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琳娜奉完茶就下去了，留下我们一家和艾菲尔伯爵，父亲连喝茶都不敢，只敢在那偷偷嗅着茶香，等待艾菲尔伯爵的问话。

艾菲尔伯爵挠了挠，说：「你是做什么的？」父亲下意识地回道：「鄙自己开了一家纸箱厂，专门给那些大公司生产包装用的纸箱」「噢」艾菲尔伯爵随应了一下，又说：「生意还不错吧？」「托您的福，生意还过得去……只不过最近扩大规模后和其他的纸箱厂产生了生意冲突，现在事业遇到瓶颈了」父亲小心翼翼地说。

艾菲尔伯爵无声地笑了笑，似乎对父亲用「事业」这个词来形容纸箱厂觉得有些可笑，不过他的涵养不允许他笑出声来，所以继续说：「哦？那你需要一些帮助吗？」父亲几乎高兴得跳起来，他强忍着狂喜说：「如果您愿意的话，鄙……鄙感激不尽！」「那些纸箱厂有什么背景？」艾菲尔伯爵问道。

在谈了这么久，掌握了主动权后，他的举止也随意了起来，现在他已经是肆无忌惮地在打量着妈妈了。

妈妈被他的目光看得羞赧起来，双腿并拢，也垂了下去，而激动的父亲完全没有注意到，只是自顾自地说：「他们也没有什么背景，毕竟纸箱厂的收益有限，赚的都是个辛苦钱……只有一家背后有韦恩男爵投资，但也只是占了一成份而已」「韦恩男爵……」艾菲尔伯爵不屑地嗤笑一声，「那个蠢货要不是有个好看的老婆，早就死了几百回了……行了，既然这样，那我就帮帮你，回我让管家去找你，你跟他一起去各家谈谈收购全城所有纸箱厂的事吧」「收……」父亲呼吸都是一滞，显然没想到会有这样大的惊喜，他本意只是想借艾菲尔伯爵的名警告一下其他厂家，让他能够占到更多的市场份额而已，不过很显然那样的事艾菲尔伯爵是不屑于去做的，或许他连收购全城纸箱厂这样的小事都觉得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以父亲的眼光自然看得到这种垄断带来的好处，只不过以前的他对这种事是想都不敢想的。

不过很快父亲就回过来，道：「伯爵大，鄙的资金并不足够收购这么多的厂家……」「哦，这样么……」艾菲尔伯爵摸着下犹豫了起来。

父亲心如刀割，这样好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却没有办法抓住，以他现在的身家，即便去银行贷款也顶多拿到一千金币，这点钱想完成全城纸箱厂的收购还差得远。

「那我出资投资你好了……我出一万金币，占据八成份，公司就给你打理，我只负责拿钱，不手管理，如何？」艾菲尔伯爵说。

父亲激动地说：「可以！太好了！伯爵大您真是太慷慨了！」艾菲尔伯爵又投资钱，又投资「面子」，最后还给他留下两成份，这样的事随便找个乞丐来都能做，父亲再傻也知道这种事自己赚大了。

「不过我也有一个请求」艾菲尔伯爵说。

父亲下意识地回复：「您说，鄙一定效劳」「是这样的，我们家之前的境地你应该也听说过，我的父亲十分败家，死前还因为重病又挥霍了不少，到我接手的时候几乎就是个烂摊子。

也因此，虽然现在经过我的打理已经有一些起色了，但是我的母亲还是希望我能够更加节俭一些，连仆都只留下了赛琳娜一个」艾菲尔伯爵说着，看向了妈妈：「我想要再招几个仆她也不同意，所以我想……」「您是想让我帮您物色几个年轻漂亮的仆吗？」父亲接话道。

艾菲尔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心道我想找仆还用你帮忙？不过还是说：「不是，我是想招一些便宜的仆，这样既能充实门面，又能给母亲差」「可是便宜的仆一般都有缺点……」父亲还是没理解他的意思。

「咳咳」艾菲尔伯爵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说：「我想找一些年纪比较大的，但是长得漂亮还会活的，实际上不需要很便宜，而是我可以对母亲说因为她们年纪大所以很便宜，表面上能差就没问题了，懂了吗？」父亲终于恍然，可是马上又发愁这样的去哪里找呢？直到他看见了身旁的妈妈，于是一下子就激动起来，说：「那不如我让我的妻子来给您当仆吧，而且您已经帮我们家这么大的忙了，我的妻子理应免费来帮忙！」艾菲尔伯爵见他终于懂了，满意地点了点，说：「这个主意不错，我就说你的妻子是为了报恩才来当仆的，这样我就可以给母亲差了」「是的是的，没错」父亲大喜，觉得又和艾菲尔伯爵的关系近了一步，大腿抱得更稳了。

妈妈脸色有些苍白，她没有想到丈夫一下子就把自己卖了，可是她也知道这个机会难得，而且虽然艾菲尔伯爵看她的眼有些火热，但是两的年龄差了这么多，而且艾菲尔伯爵的名声相当好，想必自己不会受到什么胁迫，于是也挤出一个笑容对艾菲尔伯爵表示感谢。

只有我在看见刚才赛琳娜腿间的形后隐隐感觉到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因为时间还早，我们也不能再继续叨唠伯爵大，于是便起身道别，临别前父亲又带着我们给艾菲尔伯爵鞠躬道谢。

到妈妈的时候，我看见艾菲尔伯爵扶起妈妈的手似乎快速地在她的胸前捏了一下，然后妈妈就惊呼一声，没能站稳向前倒了艾菲尔伯爵的怀里。

「小心一些，我的仆士」艾菲尔伯爵笑着将妈妈扶稳站好，妈妈红着脸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等到出来走远后，父亲才低声训斥妈妈最后没有给他保持住体面，万一在伯爵大心里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那事不就泡汤了？还好伯爵大心底宽厚……妈妈委屈又不知道该如何辩驳，只能低下应下了。

见妈妈「识趣」，父亲满意地点了点，让妈妈之后到了伯爵城堡上要注意礼仪，多学学赛琳娜是如何做的，一定要让伯爵大满意，这样自己家才能越来越发达。

在返程马车的摇晃里，我慢慢进了梦乡里，待我醒来时，我又回到了公车上。

看了眼手中本子上不知何时记载上去的内容，我收回目光，看向身边的凯尔。

凯尔经过我的提醒终于想起了刚才讲到了哪儿，于是笑了笑继续说：「然后等过了三天，我的妈妈就去了艾菲尔伯爵城堡上给他当仆了，每周下午，艾菲尔伯爵去参加贵族舞会时她可以回家探望我们一次」「所以你一周只能见到一次你的母亲吗？」我问。

「不，我随时可以去伯爵城堡上探望她，不过她总是在忙，有时候我去看她，都要等好久她才能抽空来见见我，并且很快就又会被叫走，经常忙得都没空打理自己，来见我时发衣服都是凌的」凯尔摇摇说，「所以之后我就很少去找她了，本来她就够忙了，如果我还经常去找她只会给她找更多的麻烦，反正每周能见到她一次也足够了」「你去找她时印象最的那次，能跟我说说吗？」我翻到笔记本的第二页，问道：「是哪一天？」「呃，或许是她去当仆的第三天？我记得那天下着雨，雨很大，还有雷，我很害怕，以往我在雷雨天都是躲在妈妈怀里的，所以那天我自己一个拿着钱出门，坐公共马车去了伯爵城堡」凯尔说着。

我提笔写下了16年前，6月13这个期，然后眼前的画面又一次开始转变，面前的景色很快变成了一张窗户，窗外下着雨，不时还闪过一道雷电，让我忍不住浑身一缩。

这里是艾菲尔伯爵的古堡里，我坐在会客室的座椅上等待着妈妈，刚才一个仆已经去叫她了，不过已经过了十几分钟了妈妈还是没能抽出空来。

仆的工作这么忙吗？刚才的那个仆不是赛琳娜，看来艾菲尔伯爵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