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相互舒服的事，怎么就变成你满足我了？”少年抗议，他暗自庆幸来找染潇月之前让墨鸢给你自己被咬的嘴唇敷上了快速愈合的药物。

染潇月抬起，微张檀，脱力的舌尖搭在贝齿上微微颤抖着，鲜艳的樱唇浮现出充血的颜色。

“你误解我的时候我也很难受好吧，心都在滴血的感觉。”秦越捂着心，一副痛的死去活来的样子。

成熟的表演起来太过矫，而看起来清秀纯的少年则刚刚好。

“那就扯平了。”染潇月微笑道，她拿起笔铺开纸，重新誊写信件，写了没几个字，她突然叹了气，又扯过少年，使劲揉着他的脸，恶狠狠道：“忘掉之前的事，听到没有。”“ok哦不，好的好的，染姐姐！”

染潇月笑容有些僵硬，她转过看着纸呆了一会儿，似是又想起了沐歆的那档子事，刚拿起笔的手抖了一下，笔尖才堪堪落下。

少年从魔爪中挣脱，寻了个板凳坐在染潇月身边，看着她渐渐认真的书写，又想起卓渝瑶来，她脸上淡淡的忧愁，拿起笔娉娉袅袅的风韵，倒是与染潇月的严谨练迥然不同，那是种别样的气质和美。

据赢漱说李冰璇善藏诗词，那么诗词笔赋又怎会分家，想必看她临摹字帖也会是一番别样风味吧，秦越的心思又转到了几个相识的贵妃身上了，这并不是见色起意，只是单纯对美好的想象。

“在想什么呢？”

少年回过神，染潇月依然在誊写书信，他略一踟蹰，老实回答。

“嗯……李冰璇，都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没接触她。”美转，嘴角渐生笑意，她自言自语，“难道琴镜湖寻到了别的法子？那我多年布置的引导……”秦越还没细想其中的意，继续言道：“我通过李冰璇的侍元慕青知晓，她每过一段时间就会为昭妃去太医院抓药，因此想借拿药的渠道去接近李冰璇，如果染姐姐这儿有太医院渠道的话，我寻思岂不是方便许多。”“倒也可以，你猜的没错，那就三天之后，你去徐厉那边，我会让我的与你见面，他会负责与你接配药，细说配药一事。”染潇月的笔顿了一下，黛眉稍展，但很快，她的话音一转，“不过嘛，提醒你一下，都铎的来访已经提上程了，你如果还在乎那个都铎的话，做点准备吧。”秦越刚松的一气又提了上来，他知道染潇月肯定是希望他攫取了艾琳身上的贵妃龙气后远离她的，她依然看不惯这个都铎，此刻只不过因为心大好才看在他的面子上提醒一下罢了。

少年暗叹一声，道：“染姐姐，我非得去搞定李冰璇吗，她总是冷着脸，像是对我抱有极大的厌恶一样，我又何必费尽百般心思去讨好她，难道我到现在为止有了你还不够吗？她没有你温柔，又没有你好看，哪里能跟你比啊……”“噗嗤……”染潇月停笔，拿着笔杆轻轻打了一下少年的额，笑道：“贫嘴，最多算是各有千秋，我又不是不知道李冰璇的模样。”“不过嘛，都有两面，你光看到李冰璇对你，甚至是对一切男都抱有恶意，又哪里注意到她对的态度，我们的昭妃娘娘对她身边的琴镜湖有着畸形的感依恋，她们的关系，比姐妹更亲，比挚友更，你完全可以从这方面下手。”染潇月吹了纸张的墨迹，望向少年的明眸黯淡，“我要所有的贵妃和皇后，都尽数背叛皇帝，旧的仇恨随着时间发酵，只会让我复仇的决心愈发坚定，只有让皇帝感受到彻骨铭心的痛与滔天的怒火和屈辱，我那被涸的血泪所缠绕的心脏才能得到抚慰。”少年咽了唾沫，他没想到自己转移话题却是个这么沉重的结果。

染潇月的话语中是斩钉截铁的决心，秦越感到烦恼，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万能的，他不是见的天使，力有穷尽，他没法也不愿意将自己反复打碎了，蹂躏成每个喜欢的样子。

在徐曦面前示弱，在艾琳面前坚强，在卓渝瑶面前热，秦越只有在染潇月面前才能卸下所有伪装，得到稍稍的休憩，他好色，但也知道自己的极限，他所表现出的特质，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正常少年的水平。

“染姐姐，我还是一个少年啊，哪有能耐去俘获所有贵妃的心，丽妃与宣妃实属取巧，对于昭妃和皇后，家金枝玉叶，怎会看的起我这一介小太监。”“你先试试看吧，不行的话我又不是没有备用方案。”染潇月笑着拍拍少年哭丧的面颊，安慰道。

“虽然代价有些大，但是为了最好的结局，一切都值得。”她让少年推着椅下楼，庭院里，寂寥的秋千上落了几张青叶。天色不早了，该代的都已经代完了，在这里再待会儿？如果秦越还能不在乎墨鸢好几天痴缠哀怨的目光的话。

少年提出了辞行，染潇月答应了，只是她看着秋千的目光稍有没落。

少年的身影消失在了黑白二色的庭院门。

没过多久，沐歆从挂着秋千的高高枝上跃下，脚尖点在秋千座上，盘膝坐下。

“不让他再待会儿？”剑客轻轻一拍大树，秋千跟着轻轻摇动起来。

“有时候，我真怀念刚见你的时候你的样子。”染潇月闭着眼，不想回答沐歆的问题。

“哈？你居然喜欢我那副呆呆的样子，那有什么好怀念的，现在多有意思，以前总是你调戏我，早该到我了。”“所以这就是你当梁上君子的理由？”

“这可不兴诳语啊小月月，我又不是小偷。”

沐歆偷笑着辩解。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染潇月敲了敲扶手，瞪着好友。

“好吧，我只是坐在屋顶上休息，登高望远你总得理解吧，谁知道屋里突然传出了点声响，然后就听见了我们的云妃娘娘竟然为一个小太监吃醋，关键还错怪家了，哈哈哈……”一根木钗飞过来，沐歆连忙摆手，“哈哈，等等，我不笑了就是，不提旧事旧事……”“不过你这既想要这小太监，又让他去游走在各个妃子中间，这不是玩火自焚吗，我可不信少年的定力有多强，不如你让冬青再找个运进来，让他代替这小太监不就行了嘛。”“不行！”染潇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是份补偿，你不懂。”“嗯？关于……你的……养父母？”剑客轻声问道。

染潇月点点，幅度小的让沐歆差点没看出来。

“你可要分清补偿和喜欢啊，曾经的赢虔，可是好色如命的，朝里官员献上的姑娘都是绝佳容貌，更别提其他几位贵妃和皇后了，无一不是天姿国色，能让天下男为求一夕欢好而不惜躯命，难道这些还不够吗？所以别因为补偿而把自己补偿进去。”“第一次见面我就挺喜欢他，那时我才知道自己钟意的的模样，的喜好如此独特，不是吗？笃定他是故后，那种感就更强烈了。”染潇月的眸中浮现出笑意，“喜欢他在我身边，喜欢他叫我姐姐，喜欢他求助我的样子，虽然他……罢罢，不管怎么说，我就认定他了。”“那你真就一点不介意这小太监与其他夜夜笙歌？说不定他在其他贵妃面前也是这般花言巧语呢！你能想象吗，甜言蜜语之后互相缠绕在一起，做……做那种事……”沐歆控制不住自己说出这些恶毒的话，她看着染潇月的笑容，心中突然涌起一阵疼痛。

她的眼前一阵恍惚。

沐歆想到了曾经说过的话，她会一直陪伴染潇月走下去的。这是年少轻狂时的她对染潇月许下的誓言，她从未想过染潇月会找到自己的男伴，从未想过自己会变成真正意义上足她生活的第三者，明明最亲密的一直是她们两个的！

她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