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虐杀动物的行为吗。”

“有啊，我喜欢蹲在弄堂，丢一块不吃的肥，然后看着蚂蚁们成群结队的搬，在它们快成功的时候，一泡尿全部冲走。还有蚂蚱，青蛙，蜻蜓等等。”

“猫啊狗啊这些呢。”

“那没有。”

孙医生审视他几秒，进最后一个环节：

“我问完这个问题，咱们这次谈就结束了。元始天尊，你，对邪恶职业怎么看？”

张元清措辞片刻：“憎恶和怜悯。”

孙医生眉猛的一挑：“怜悯？”

张元清点点：

“我是夜游，看过许多邪恶职业的过去，他们的心态扭曲大多都在童年，少部分则是在社会中见了太多不公，逐渐厌世，堕落成罪犯。有一位哲学家曾经说过，类中每诞生一个恶魔，就代表周边有无数恶魔。

“邪恶职业就是就是那个诞生的恶魔，而他走上这条路的，是隐的恶魔。我认为，每一份罪孽都是类自身的业火，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恶魔的诞生也许不只是被周边的迫害，还有五湖四海的恶魔们。

“所以我怜悯他们，但这不妨碍我遇到时，顺手洗刷他们的罪孽。”

孙医生陷了沉思。

好一会儿，他感慨道：

“你是个擅于思考的，我见过很多灵境新手，他们对邪恶职业的看法简单而统一，认为那是罪犯，是之堕落，是危险的源，是必须要铲除的敌。

“这当然也没错，但很少会去思考邪恶职业诞生的原因，并从中反思出一些东西。”

张元清笑道：“也许他们不是不会思考，而是懒得思考，不想去思考。”

他之所以思考这些，一方面是接触到了愧为父这样的邪恶职业，另一方面是夜游问灵后，吸收灵体的记忆，会产生强烈的代感。

要知道，类的悲欢是不相通的，别的苦难，在你眼里或许是笑料，只有真正代了，才会去思考。

是夜游这个职业，给了张元清思考这些的条件。

“我的问题问完了！”孙医生微笑颔首：“感谢配合，你可以出去了。”

等张元清出去，并合拢问诊室的门，孙医生挪动座椅下的滑，移到电脑屏幕前，先在元始天尊的评估选项打钩。

接着备注评价：

“状态正常，富有正义感，疑似家庭原因，习惯用开朗热的外表掩盖内心的孤僻和沉。唯心主义者，现阶段不建议给予太重要的职位。”

唯心主义者，更习惯维护内心的正义，而非秩序。

说得简单一点，在程序正义和结果正义之间，这类会偏向后者。

结果正义，其实更容易获得大多数的认同和共鸣，但对执法者来说，程序正义要高于一切。

……

张元清返回二楼等候厅，此时，参与大体检的员，已经陆陆续续离开。

除了晚来的二队成员，只有零星的两三个还在排队。

李东泽坐在公共座椅上，双手拄着杖，笑道：

“从你的表里，我能看出刚才孙执事的问题很不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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