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埋回她颈间。

来寻洗了澡，连带着他都染上了沐浴露的清香。

她身上一直都是这个味道。

如同阳台上她亲手栽种的蓝雪花。

释放两次，他心中的烦闷早已平息，又变成了那个温柔平和的宋知遇。

他抱着来寻侧躺着，两双腿叠，半软的茎仍埋在她体内，像初生的婴儿，赤拥抱着彼此。

窗外风雨加，窗内柔似水。

他勾着她的发丝在指尖把玩，时不时低去亲一亲她的嘴唇、脸颊、鼻尖。

来寻贴在他宽阔的胸，手指摩挲着他左侧肋弓下缘两公分的疤痕。

那是两个月前的手术留下的。

腹腔镜胃穿孔修补手术，戳了三个孔，分别位于肚脐处，左侧肋弓下缘两公分，右侧肋弓下缘三公分。

另外两处的痕迹已经不太明显，唯有左侧肋骨下的这一处，像是嵌进了皮肤里。

她吻上疤痕的瞬间，听到了宋知遇明显急促的呼吸。

“为什么不开心？”她问。

宋知遇抚摸着她光滑的侧脸，温柔回吻。

“没有。”

那样的污言秽语，怎么可能让来寻知道。

“骗。”她当然不信，侧躲开了他的唇，翻身压在他身上，翘抬起，相连了许久的身体分离。

两都有些不适应。

他不知她要做什么，想要握着她的腰重新回去，却被她灵巧避开。

下一秒，来寻趴下去，含住了……

宋知遇倒吸一凉气，呼吸连带着心跳，顷刻间了。

下意识想要阻止，小姑娘舌尖一转，他皮一麻，阻止的想法烟消云散。

来寻没做过这件事，极其不熟练，牙齿磕磕碰碰惹得宋知遇又是舒爽又是难受，他半起身，单手捧着来寻的后脑勺，引导着她的吞吐，时不时提点两句。

“吸。”

“别用牙齿。”

“用手摸摸。”

小姑娘大胆又聪明，学什么都快，不过多时就做得得心应手。宋知遇半闭着眼，眼角眉梢都带了春意，呼吸一下比一下重，茎在来寻中变得又烫又硬。

眼看着就要出，来寻突然松了。

宋知遇赫然睁开眼，小姑娘面色红，却笑容狡黠，爬到他跟前，轻轻地去蹭他的下体。

他才回笼的理智再次崩塌，攥着她腰。

来寻细眉轻蹙，话语在晃动间断断续续，她看向他的眼眸：“不要不开心。”

那样我会难过。

所以，不要不开心。

下身因为长久的抽，已经隐隐作痛，但是她享受着他带来的疼痛。

汗水从宋知遇额间滑下，沿着下颌线滴落在她的小腹。

“涟涟。”

他说。

“叫我。”

来寻永远不会拒绝他。

她迎合着，在他挺身时下坐，客厅回着肌肤拍打的声音。

她能猜出他为什么不开心。

他对她向来温柔，从不会因其他的事迁怒于她，他不愿意说，她也能够感受到，不开心是因为她。

他们这样的关系。

问不得，说不得。

逃不开世俗指责，逃不开求而不得，逃不开挣扎后悔。

他是长辈，一直觉得这件事是他的过错，让自己的骨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不仅没有及时止损，反倒跟着错下去。

可殊不知，她早就已孤注一掷，无辜天真的糖衣包裹着沉狡猾的炮弹，拽着他一点点沉沦，一步步走禁区。

她向来自私，最擅长伪装。

来寻眼角氤出水渍，他们每一次做，都像是在刀尖上舞蹈。

她不去想宋知遇对她究竟是、是占有、是背德的快感，还是亏欠。

她贪恋着乌托邦的幸福，不愿从美梦中醒来。

“宋知遇。”

声音抑制不住带了哽咽。

宋知遇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欲掺杂着悲戚。

“不是这个。”他说。

“宋知遇。”

“不对。”

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贴，动作如同疾风骤雨。

来寻已经听不见屋外的雷雨之声，耳边只有宋知遇好听动的喘息。

他第三次她的体内，她颤抖着，嘶哑的，叫出他想听的。

“爸爸。”

2.1尚青

2020年9月30，小雨。

“沈来寻！”

赵子萱第三遍叫沈来寻的名字时，她才恍然回神，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

“什么？”

赵子萱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了眼，远处的校门，停满了车辆。

今天放月假，都是来接孩子的。

并没有什么好看的。

“方绪说，八一街新开了一家烤店，我们明天晚上一块儿出去吃吧，吃完还能去河边走走。”赵子萱和前桌，那个叫方绪的寸男孩儿，看着沈来寻，满眼期待。

沈来寻收拾着书包，说：“好啊。”

方绪挠挠下，试探着问：“可以再加一个吗？”

赵子萱问：“谁？”

“乔尚青。”

赵子萱愣了愣，笑得狭促：“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方绪装傻。

赵子萱骂方绪是内。

方绪继续装傻，只问可不可以。

“我无所谓啊，看阿寻。”

沈来寻再次看了眼窗外，背起收拾好的书包，笑容不变：“可以啊，多热闹，挺好的。”

方绪欢呼一声，低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地打字。

赵子萱问沈来寻：“又是打车回去吗？”

“我爸爸来接我。”

赵子萱想起有一次月假，下了比今天着。

瘦削单薄的身影显得孤寂又可怜。

赵子萱提出顺带她回去，被笑着拒绝。

“那你怎么回去啊？”

沈来寻说打车。

“下这么大雨，你家里怎么不来接你？”

“他……工作比较忙。”

她那时也是笑着，却和今天的笑容有些不同。

赵子萱从来没有见过沈来寻的父母，每次月假，她或是打车回家，或是一个中年的男开车来接，来寻叫他王叔。

听来寻说，那是他爸爸的秘书。

赵子萱不认识车，但方绪认识。

“你知道这车多少钱吗？”方绪指着那位王叔叔开的车，问她。

赵子萱摇。

方绪给她比了数。

赵子萱说了单位：“十万？”

方绪翻白眼：“百万！”

于是赵子萱那句“来寻爸爸是做什么的啊，至于这么忙吗”再也没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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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秋似乎格外多雨。

王诚坐在驾驶座，看着学生从校门涌出。

家长欢欢喜喜地接过自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