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霜雪

2024年4月5

字数：10090

【第十六章·月下谈】

凌墨雪走出没多久，便想起，师弟应该是看到自己表不对，所以才说的那话。www.608TV.com01bz.cc

毕竟从小到大，每次都是这样。

自己稍稍生气，师弟就凑过来哄自己开心。

只是……。

凌墨雪也不好意思回去给师弟说他误会了。

万一说漏了嘴，把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些事抖出来，反倒使得两尴尬。

算了……。

晚上……。

想起师父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凌墨雪也只好去等夜晚降临。

倒是黎泽自己，吃饱了之后，便开始盘膝打坐调息，御仙决运作，炼化灵力体。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黎泽便恢复了大半，带着剑便去了演武场。

今还未练剑呢……。

等到了演武场，却发现师父正在等他。

「师父，抱歉，泽儿来晚了。」

黎泽脸色有些发红，不过程玉洁倒也知道原因，昨天晚上是有些荒唐了。

「无妨，泽儿好生练剑，今晚，师父有些事要办，前夜怕是侍奉不了泽儿。」

「师父正事要紧，泽儿这边无妨的。」

「嗯。」

黎泽说的倒也是实话。

御仙决时时刻刻都在运作，再加上他现在正在藏丹，也并不需要都与师父双修。

更多的时候，其实两还是男欢多一些，修炼反而少。

见到师父简单应答，黎泽也并未放在心上，开始今的练习。

程玉洁见徒弟如此乖巧，也没再多说什么，静候夜幕降临。

四个时辰，对于修士而言，不过盘膝闭眼，灵气在体内运行一个周天。

凌墨雪看着夜色已晚，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原本她想把那狗尾给剁碎，只是一想到，师父那天晚上看向她的眼，似乎别有意。

咬咬牙，将那雪白狗尾放在储物戒中，前往演武场。

月色皎洁，柔光映照着程玉洁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寂。

看着身穿宗主礼服的师父，她眼中也没有了那些怪异的审视，似乎只要不在师弟身边，她依旧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天剑阁宗主，威名赫赫的剑仙子。

凌墨雪不由得叹息，这样的剑，这样的，为何……。

似乎是察觉到了徒弟的动静，程玉洁转过身来。

「来了，墨雪。」

「嗯……。师父……。」

凌墨雪不知该如何开。

倒是程玉洁先起了。

「既然你来了，想必也是愿意听为师和你唠叨些东西，那……。为师问你，咱们天剑阁门规的第一条，你还记得吗？。」

听到这个问题，凌墨雪脑海中闪过了小时候的记忆。

那时候只要犯错，师父又舍不得打她，便会罚她抄门规，抄得最多的，便是这第一条。

「一丶凡天剑阁弟子，要以匡扶正道，庇佑苍生为己任，练剑，先练德，修行，先修心。」

「好……。天下苍生……。墨雪，师父再问你，我们天剑阁，庇佑苍生多少年？。」

「从建阁至今……。三万四千六百五十九年，天剑阁弟子从未向妖邪低，宁愿站着死，不愿跪着活。」

看着徒弟眼中坚定的眼，程玉洁点了点。

「不错……。师父很欣慰……。」

她樱唇微张，随后说出的话，让凌墨雪瞪大了眼睛。

「现在的你……。有资格知道这些事了……。有关于……。仙的事……。」

「仙……。」

凌墨雪重复着这两个字，想到白天师父对她说的那段话，疑惑也从她心底升起。

「仙……。怎么了？。」

程玉洁看着凌墨雪，眼也有些追忆。

「现在这片天地，已经不允许出现那种无拘无束的仙了。」

「什么？。」

凌墨雪怀疑自己听错了，皱起了眉。

「怎么可能……。可师父你……。」

「听师父说完，莫要话，相信听完你便知晓了。」

「是。」

凌墨雪这才察觉到自己不经意间顶撞了师父，这也显得，师父那句话，有多让震撼。

多少修士穷极一生，只为了羽化登仙，而师父一句话，便掐断了他们所有念想。

凌墨雪都不敢想，师父这句话传出去，将会给修行界带来多大震动。

「两万年前，自从天剑阁三代师祖飞升了之后，便斩断了上下两界的通道。」

「从那之后，上下两界泾渭分明，上界的仙们，也不知所踪。」

「有说那些仙们离去了，有说那些仙们死了，然而真实况如何，无知晓。」

「从那之后，大乘后期飞升的仙们，便要在前面，加上一个字。」

「然而，就如同古籍中记载的那般，只要飞升的仙，过了一段时间，便会离开这里，前往上界，最多，也不过在下界，也就是我们这里停留百年。」

「可每一次有仙突，天地之力便会稀薄几分，直至最后，突仙已经并不能单纯的依靠天赋，还要与气运绑定。」

「若万民所向，功德圆满，也并非没有可能，证道飞升。」

「想走这一条路，实在是太难。」

「尤其是当仙离去，修士归隐，间，便有了自己的规则。」

「从家族，到国家，没有了仙的扰，们自己演化，发展。」

「原本……。应当是这样才对。」

「可妖族并不死心，虽然我并不知道，他们使用了什么方法，但是想来……应该也是赌上了整整一族的气运。」

「三百年前，确切来说，是二百八十年前，正道八宗主力尽出，迎战妖皇。」

「那年，我三十岁，已经是大乘后期圆满。」！。！。！。

听到这里，凌墨雪瞪大了眼睛。

程玉洁看着徒弟的表，笑了笑。

「怎么，很意外吗？。」

「不……。那个……。我……。倒也不是……。只是……。」

凌墨雪有些暗戳戳的心惊，不过三十，大乘后期圆满，这是何等恐怖的天赋？。

她一路修行，自然是知道，自己灵丹境突到灵魄境，实属是在战斗中感悟颇，因此才能有如此速度。

而师父……。

似乎是看出了徒弟的惊诧，程玉洁微微勾起嘴角。

「倒也不必惊讶，天剑阁功法虽中正平和，但当时妖魔横行，邪祟祸世间，我随师父下山历练，一路上镇压无数妖邪，死在我手中的魔教教徒，祸间的妖族，数不胜数。」

「虽说凶险，但也境界提升颇为迅速。」

凌墨雪沉吟了片刻，抬看向师父。

「师父……。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是十六岁才开始修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