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刚子轻轻捶了黑子一电炮：「俺们一次少吃点，多吃几次呗，那种

能让死的东西沾一点就死，但让发烧烧傻的食物咱们一次少吃点，多吃几回，

吃完散散热，保证别发烧烧傻了就行呗。」

黑子欣喜地一蹦三丈高，他回屋找了条裤子，飞似地冲出门直奔傻子家。

6

黑子去傻子家的路前看见小孩聚成一块堆玩闹，他们笑着闹着，一边追逐一

边唱着些顺溜：「傻子傻子笑嘻嘻，有个姐姐大咪咪，若问咪咪有多大，傻子

看完竖，竖，吃咪咪，得杏花喘嘘嘘，杏花边喘边流水，直叫傻子慢

点吃，慢点吃，慢不了，傻子拱的急，为啥拱的急，全因为他姐大咪咪。」

黑子隐隐约约听出这是在编排傻子和傻子的姐姐杏花，心中暗暗觉着杏花一

定是个美。

黑子凑上前拦住个小孩问到：「哎，谁教你们的顺溜，小小孩不学好喔。」

黑子站得笔直，用大孩子的吻训着他眼里的「小嘎嘣豆子」们。

「这是杨老二教咱们的。」领的小孩答到。

杨老二本命杨福，是杨柳的弟弟杨桃的哥哥，受家庭的影响杨福一直流里流

气的不正经，整天无所事事地挨村晃悠。

黑子暗骂杨老二缺德，教孩子编顺溜欺负傻子还满篇脏话，但转念一想杨

老二那个流氓做什么都不奇怪。

不过傻子身材比自己大两圈而且神智不清，黑子还真有点怕他。

一想到这黑子就来气，刚子本来和自己一道，半路却被偶遇的王老师叫走说

要安排刚子参加乡里的「算数」比赛——「数学」和「算数」在黑子眼里一样，

都是自己搞不明白的东西，但黑子却明白， 如果自己不慎和傻子起了争执，没了

刚子给自己壮胆和帮衬自己还真未必有胜算。

管他喔，只要能套出儿变大的秘密，自己就算挨顿打也值。

「婶子，李大哥在家吗？」黑子到了地方，很恭敬地向傻子娘打招呼。

「在喔，你找你李大哥啥？」傻子娘因为儿子的原因一直被叫着「傻子

娘」，而今黑子恭敬地叫自己婶子，嗨颇有长幼尊卑地叫傻子李大哥，傻子娘对

黑子的礼貌一时间竟有些喜出望外，喜形于色。

「俺问李大哥点事，放心婶子，俺不带为难李大哥的。」

「成，进屋吧。」黑子的成熟和恭敬打消了傻子娘原本准备应对黑子的疑虑

和盘问，她没再多问，径直把黑子迎进屋。

黑子进了屋，看见了光着腚坐在炕上的傻子，手里正攥着一条擀面杖似的

槌，半软没软地还在慢慢膨胀，黑子心里暗喜，看来此行确实不虚。

「大器！别玩了，有找你。」傻子娘赶忙打开傻子握着的手，取出条

裤子三下五除二给傻子换上，傻子千万个不愿意却始终拗不过娘，不不愿地套

着裤子，却仍把卜卜愣愣的一条露在外慢支楞着。

「黑子你见笑了......」傻子娘嗫嚅到。

「没事......」黑子不知道怎么打圆场，也不知道怎么继续说，只能沉默地站

着。

傻子似乎才察觉到黑子，不知是喜是怒地用手指着黑子啊啊地叫唤。

「婶子......俺哥这样是咋开始的？俺听刚子说他和俺哥以前还一起洗过澡喔。」

傻子娘见黑子问起，心中的悲伤止不住地泛滥，想起丈夫早逝自己拉扯大两

个孩子的艰辛，想着自己儿子变成这样后村里的嘲讽与冷眼，听着眼前少年不

带恶意的关心，即使只是随便问问也几乎要让自己掉下眼泪来。

傻子娘双眼含泪，话音里带着凄凉与无奈：「以前这孩子多好，虽说单纯了

点却比现在强太多了，至少不会当街对着......，哎，可能也就是命吧，那年

大器出去晚不知道玩了多久，等俺出去找的时候发现大器晕在后山的河边，兜里

揣着一堆蘑菇，后来他就开始发高烧，大夫怎么治也不见稍退，后来不知怎么烧

就退了，可脑子也烧坏了，那条......也气吹似的一天天大，最后就成现在这样了

......」

后山，那不就是自己和刚子常去的地方吗？黑子的所求终于有了点眉目。

「呃......」黑子不知道他现在应该欣喜还是该同，他强压绪继续问傻子

娘到：「那俺哥带回来的蘑菇您还留着吗？」

「俺当时就随手撇了，咋可能留着哩......你问这个啥？」

「是这样的......俺们学校号召......俺们根除有危害的毒虫毒，俺那天和

刚子聊天，想起来俺哥的事，指不定是误食了啥才导致的，俺们怀疑就是老师

说的毒虫毒，所以想到婶子这了解一下况......方便俺们完成任务。」

「难为你们孩子还愿意叫你家哥，还挂着......」傻子娘被黑子的话感动地闷

闷地哭，一旁的傻子看娘掉眼泪了，腾地起来要推黑子。

「不兴！你弟为你好喔！」傻子娘喝止了傻子，转不好意思地道歉：「对

不起黑子......况就是这，希望你体谅一下你哥......」

「没事，对了婶子，俺能和俺哥单独唠一会不？」

「成！」傻子娘料定黑子没害傻子的心思，便出门继续忙活去了：「你姐晚

上回来，俺收拾收拾，不兴对你黑子弟弟动手，知道不？」

傻子听说姐姐回来，痴痴傻傻地笑着点了点。

「哥......李大哥......俺问你，你还记得你在哪采的蘑菇吗？」黑子见傻子娘

出去便问开了傻子。

「啊？」傻子疑惑地叫着。

「那种......叫你变大的......蘑菇，你在哪找的？」黑子指了指傻子的

，一边用手掌比量出一个长度，他渐渐把双掌拉远，又比量出来个更长的长度，

意思是由小到大。

傻子仿佛看明白了，「啊啊」地开心大叫起来。

「对！李大哥......你在哪找到的？」黑子眼看就要问出结果，心中欣喜不言

而喻。

「欧白啊白啊......」傻子笑着叫，站起来不停炫耀般地在黑子面前胡

晃动自己的。

「你......」黑子强忍失望和怒火，继续堆着笑问到：「李大哥......你知道

......蘑菇，是啥样子吗？」

傻子笑的更厉害了，提起啪地抽在黑子脸上。

「啪」，又是一下，黑子彻底被懵了。

黑子回过神来，心中渐渐充满愤怒，他想起孩子们编的顺溜，便有一整句

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