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没能强迫元帅。

黑袍老沉思之际，警探长老看他一眼，说道：“我们就不要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里瞎捉摸了，斗争方面，总部的同志才是个中好手，对吧，周秘书。”

周秘书笑了笑，声音依旧低沉，“警探长老这是夸我，还是嘲讽？确实不算大问题，元帅不借虎符，那便不要虎符了，此事的重点从来都不是实质的证据，重点是元始天尊想侵吞阳转盘。十老会任由这种事发生吗？别说十老，便是盟主也不会容忍，元始天尊一意孤行的话，他的敌就是十老，是盟主们。所以……”

警探长老懂了：“所以我们只要给总部一个处置他的由、一把刀子，剩下的事就不用我们心了。”

“没错！”周秘书笑道。

警探长老严肃的脸庞露出笑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审讯室。

张元清已经被晾了五个小时，现在是下午六点半，太阳快落山了。

他坐在审讯椅上，闭着眼睛，雕塑般一动不动。

突然，审讯室的隔音门打开，穿着两鬓斑白的警探长老孤身一进室内，双手空空如也，既没有带笔，也没带本子。

警探长老关掉录像机，拉开椅子座，淡淡道：

“玩够没有！你在办公区掀员工的裙子，擅自控制电脑播放秽视频，纵员工辱骂江淮分部长老，闹的分部飞狗跳，光凭这些，我就能拘你十天。”

警探长老等了片刻，见他始终闭眼端坐，一动不动，冷冷道：

“信不信我一剑劈了你的灵体！”

张元清这才睁开眼睛，勾起嘴角：“你说话要讲证据，谁不知道我元始天尊专，是个绅士，这辈子就没碰过秽视频，你说的那些都是莫须有，秦桧长老，你这是我全军吟咏满江红啊。”

警探长老自动无视了他的烂话，自顾自说道：

“江淮分部一直不富裕，相比起你们松海，我们同事的工资、福利不值一提，当初你狮子大开，又要道具又要五千万现金，分部的高层都是反对的。

“但你很强势，敢和总部拍桌子。总部虽然不满，可念你潜力无限，便纵容了你，我们江淮分部也只能认，这就是规矩，上的命令只能遵从，哪怕不公平。

“这次你借用阳转盘，收你点钱不过分，我们也只收一次，往后两次不会再卡，借阳转盘就得钱，这也是规矩。”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

“傅青阳是个明的政客，他不可能品不出这个默契，但他却怂恿你侵吞阳转盘，真不知道是什么用心。”

张元清眯起眼：“拙劣的离间计，另外，不要跟我说你那一套潜规则，我不认！”

警探长老淡淡道：“我知道你不会认，你要是懂这些规矩和道理，你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本该有更好的前程，可悲！”

“我不觉得，”张元清始终平静：“有一个伟说过，和光同尘是智慧，但冥顽不灵才可敬。嗯，那个伟就是我。”

警探长老嗤笑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嘴上却说：

“我年轻时与你一样，只认理，但现实教会了我做。行了，不与你废话，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元帅拒绝借出虎符。

“同时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我们有办法让你说真话。”

张元清挑了挑眉，正要说话，忽见审讯桌后的警探长老抬起了手，掌心朝下，五指微微翘起，如同偶纵师。

下一秒，张元清感觉有什么看不见的线条从顶垂下，钻了他的后颈，肩膀、手肘、膝盖、手腕脚腕等处，都有类似的感受。

他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但很快，就连瞳孔收缩这件事，他都无法自主完成了。

他成了警探长老手里的提线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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