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吓得大惊失色，四下扑开。车子闯出城门，急速向着外面开去。

“大小姐，大小姐！”

老管家踉跄着追了几步，可哪里追得上，一脸张皇无措，忙不迭地催促士兵们赶紧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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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闯出城门，何月明微微松了气，一边开车一边回忆着大哥军营驻扎的地点，准备前去投奔。她无意中看了眼后视镜，发现不知何时后面竟跟了一辆车。再仔细一看，不由心中一惊——

后面那辆车驾驶座上坐着的，正是先前见过的艳丽！

何月明皮发麻，不知何时被跟踪上的，立刻加大油门疾驰而去。她在国外虽然摸过车子，但车技并不怎么好。好在城外没什么，一路跌跌撞撞无苍蝇般开，不知不觉竟开到了城外的一片荒山上。山路崎岖不平，险况百出，好几次车子差点翻过去，都被她凭着一倔气强行扳了回来。

后面的车子还在紧追不舍，根本甩不掉。

眼看开到了一条绝路上，前无去路，如果此时停车只会被抓回去。何月明心一横，拉手刹，倒车，不管不顾悍然撞向后面追来的车子。轰然一声，两车相撞，发出巨大的砰然之声，车身巨震！何月明被震得晕目眩，耳鸣不止，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推开车门下车。

回看去，后车的前面部分已经被撞得凹陷进去，里面的想必已经被夹成了馅饼。她来不及欣喜，眼睛余光就瞟见艳丽完好无损地踢开车门走了出来。

说是完好无损也不对，艳丽的身体变得十分扁，扁得不像正常，脸上也升起怒气，“倒是我小瞧了你。”

害得她身体变成这样子，没三四天恢复不过来。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何月明心中惊惧又恐怖，语气发颤道，“你是谁？”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七章

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恶狠狠地瞪着何月明，倒真是自己小瞧了对方。原以为是个温室里养大的花朵，没想到是只小野猫。不，比起野猫来，更像是一只尚未长成的小豹子。不过没关系，她会一颗一颗拔掉这小豹子的尖牙。

“你很聪明，可惜知道得太多了。”

何月明心一沉，紧张盯着她。背脊绷得笔直，眼睛余光瞟过周围的地形，思索待会怎样尽可能地逃走。

看穿了何月明的心思，冷哼一声。荒郊野外的，倒也不怕她能逃到哪里去，皮笑不笑地说，“没用的。”

“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服从我，加我的阵营。”

加她的阵营？

何月明脑筋飞快转动，不动声色地问，“什么意思，怎样加？”

知道她在套话，并不介意，说道，“你让我在你身上种个东西就行了。”

在身上种东西？又不是种花种，怎么可能种东西？

艳丽的五官配上她此时瘪的身躯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她一步步近何月明，何月明步步后退，很快退到了悬崖边上。眼看没有退路，只能硬着皮追问，“什么东西？怎么种？”

话一出，她突然想到离死亡的何老爷和三姨太，反应过来——难不成父亲与三姨太身上也被种了所谓的东西，成了这个的傀儡？那她的父亲还算活着吗？

何月明着急地问了出来，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再度邀请她加。

“一家子嘛，就是要整整齐齐。你放心，种下去并不痛，常生活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甚至还可以延长你的寿命，增加你的青春美貌，这可是古代皇帝求都求不来的好东西。”

“换句话说，你可以把它理解成灵丹妙药。要不是看在你资质不错的份上，我才不想费种子。”

何月明见倨傲，一脸不屑于说谎的样子，有些迟疑，顿了顿，再度问道，“既然有这种灵丹妙药，为什么选中我们何家？”

“你到底是什么？”

轻蔑地笑了笑，“我可以是你们中的妖魔，也可以是仙。总之，是你们低等类无法比拟的存在。”

她开始不耐烦，“你到底加不加？”

何月明问，“还有别的选择吗？”

“当然有——死。”

何月明眸光闪动，半晌才出声，“杀了我？你知道我大哥徐步青是什么吗？你要是敢杀我，他必然不会放过你！”

不以为然，讥嘲道，“你以为你的求救电报送得出去吗，军中也有我们的，他不会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

何月明心中一沉，再说不出话来。终于认命般垂丧气地服了软。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走到她的身边，伸出手去拨开何月明垂在肩颈上的长发。然而就在这瞬间异变突生！何月明猛然就势钳住的手臂，将她反拧到胸前，然后摸出藏在身上的匕首，快准狠地进的心脏。

刀尖戳进体胸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触感。何月明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却不妨碍她此刻冷静果断地下手。喉咙咯咯作响，从伤处涌出大量鲜血。血是殷红的，跟平常并无两样。

只要进心脏，不管是是魔都会死吧？

何月明心想，握着匕首的手腕加重力气，又在她心处用力转了几圈。照这个力度，心脏应该被搅成渣渣了。见一动不动，有进气没出气，总算放下心，长长舒了气，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自己手脚也有些发软。

她虽然摸过枪，私下也跟别打过架，但正儿八经杀却是一遭。不，也不算杀，这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刚刚她说的那一套，何月明一个字都不信。什么仙丹妙药，长生不老？在身上种东西，听着就吊诡得慌。体是什么，是养殖那玩意儿的营养吗？

何月明脑海里一团麻，拔出在胸的匕首，正想将的尸体丢到悬崖下面去，突然听到轻轻一笑。刹那间，她浑身寒毛都炸了起来，永远难以忘掉接下来发生的这一幕——

被钳制在胸前的竟然一百八十度平转过，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说，“不会吧，你真以为这就能杀掉我？”

何月明脑中轰然作响，下一秒连连后退。极度的惊骇之下，她忘了自己背后就是悬崖，脚下踩空，猛然坠落下去！

伴随着失重感与快速掠过的气流，漫长又短暂的几十秒后，何月明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无边无际的天空，最后感受到的是身体遽然炸开的剧痛，像是炸的气球。

痛。

太痛了。

她仓促地迈进了黑沉沉的死亡之中。

……

艳丽从悬崖上望下去，下面幽，看不分明。皱了皱眉毛，攀着悬崖下去。她身形极为灵活，不似类。饶是如此，仍然花了半个小时，才落到悬崖下。

何月明的尸体就在不远处，双手双足张开，脸朝上，惊恐，眼睛兀自圆圆地睁着，死不瞑目。身体下的地面渗出大量的血来，染红了这一片的土壤。

抬起她的身体看了眼，背部已是血模糊，不由皱起眉，嫌恶地推开，掏出手绢擦掉手上的污血，抱怨道，“费了一具好容器。”

话虽这么说，其实更喜欢现在的结果。何月明太难以控制了，而且还有其他因素在，留下她只会是个隐患。如今亲眼见到何月明彻底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