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颤抖地点开老吴的聊天框，刚一出医院，老吴的消息就跳了出来：「老马，和那娘们进展咋样了！」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像是老友间惯常的调侃。

近来闲来无事，他对马海的这个相好越来越感兴趣了，他就好妻这一，看马海说的，那的肯定欲求不满个不行，万一有机会，到时说服马海一起三行岂不是刺激死了！

马海那个榆木脑袋跟自己没法比，也就是那玩意比自己大点而已…..

马海的嘴角抽了抽，裂的唇角扯出一丝苦笑。

「你，你在哪，俺想找你喝酒……」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犹豫，最终还是按下了发送键。他需要一场酒，需要那烧喉的烈来麻痹自己，哪怕只是短暂地逃离这压得他喘不过气的现实。

老吴的回复来得很快：「你回来了！？大白天喝酒！要不晚上？」马海盯着消息，摇了摇，喉咙里像是哽着石。他飞快回道：「晚上，俺要回去了，就现在吧……有空吗？」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是一个溺水的在抓最后一根浮木。

老吴那边沉默了几秒，像是看了眼时间。

「行，我也好久没喝酒了，正好晚班，一会我发位置给你！」马海看着消息，松了一气，像是终于找到了一点喘息的空间。他收起手机，抬看了看医院大楼，那座白色的巨兽仿佛在无声地注视着他。他的眼神暗了暗，迈开步子，朝着未知的方向走去，背影在阳光下显得越发孤单而沉重…..

午后的阳光炽热而刺眼，烧烤店的卷帘门紧闭，门前站着老吴，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老背心，露出两条黝黑粗壮的胳膊，下面一条花里胡哨的阔腿大裤衩，脚上踩着一双字拖，活像个刚从菜市场晃回来的大爷。他光秃秃的脑袋在阳光下反着光，粗糙的手指挠了挠皮，另一只手「砰砰」地敲着卷帘门，扯着嗓子喊：「老板！开门！」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一子横劲儿，脸上横抖了抖，露出几分不耐烦的痞气。

烧烤店里传来一阵拖鞋趿拉的脚步声，老板顶着一糟糟的发，睡眼惺忪地拉开卷帘门，脸上写满了被吵醒的烦躁：「哎呦，我说老吴，我们下午五点才开门，这大中午的你啥啊！」他揉了揉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但看到老吴那副熟客的架势，又不好发作，只得无奈地摇了摇。

老吴咧嘴一笑，露出一被烟熏黄的牙：「我和朋友来喝点酒，你先开门再睡嘛！」他拍了拍老板肩膀，力道不轻，像是老朋友间的随意招呼，「东西没好没关系，上点炭，上点啤酒，我们自己烤！」他大手一挥，语气豪迈，像是这烧烤店是他家开的。

「真是服了你了」

老板一边拉开卷帘门，一边打着哈欠往里走。

不一会儿，马海的身影出现在街角，他低着，背着那个旧的背包，脚步沉重。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衬衫，袖磨得起了毛边，灰色裤腿上还沾着些医院走廊的灰尘。老吴一眼瞅见他，眼睛一亮，扯着嗓子喊：「老马！这儿！」他上前一把拽住马海的胳膊，硬是把他拉进了店里。

店里空的，桌椅上还带着午休的冷清，炭炉的味道隐约弥漫在空气中。马海一坐在靠窗的木椅上，椅子吱吱作响，像是在抗议他的重量。他二话不说，从桌上抓起一瓶啤酒，熟练地用牙咬开瓶盖，仰「咕咚咕咚」灌了起来，喉结上下滚动，啤酒沫子顺着嘴角滑下，滴在衬衫上，留下几块暗色的水渍。他的眼神空，像是透过啤酒瓶看到了另一个世界，里面装满了压抑和纠结。

老吴一坐在他对面，皱着眉打量着他，粗声粗气地问：「先吃点再喝啊，我说你咋了？和那娘们闹掰了？」他抓起一瓶啤酒，也咬开瓶盖，灌了一大，抹了抹嘴，眼神里带着几分八卦的兴致。

马海放下酒瓶，瓶底重重磕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他摇了摇，裂的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瓶身上的标签，指甲在标签边缘刮出一道道白痕。

「到底咋了，和我说说，我也不认识那的，怕啥！」

沉默片刻，他终于借着酒劲，低声开：

「俺妈……她让俺…偷偷的…让那的怀孕……」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子无奈，每一个字都沉甸甸的。他把母亲张娟的迫、妹妹马晴的冷嘲，还有自己心底的挣扎，一点一点倒了出来，把胸那团麻抖开，摊在老吴面前。

老吴一听，眼睛瞪得像铜铃，猛地一拍桌子，震得啤酒瓶晃了晃：「我靠，这是好事啊！你愁成这样啥！」

他咧嘴笑着，露出几分痞气！

「绑定一个最好的法子就是让她怀上，你妈这招高明！想不到那老太太还挺懂的！」

他端起啤酒又灌了一，像是为这「妙计」叫好。

马海却低盯着桌上的啤酒瓶，粗糙的手指攥紧瓶身，指节微微泛白。他的眼神暗了暗，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怀孕……不就毁了她吗……」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愧疚，夹杂着对江清雯的复杂感，近几的关切，让他更加狠不下心来….

老吴「啧」了一声，凑近了些，粗大的手拍了拍马海的肩膀：「毁啥毁！她不也和你勾搭着玩？爽也不能白让她爽啊！再说，你这辈子哪还有机会要孩子，这多好的机会！」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像是觉得马海的犹豫纯粹是犯傻！

马海苦笑了一下，摇了摇：「怀了，也能打……」眼神里透着一子无力。他端起啤酒又灌了一，烈酒烧过喉咙，却烧不掉心底那沉甸甸的纠结。他知道老吴和母亲是一个态度，可他却觉得这一切来得太快，太急，像是一场他还没准备好的戏，硬生生把他推上了台。

老吴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打量马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长的笑：「先怀了再说呗！」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揶揄，「不过老马啊，怀了也不好太快，你说是不是还得先……玩一玩？」他挤了挤眼，笑得有些猥琐，像是老江湖在给愣青支招。

马海没接话，只是低盯着啤酒瓶。

他早就知道老吴是什么样的，但是，他就是想找个吐吐苦水而已，这件事是万万不能被闺知道的！

「喝，喝酒！」

烧烤店里，炭火噼啪作响，空气中弥漫着烤的香气和啤酒的麦芽味。马海和老吴相对而坐，桌上的啤酒瓶已经空了好几瓶，瓶泛着湿气，桌上散落着几根啃了一半的烤串。旁边的老吴斜靠在椅子上，老背心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黝黑的胸膛，阔腿裤衩下两条毛腿随意地伸展着，脚上的字拖耷拉着，露出粗糙的脚后跟。他端着啤酒瓶，横抖动的脸上带着几分痞气的笑，眼神却犀利地盯着马海，像是要把他心底的秘密挖出来。

「你不抓紧点，到时候那的和她前夫复婚咋办？本来就是玩玩，你还真替她着想！你也不想想，你和她绑定一起了，你不就脱离贫困了？晚上搂个娘们睡觉多舒服，傻不傻啊你！」他的语气像是恨铁不成钢。他眯着眼睛，脑子里却闪过自己往的风光，心想：要是老子，早就把那的驯得服服帖帖，哪像马海这愣青，空长了那么大的几把！他撇了撇嘴，端起啤酒灌了一，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你，你还在那里地下室住吗？」

「嗯，咋了？」

「那，那以前俺住的地下室，有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