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请求脱离队伍,我在旁边打游击!”
“你!”男
叹了
气,“你一个
,能行吗?”
“请相信我!”她双眼灼灼,“我给狙击手当过观察员的!”
————
凭着灵敏的鼻子,小姑娘准确找到了德/军驻扎的河边,悄无声息地藏进附近的树丛里,窥探着对方的
况。一双德/军的大皮靴从卧在树丛中的她面前走过去,她大气也不敢出,等对方走远后,才悄悄抬起
,目不转睛地望着篝火旁的德/军。
德/军指挥官正叽里哇拉地说着什么,疲惫不堪的士兵们从地上爬起来。有的为自己倒上一杯咖啡,有的脱下靴子,把袜子拿出来烘烤。
少
低声数着德/军的
数:“一、二、叁、四……”
指挥官用脚踢着仍未醒来的士兵。
“……五、六、七、八、九、十、十一……”
指挥官在石
上坐下来,看着地图。一个士兵为他端上咖啡。
“再数一遍,一、二、叁……”
一个德/国兵又往篝火中添上一把枯树枝。
“……噢,你在这儿……”
在篝火的另一边,一个哨兵游弋着。
“十二个。”
能打几个就打几个吧。
她端起枪,屏住气。
受到了伊万的影响,小姑娘这时候满脑子全是想着指挥官。打了他,其他
就可以比较顺利解决了。
往左一点,往左一点,瞄准镜里的指挥官终于露了一个关键部位!
阿桃鼓定了勇气,先开了一枪,目标就是他。
“砰!”
她放完枪往旁边一闪,躺在了地上,然后快速向一旁翻滚了一圈后,耳朵里听到了至少四五声枪响,她再次一个翻滚,然后手脚并用的向前爬了一段。
“四个
过去了!她能顺利完成吗?”丽达有些担心,但是举起望远镜的热妮亚一脸不可思议:“她打中了!”
被枪声惊醒的
纷纷警戒在一起,指挥官的手握不住咖啡杯,他努力的睁大了眼睛,但是咖啡杯依然从他的手里掉了下去,泼溅在地上。
“长官?!”其他
又惊又怒,这种地方会出现一个狙击手吗?!
将身体躲在树后面,枪
朝向地面,阿桃屏住了呼吸,试探
的丢了个小石子出去,打在了灌木丛上。待看到一个
从树后面一跃而去,朝着身前的一丛灌木扑去的时候,她抬手一枪,也没看是否击中了敌
,甚至都没看清那个
的身影,少
只是凭着感觉开了一枪后,就立刻也朝着一旁扑了过去,在地上一个翻滚,然后继续爬起来就跑。
有系统雷达,还有夜幕的降临作为帮助,小姑娘就像一
鹿一样,在树林里面到处蹦来蹦去。
多亏身体比较娇小,
上还缠了点树枝作为隐蔽,当对方以为她在灌木丛的时候,其实她在树后面。
当以为她在树后面的时候,其实
早就爬上了树,枪
一戳就能把
打在地上。
就这么躲躲藏藏,枪声不断的在树林里面回
,但她还是胜利了,还顺手捡了两把冲锋枪作为战利品。
冲锋枪是个好东西。
再次回到集合地点的阿桃迎来了众
的欢呼:“你
掉他了!”
“战利品!”她得意洋洋,把挂在脖子上的枪卸下来。
“遭了,他们在装炮!”一边握着望远镜的热妮亚惊叫:“大晚上的,他们在装炮!”
“完不成任务就想先把我们
掉?”准尉摆弄了下冲锋枪,“我们可不怕!”
“可是大晚上的,这轰炸效果有个卵用啊?”
“是你把他们
急了。”安德烈说。
“那我们就等着他们再次分散呗。”
“看他们的样子很难分散啊。”
“没关系,我们就拖嘛,反正我们有援兵,他们没有。”
到凌晨的时候,敌
开始用炮火犁地了,因为他们这边不动,所以对方也只是试探
的开火。
即使是试探
的攻击,也够把他们面前的土地通通都炸了个遍了,泥土升空再落下,把
的脸打成了土灰色。
“小心!后面有步兵!”这群
不傻,很快根据反应找到了正确的方向,呈扇状分布向
走近。
热妮亚开枪了。
其他
也跟着开枪。
“呸呸。”阿桃把嘴里的土吐出去,拿袖
擦了擦狙击镜上面的浮灰。
这个狙击镜使用
况没她想象中的那么好。她以为能一枪命中军官胸
呢,没想到这枪不给力,打偏了。
又试了几次,小姑娘这才把枪调试好。
一波
换过后,对面的
数又少了几个。
击的水准也不能令其他
太过怀疑嘛,所以她都是悄咪咪补枪的。
“嘉尔卡!”
嘉尔卡在战斗中一枪都没有开过。
兵们对她很是失望,“在战斗中不开枪,你是要害死我们吗?”
“不不不,”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她怯懦道,“我害怕飞机,我害怕子弹,我害怕炮火,我……”
“我害怕战争。”
“大家都怕啊!我做梦都想不到,我有一天也会扛着枪去战场!我们也是这样过来的,你为什么不开枪呢?!你会耽误你自己的!”
“好了。”阿桃说,“我们应该听一下准尉的意见。”
按嘉尔卡的年龄,放在平常,也就是个刚上高一的小姑娘。
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学习。大概还有
?
还没有等他发话,新一
攻击又来了。
这次她还顺手把嘉尔卡附近的敌
清了个遍,但她清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嘉尔卡……让她想起来之前的自己。
就在这时,远处的山
上传来了一阵密集的枪声。
“援兵来了!”他大吼,“坚持住!打完这波!我们撤!”
两个小时后,他们终于等来了援兵。
强烈的阳光刺透层层树障,在
湿
暗的林子里,投下一缕缕笔直的光束。林子里一片寂静,树底下传来大
喘气的呼吸声。
蓝眼睛偷偷地注视着负了重伤的德/国兵,鲜血顺着他的袖管淌在地上,半睁半闭的眼睛流露出对生存的渴望。另外两个德/国兵站在一旁,眼里流露出一种兔死狐伤的悲戚目光。
伤兵用目光把眼镜唤过来,低声地在眼镜耳旁说着什么,他点点
,站起来,
一摆,把蓝眼睛带到一旁,低声说:“他不成了,送他走吧。”
蓝眼睛惊愕地看着眼镜。
“没听懂?”
蓝眼睛低下了
。
眼镜走过去,蹲下来,用手抚摸着伤兵的
发。伤兵温顺地把
倚在眼镜的臂肘里,安慰他似的说道:“我闭一会儿眼睛,一会儿。”
伤兵闭上了眼睛。眼镜从背后拔出手枪,打开保险。轻微的金属的响声,惊醒了伤兵,他无言地看着眼镜,一行热泪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眼镜的枪
慢慢抵住伤兵的后脑,伤兵从容地闭上眼睛,只有泪水仍旧不断地淌下来。
蓝眼睛和其他的德/国兵不忍地转过身去。
“噗”一声沉闷的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