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没有留给她思考自己力气大小的余地，只是下意识张开双手想扶住要倒下去的程佳秀。

当时湘语看到他嘴角一抹坏笑的时候心下一惊想要收回，可是扶动作的后摇太长，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直挺挺把后者“扑倒”在椅子上，以至于一时间忘了作何反应。

……

“班长大，”在空气安静几秒钟过后，“虽然平时没注意到你的心意，但是现在毕竟大庭广众之下，我们这么卿卿我我的，影响是不是不太好？”

他明显低估了时湘语的临场应变能力和心理防御之强大。

时湘语没有理会他的调戏，单脚撑地想要站起来，程佳秀预判了她的落力点，提前贴上对方滑的白玉小腿轻轻一拌，时湘语顿时失去重心直直扑下来。

当发现她戏谑的嘴角时，程佳秀只能狼狈的打开双腿，不然命根子怕是今天就得代在这。

“哇～擦嘞！”顾不得是否会影响功能室里面的面试，他倒吸一凉气了句国粹。

原来是时湘语倒下来的时候，直接借势曲腿，膝盖朝着他裤裆位置丝毫不客气压了下来，这一下就是迪迦来了，都踏马得亮红灯，程佳秀只得迅速打开双腿，随后就是一声肢体接触金属器物发出的“砰～”

“嘶——班长大，我就开个玩笑，你这真的是，忒认真。”

时湘语不紧不慢从他身上坐起，优雅弹了弹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核”蔼可亲笑道，“我也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在离开程佳秀身子之际，时湘语抽了抽鼻子，眼神疑惑中略带鄙视，“你还香水了？”

自以为穿正装就是对待这种场合的最高规格，她是真没想到程佳秀堂堂一个男生居然会香水来参加面试。但是有一说一，他身上那香水味确实好闻，改天可以找机会咨询一下。

“啥啊？”程佳秀收回手臂放在鼻子下面正要嗅探，陡然想起临出门前和妈妈黄萦歌那一番抵死缠绵，原

本没有闻到的香水味好像也在此刻变得浓烈了些。

坏了，不会脖子上还有妈妈种的莓吧？

他现在非常想去洗手间找仪容镜检查一下。

看着他惊慌失措的眼神动作，更是坚定了时湘语的猜测，即刻抱着书本拉开了一个身位。

等到从洗手间再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换了几个，程佳秀找了个角落正要给黄萦歌发信息，时湘语反倒是主动走过来坐到他旁边，无奈之下赶紧腾了个位置。

时湘语从背包里把杂志摸出来挡住正面，视线却并没有停留在杂志内容上，而是压低声音问道，“你认识对面凳子靠边的那个男生不？”

“嗯？”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不认识，怎么了吗？”

四中里，程佳秀只关注两类，一是漂亮生，二是成绩优异的漂亮生。毕竟的力有限，他要把有限的力投到为福生活无限的努力中去。

“怎么，对家有意思？”程佳秀学着她的模样低声反问一句，“不好意思跟家要微信？看我的，等着。”

说完起身就准备朝那个男生走过去，吓得时湘语赶紧拽住他胳膊，漂亮明眸瞪着他，“别给我来这一套！”

松开程佳秀，时湘语收敛玩闹的态度，依旧用只有两个能听到的声音流，“上周老班跟我讨论这次保送面试，在他办公室里面，上面有一份本次保送面试的学生名单……”

“然后上面本来没有这个的名字，但是现在他却出现在了这里，嗯？”程佳秀接过她的话顺着自己的思路提出看法。

时湘语眉毛一挑，显然是赞同了她的看法，“不仅如此……”

“等等！”程佳秀打了个手势，“兴许家只是陪另一个过来的也说不定吧？”

“嗯哼？”时湘语给他一个意味长的眼神。

难道说……“他刚才已经进去过了？”

“第二个就是他。”

“有没有可能是你记差了？”毕竟全校学生那么多，时湘语哪怕记再好，记不住所有也很正常。

“你猜。”她并没有正面回答程佳秀的问题，仍然只是引导他说出自己想听的答案。

程佳秀疑问发出后也立马意识到了关键所在，时湘语也许确实记不住所有，但是经过将近三年的筛选，尖子生来来回回也不过那十来几十，东边教学楼的荣誉墙，也就是学生中经常提到的“天梯榜”，上面的名单不用看也能随说上十几个名字。

“你平时看起来完全不像会关注这类事。”

“也许……确实如此。”

“我猜不出来，你直接说吧。”

“是我之前认识，有过一面之的同校同学……”

大多数之所以是普通，便是因为对实时信息了解不够完全，以至于无法作出正确的选择。如同他和妈妈黄萦歌的关系，假如那天晚上他选择离开房间，二的母子关系不知又要等上多长时间才能有所突。

且把时湘语认识的这个同学称为小路，打小也是邻里街坊中“别家的孩子”，家境一般但乖巧、懂事，学习用功，努力，刻苦，凭借不懈的坚持终于考上了四中，而在已经做好了争取到保送名额准备的前提下，突然有找到她的父母，开出相当令无法拒绝的丰厚条件劝她放弃保送名额。

虽然父母的受教育程度并不高，但也知道不应该私自做主儿的生，因此还是拒绝了这个足以让一个普通家庭翻身的条件。

然而当事主私下里接洽小路时，她的答应速度出乎意料，生怕事主反悔一般闪电签了所谓的“合约”，连对方都被她这反应搞不会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全卡在喉咙里，最终只留下一句，“你是个明事理的孩子。”

程佳秀无法评判她的选择对与错，听时湘语讲完，也只有一声叹息，现实竟然这么容易就能让一个正常弯腰。

“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么？”时湘语好像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白得透明的纤纤玉指飘散秀发里捋了捋，“……难说。”

“那……”

“下一位，程佳秀同学。”

他还没来得及再追问什么，从会议室里出来的同学已经念到他的名字，也只好起身朝会议室走去。

直到他的背影也被感应门阻隔在另一边，时湘语才长出一气，浑身一放松几乎要软倒在长椅上。

光是和程佳秀对话她都需要时刻掩藏自己的心思，何况是两如此面对面贴着，表面看上去她依旧清冷，实则内心的悸动差点让她喘不上气。

重新竖起书本，旁观众还以为她在遮羞，殊不知纸张后的白净少正贪婪w吮ww.lt吸xsba.ｍe还未完全飘散的某的气息。

手指在门上敲了敲，在听到“请进”后程佳秀才推开门，里面只开了有限几盏灯，直在第一排对面的一张桌椅，负责面试的三名招生组老师隐藏在后方灯光照不到的地方。

看上去不像面试，更像是审犯。

“各位领导，你们好，我是来自高三文科一班的程佳秀……”花了一分钟，程佳秀站着，从容不迫简练的作了个个介绍。

三名招生老师收回目光，抬手示意他先坐下。他们每个前面的桌子上，都有一份关于程佳秀的个详细资料，甚至包括他前不久的体检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