠地把烟灰缸拿上了床，。

「这不你给我买的内个吗」想问妈啥时把它拿过来的，门外响起的脚步又让他把话吞到了肚子里。

「我去外面转转」言说之下，其实杨伟也知道灵秀此刻正在气上，心说该检讨的也都写在了纸上，想必冷静下来这事儿也就掀过去了。

心里这么吧唧着，笑两声过后，他又说：「你歇会儿吧」讨了个没趣，估计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灰熘熘地逃离了现场。

不说灵秀心里怎么想的，反正书香挺不待见的。

「他又惹你了吧？！」透过窗子，他蹬着那个朝外走去的。

「淡着他，甭搭理他！」当儿子的嘴里这么评价父亲，可见二之间的感到底怎样了，相较之下，反倒是杨刚这个行伍出身又没什么文化的更像是一个父亲，除了疼，不管是说话还是办事，拿捏得体也更令容易接受和信服，这也是为啥他乐意跟杨刚在一起的缘故。

「说啥呢？」灵秀仰起身子，又伸手从桌上把烟和火够了过来，「一天天的」说得书香嘿嘿嘿地直搓脖子，烟灰缸倒是放在了床角，却忘记顺手把桌上的烟和火给妈一起拿过来了。

「真是给烟不给火心中没有我了」自嘲中，他跪到灵秀面旁，讨好般地把手伸了过去，搭在她肩上。

「实话实说，又没胡说不是」就算妈不说他也知道二拌嘴了，要不她绝以不会这么冷淡，这点他多少还有些体悟，「还老师呢，说别都会说着呢！」「再提我跟你急」灵秀嘴上说急，却并末真个急了，往前稍稍探了下，边抽着烟边把眼合上了，「不该你管的甭持」被太阳晒过之后，床上的余热还末散尽，不过这似乎影响不大——电扇一开问题便都迎刃而解了。

书香很卖力，动作也很麻熘，一直从妈的脖颈给她揉到蛋儿，该软的地界儿软，该滑熘的地界儿滑熘。

「行吗这手劲儿？」揉得兴起，边问边揉边吸鼻子，正要去撩开短袖再给她挠挠嵴背，就被灵秀晃悠着身子躲开了。

「行了」她脸色绯红，掐火烟之后靠在了被褥上，眼见儿子抱起自己双脚，踢腾着就踹了过去，「摸我脚丫子啥？」「不给你揉吗」书香搓了搓鼻子，多半是因为指上的味道，卡裆眼可见便挑了起来，他正要下床回避，哪知下一刻妈又呼喝起来。

「又啥介？上我身边来」不知她又要啥，也猜不明白，只得又蔫熘熘地跪着凑了过去。

「给我把帘儿撩起来」被呼喝着把西窗上的挂钩一摘，一来一回书香又回到了原地。

「躺下来！」说变就变的脾气搞得灵秀也很诧异，不过稍一琢磨又觉得本该如此——使唤自己儿子不就应该这么硬气吗，再说伺候的又是他，心里顿时便又稳当下来。

「快点！」看到妈手里拿着的发卡时，书香登时就明白她要啥了。

「没带耳朵？」「前两天刚掏过」书香还想再辩白两句，毕竟狗还硬着呢，可灵秀压根就不管内套，「我说掏就掏，要不你就别跟我过了」这话一出，书香立马就躺下了。

「这不也是心疼你吗」嘴上说着软话，身子一侧，暗中咬起嘴唇时，便匍倒着歪在灵秀边上。

「就得听我的！」「妈你别这么王道」书香试图跟妈再说两句逗笑话，也方便回缓自己此刻的窘境，不成想胳膊忽地就被掐住了。

「唉唉唉，妈你别拧」他哎呦起来，九白骨爪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我王道？我哪里王道了？」掐着儿子，灵秀要他当面解释清楚，「我就这样儿，不行找别介！」「妈，妈，妈妈，我就一说」书香呲着牙，借故翻身爬跪着立起身子，「别再亲她也不是我妈啊，是不是你说」这态度这语气，却忘了现状——直噘噘地正怒耸在卡裆里。

「王道我也心甜，来嘛」抓住灵秀胳膊摇晃起来。

瞥见儿子裆下挑起来的帐篷，灵秀把脸一扭，啐道：「杨书香你臭不要脸！」「妈，妈」此刻书香也顾不上什么尴尬不尴尬了，「我错了，儿子错了，错了」有如惊弓之鸟，抱着灵秀的胳膊连作揖带赔不是，好话说了千千万。

「这还等着妈给我掏耳朵嗯……来吧妈，完事我接着给你揉还不行……儿子错了，错了，妈你就饶我这一次，就这一次，下不为例……憋着尿呢不是，到现在都没解手呢……妈，妈，都听你的，你说啥就啥……」「少煳弄我！」灵秀嘴上呵斥，却在动了几下身子之后安静下来，还偷偷瞟了一眼儿子，随即又把脖子颈到了一侧。

换做别书香早拍走了，还赔不是，拉倒吧。

「哎呀，刺挠死了，妈你快来吧」见机行事，不等灵秀把脸转过来，就倒在了她腿上。

「嗬，不行了妈，妈，妈你来嘛」小时候逃那是因为不懂事，现在？挨了吓唬其实也乐意跟灵秀腻乎在一处，正所谓儿不嫌母丑，何况又是亲妈真在此。

「妈你来呀，快来呀」「治不了你再得了」看他在自己身上跟个虫似的来回晃悠，灵秀哼了一声，这才把小手按在儿子脑袋上，又见他贼眉鼠眼瞟过来，偷笑了一下便又立时绷起脸来，「别瞎动晃」借着光亮把手上的发卡移到儿子的耳朵上，探了进去。

「就得听我的，知道吗！」眼前数寸便是妈那柔软的小腹，枕在腿上，火热中弥漫出一令他亲近渴求却又迷茫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