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能够提前知道，和他们结会直接害死星星……

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

有的只有结果。

有的只有他痴傻地站着注视星星那别开肠肚的四分五裂的小小的身体。

他害死了最的星星。

心脏就像被撕裂了，哪怕是将手塞进胸腔里，也无法疼痛。星星为他印刻的伤实在疼了太久太久，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撑不住了。

明明说好要保持清醒理智，明明说好要擦亮眼睛看，可比起理，他却更想找到平复疼痛的办法，哪怕短暂都行。

他就像一只扑火的飞蛾，总会去寻找自己生命都承受不住之光，病态又脆弱地去寻求他或表面或真心的意，拼命往自己心间烫上一个有一个的伤，以去抚平自己曾经的疼痛。

可他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导火索，他最终只被熊熊大火引燃，烧毁殆尽。

他没有自我，一直都依托别而活，他以为的自救不过是缓慢地自毁，只是当时和后来的他都不明白，所以只会一遍遍地重蹈覆辙。

走走停停，沉星耀又到了自己十岁到时候。

这一年福利院来了两个新成员。起初他并不知道，这两在以后的几年里会和他有众多恨仇。

他们一个叫崔云野，一个叫徐箬兰。

他们的到来比任何给予他的惊喜都还要多，是在他暗无天的生中出现的第一簇耀眼的花火。

孩子温婉又细腻，男孩子阳光又活泼，他们很快便注意到了总缩在边角沉默寡言的他，也很快拉起了他的手，说“我们做朋友吧。”

他问他配吗？他值得他们朋友吗？

他看见当时的自己眼泪婆娑，一边发问，一边留恋不舍地望着他们，一双眼都闪烁着渴望被救赎的光亮。

他明明就很想和他们做朋友，明明就很想紧握他们的手，他的趋光让他根本无法抗拒。

是不是能够得到意？是不是能够缓解心间的疼痛？如果是，那么我非常愿意。

如果是，即便我不理解朋友的意思，我也愿意，只是乞求你们不要再丢下我，不要伤害我。

很快，他们达成了一致，成了朋友。

朋友是什么？

他起先真的不知道，但相处的过程中，他其实一直都在感受。朋友是痛苦难过时无微不至的陪伴与照顾，也是有好东西时好不吝啬的分享与给予，更是心灵最处的慰藉所与避风港。

沉星耀知道，却形容不出，他只感觉自己心间的冰在不断化解，心脏也不是那么疼了。

他以为自己终于能和正常一样了，可后来的他回看，也才知道这不过是风雨前的宁静。

他的十二岁，是一个重要节点。

是他被拉出自己昏暗的小世界，度过了一段闲暇时光后再堕另一个渊的关节点。

霸凌充斥在类社会的每一处，明着，暗着。

刚满12岁的他被送到了A市叁中上初中，和他一道的还有他的两个好朋友。那时候的他很开心，对未来的向往也越来越强烈，可时的过渡却总呈现出与他想象中相反的一面，它正在剥开一个又一个的面具。

溺水。

那天他和崔云野被高年级的学长丢进河里溺水，有还捉来了徐箬兰，问她救谁。

她在最终的问下选择了沉星耀，于是他们便放了手，将崔云野沉下，任其被湍流的河水冲走。

后来，他们赶忙联系了救援队搜救，是找到了，可他却早就自救而起，坐在一个河岸杂边，浑身湿透，一言未发。

再后来……

时空顿然在此刻扭曲，所有的物都被融化，最终变成迷眼的漩涡，变成了绮丽又凄惨的谈。

沉星耀独自走着，身边冒出无数怪异的画面，伴随凄厉的哭喊与嘶叫，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他以为那之后是他的地狱，却没想到有比之他更早便进了地狱。

那是折辱，是欺凌，是衣衫不整，是每每夜定点定时的献祭，是为他和她赎罪。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子里，他很不巧地也成了所有的眼中钉，中刺，但凡是个都能给上他两脚。

挨打成了他的常之一。

而昔的好友成为了他们的领导者，总是第一个将他的踩在脚底来回碾压摩擦，直到他的面部脱皮出血为止。

他并不知道他的本就是如此，还是因为那件事受了刺激，他只知道他依旧是他的好友，因为在这之前他就是那样好。

他贯喜欢慢热地折腾，就像在烈兽在品尝食物之前的观赏。他总喜欢给他套上项圈，然后牵着他让他在地上爬，甚至后来因为太过生气直接踩断了他的一根肋骨，他也只因为他的一句我们还是好朋友而轻而易举便原谅了他。

何为尊严，何为理智，他都不甚明了，只知道有若是把他放在心间，他便被了，如果被了心脏就不会再疼了。

沉星耀看着眼前的自己与许久未见的“他”，默然笑出声，周围的场景又再次改变，循循间，他听见了玻璃碎的声音，随后是年少时自己的惨叫。

“你怎么不去死呢？沉星耀？你说你这么不体面地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沉乔那个死老太婆该死了吧，嗯？他妈的还找我谈话，你说她这么心心念念照顾你，不会是有恋童癖吧，啊，我可是听说你才几岁的时候她就无条件地对你好了，不是吗？把你养着是叫你长大了好去为她服务，舔她的的吧，哈哈哈。”

“跑什么！！给我滚过去！！！”

十五岁，一个大男孩年纪的他，被脱光衣服按压在早就准备好了的玻璃碎渣上，遭受沉痛的极刑。

也不知道那从哪儿找来的皮带，看着他浑身血淋淋的，更是来了兴趣，便直接抽打他，看着他光着身子在尖利的碎片上惨叫打滚。

偏生他的免疫力与治愈力又极好，每次伤结痂过后，皮肤的疤都很浅，于是后来成为了他专门的玩物，有事没事便给他抽打一阵或是用小刀划上一刀玩玩。

那个年代网络也不发达，所有的黑暗聚集在一处，根本就无揭露。

他那时被折磨到痛楚时也会反问自己，这是朋友吗？为什么后来的他得到的都是痛？为什么一开始温柔的会变得如同后来这么戾？

有一天他终于再也忍不住，发问了出来，却遭到了他们一行番的殴打。

“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

“只有你最贱，和你爹妈一样，活该被抛弃，活该没。”

“知不知道那个小婊子为了你受了多少苦？我们一每天她一次，你他妈在却在这里给我当狗，傻哈哈哈哈哈。”

“沉星耀，像你这种没的废物就该去死知道吗？得有自知之明。少你一个，世界上就少了一片垃圾，世界会更美好的。”

心脏处被他加盖的烫伤几乎呲呲流血，他连滚带爬地到他身边，问他为什么？你说阿兰怎么了？

“和你妈一样，给我们当了叁年的！！！，都松了！！你这窝囊废傻！”

“你说什么？！她是我们最好的朋友！！！”

那是他第一次反抗，发自内心地反抗，却再次被踹翻在地，鼻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