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事?」
「没事了啊,你有事?」文和先生奇怪道。
「卑职无事。」
「哦哦,辛苦你了。」文和先生说着就躺回床上,高连正要告退,忽然文和
先生不经意间摸了摸胸
,奇怪地喔喃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随即恍然
大悟。
「等等......」
高连抱拳施礼问:「先生可有他事?」
「我想起来了,少主此番拜我做媒,差我写一封娉书,我今早又因染病忘了
给少主,唉......
老忘事,该罪该罪!」
高连惊道:「这......这如何是好?」
「唉......俗话说,天若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婚,若不送去,只怕那广
寒宫挑出礼来,说我们少主连媒
书礼都没有,显得我们没规矩了。」
高连连忙抱拳道:「若先生信得过卑职,可由卑职快马送呈少主,我料今夜
即可送达。」
文和先生喜道:「倘若如此,将军即成大功,老夫必在少主面前替将军美言。」
「不敢当,这是卑职本分。」高连当即接过信封,只见上面盖了朱砂,上面
写:致广寒宫宫主娉书。
先生握住高连的手腕,谓高连道:「此信要完整无损
予少主,待面见广寒
宫宫主时拆开,切勿忘怀。」
「先生放心,卑职必然不辱使命。」说罢将信揣在怀里,出门上马扬长而去,
文和先生站在窗外,只见他笑了笑,朝着北方呼啸寒风感叹一声:「少主,保重
了。」
第二 十三章:背弃
话说刘正卿自送离了文和先生后左思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加上风雪阻路一
下午军队速度缓慢,眼看天色已晚便询问孙文台道:「文台,快打开地图看看我
们到哪儿了。」
孙文台下了马,铺开地图蹲在雪地上观瞧,答道:「自我们出了陇西,未时
曾路过渭源县,我看我们离定西至少还有一百里。」
刘正卿看着漫长风雪白茫茫毫无
烟,他舔了舔
裂的嘴唇道:「前面,那
有处戈壁滩,今晚就在那处扎营,全军听我将令,出发。」
众
这一天皆感到疲惫辛劳,听到这话打起
神奋力向前,扎起营寨,只是
风雪甚大,
湿难生火,于是刘正卿下令将马上裹布扯下用来生火,孙文台劝止
道:「若如此马匹夜间必将冻死,若无马将士如何前行?」
刘正卿道:「
都将饿死,何必在乎马匹?若有瘦弱倒下的正好杀来吃了,
免作负担,到了定西县再选好马便是。」
孙文台不敢多言,只是叹息,不少将士因与马匹感
厚不忍取下马裹,便
以自身的内穿棉衣生活造饭,只是夜间寒冷引得那些将士生得风寒,上吐下泻。
直至天明,不少将士都有病状,刘正卿怒气冲冲:「你们不听我将令,正当
如此。」于是不理会他们请求,将马裹布匹扔进火中烧了造来早饭。
正吃得时候只听将士来报,高连从陇西而来,刘正卿大惊急忙诏进
见,只
见他劈
盖脸满身大雪,他道乃是连夜赶来,因风雪太大一时又是黑夜, 迷失方
向因此姗姗来迟。
刘正卿不理会这些,问道:「你怎的独自回来?那文和先生如何了?」
高连将前事尽皆报与少主,将怀里信封递呈上来,少主接过之后惊道:「我
并没有叫他做媒,此信当真是他写得么?」
「正是,属下看着他从怀里掏出。」
少主连忙拆开信封,把信一看,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一旁
连忙扶住,
他甩开旁
骂道:「你这蠢材,你中计矣!哎呀......」
一旁的孙文台不知何意,忙问道:「少主此话何意?」
刘正卿将信递与他看,孙文台接过默默念读:
「不才共先主守业余年三十载,不幸先主仙逝,某每思至此,涕零满面,苦
无所言。今天下太平,雍州富饶,少府安康,某虽知 公子待我宽厚,然终究是外
宽而内忌,更参小
在中鼓耳,若此时不走某亦为所害, 公子有其表而富雅量,
持才智又知礼节,若亲君子而远小
,则雍州大幸,刘府大幸。倘亲
佞而远贤
臣,则朝夕当临,祸至无
矣。末才虽有才智,但终究
谋为体, 公子要行光明
大道,我若在旁终为暗斑。不才走后,誓终生不为他侯设一计出一谋,只求隐居
山林,携家安度晚年,此生足愿。望 公子高抬贵手,老朽若于地下面见先主必自
呈其罪,来以报恩......」
「什么?他真的走了?」
孙文台惊讶万分,昨天他还说文和先生是忠臣,没想到一切都是他的计谋,
一天不到就跑了,这啪啪打脸来得太快了。
「你这蠢货!我千叮万嘱告诉你不要放走他,你二
怎么这般愚不可及!」
高连惊吓磕
拜道:「属下......属下一时糊涂,未识
他的诡计,请少主责
罚。」
「责罚?」刘正卿听了怒不可遏,忽然伸手就去扯孙文台的佩剑,众
一惊,
只见他抽出大半,又长叹一声
鞘回去,只听得仓啷一声,刘正卿昂首闭目,默
然无言。
孙文台连忙跪下给属下求
:「此时不全怪高连张顺,那先生神鬼莫测,若
有去意也难留住,少主息怒,请少主留
。」
这时营帐内外一众将士也跪拜道:「请少主留
!」
刘正卿轻叹了一声,微微挥手,孙文台轻声谓高连急道:「还不谢少主大恩?」
「谢......谢少主大恩!」高连
神恍惚,站起身退出了营帐。
孙文台屏退他
,落下帷帐,谓刘正卿曰:「少主,想那先生跑得了和尚跑
不了庙,他夫
子
在长安,跑不了这么快的。」
「文和先生做事机敏,看来是那天夜里他说随我去广寒宫时就想好了,恐怕
是早就让妻儿收拾细软跑路了。」
「他一年俸禄少得可怜,若要归隐如何养得一大家子
喔?」
「嗯......」刘正卿想了想,说道:「看来他是宁愿过苦
子也不愿跟我了,
也罢,幸好我那宝剑......」他说到这话突然想起来了,惊愕道:「那宝剑......高
连!」
孙文台疑惑:「什么宝剑?」
「快,去问问高连我给他的宝剑带回来没有,快去......」
「是!」
孙文台得令之后出了营帐,半盏茶的时间就回来了,他道:「高连说那宝剑
给文和先生要去了。」
「蠢材!」刘正卿大骂一声,叹道:「为什么我的属下这么蠢啊,比驴比猪
还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