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总，大家都是行业内很熟悉的朋友，酒桌上的气氛

很融洽。

令赵金海意外惊喜的是，平时参加宴请都是浅酌即止的杨，今天却异常活跃，

席间频频敬酒，又是撒娇又是佯嗔，把都是男的几位老总灌得五迷三道。

陈福坐在那看着端着酒壶跺着脚撒娇劝酒的杨，恍然如同陌生。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最终宾主尽欢，酒店充分发扬了高度的主翁神，

几位客最终都是被扶着上了楼。

杨也醉得一塌糊涂，被几个服务员扶着回了办公室。

送完客，赵金海吩咐陈福：「小杨今天表现不错，你等会儿去看看她，不

行就在楼上开个房别走了，不过得跟她家里说一声，要是回去，一会儿让司机送

一下，你也一起送一下。」

没喝多少酒的陈福答应了一声，想了想，快步走到餐饮办公室门，敲了敲

门。

门很快打开，两个服务员招呼了陈福一声，随即无奈地转看向趴在办公

桌上的杨，其中一个轻声道：「睡了，刚才一直在哭，把手机都摔了，还踩了好

几脚，拉都拉不住，还砸了好多东西，吓死我们了，这会儿吐了酒，刚睡着。」

屋里弥漫着刺鼻的吐酒味道，地上满是摔碎的玻璃杯、笔筒等杂物，办公桌

上，放着屏幕碎的手机，办公桌旁放着的垃圾桶的壁上能明显看到呕吐物的痕

迹。

陈福点了点，想了一下，说道：「我给她打个电话，看怎么安排，估

计要送一下，你们照顾好杨经理。」

一个服务员问道：「要是送的话，我们俩要不然帮杨经理换下衣服？」

正在翻手机通讯录的陈福连忙摆摆手，道：「不用，就把大衣找出来穿上就

是了。」

酒店员工都留有紧急联系的电话，陈福管着办公室，再说和军也是见过几

面的，很快就找到军的联系方式。

陈福想了想，斟酌了下措辞，拨了出去。

军今天回来的很早，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电视打开着，放着新闻频道，军却

发着呆，眼神 空地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丹丹在地垫上快乐地玩着乐高玩具，一边开心地抬笑着道：「爸爸爸爸，

等 妈妈回来了咱们去堆雪吧，我都好久没有堆过雪了。」

军回过神，嘴角挂着一丝牵强的笑容，柔声说道：「好啊，等 妈妈回来了，

爸爸 妈妈陪丹丹去堆雪。」

「太好了，哦.........堆雪喽。」丹丹开心地大声笑着。

电话响起，军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接通，里面传来礼貌的男声：「是军吗？你好，我是陈福。」

放下电话，军看了眼时间，蹲到儿的身边，摸了摸小姑娘的小脑袋，柔声

说道：「丹丹， 妈妈今天不舒服，一会儿单位的叔叔阿姨送 妈妈回来，咱们今天

就不去堆雪了，好吗？」

小孩仰着，睁着大大的眼睛，说道：「好。」

军摸了摸儿的小脑袋，小姑娘怯怯地说道：「 妈妈生病了，爸爸要照顾妈

妈，丹丹也要照顾 妈妈，不堆雪了。」

看着懂事乖巧的儿，军突然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

电视里，播音员纯正的普通话正在播报着新闻：「近，中共中央、国务院

发出《关于开展扫黑除恶专项斗争的通知》。《通知》指出，为贯彻落实党

的十九大部署和习近平总书记重要指示神，保障民安居乐业、社会安定有序、

国家长治久安，进一步巩固党的执政基础，党中央、国务院决定，在全国开展扫

黑除恶专项斗争。」

黑色商务车缓缓停稳在地下车库单元门，司机快速下车，拉开后门，刺鼻

的吐酒味道扑面而来。

两个服务员下了车，把脸色苍白的杨搀扶着下车，杨依然闭着眼睛，浑身

瘫软着，全凭借两边架着才能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