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记忆碎片,这时肚子里却突然一阵咕噜作响。
“饿了吧?”
刘二赶紧将刚才烤在火上的
粮递给她,何月明狼吞虎咽吃起来,跟她秀气的样子完全不搭调。吃得急噎着了,刘二又贴心地递过水袋,何月明咕噜噜喝下去,喝得急了被呛住,不断咳嗽。刘二又抬起蒲扇大的
掌拍着她的背,感受着手掌间传来的温热细腻,一时间越发心猿意马。
“别急,慢慢吃,都给你吃。”
刘二哄骗似地说,手掌慢慢往下滑,握住何月明的腰,不由兴奋起来。真柔真软,他睡过不少
,可跟眼前这个比起来,简直是地下天上的区别。
何月明没有注意到刘二的举动,大快朵颐着,将
粮都吃光了,仍然感到腹中饥饿,还是觉得不够。她瞟了眼身边的刘二,嘴里突然分泌出
水来。
吃
?怎么会冒出这个念
!
何月明自己被自己吓了一跳,不由激灵灵打个寒颤,赶紧挪动身体,想要离刘二远一点。刘二却以为她想逃,一把搂住对方,涎着脸笑道,“躲什么呀,叔叔救了你,你是不是该好好报答报答叔t?叔!”
说着,便把臭烘烘的嘴往何月明脸上凑。何月明吓坏了,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判断,一个利落的肘击撞在刘二胃部,赶紧下床就要逃。刘二哎哟一声,大步跨过来。他个子又高又壮,一步赶何月明三步,在门
处将她拦腰抱起,哈哈笑道,“还是个小辣椒呀。”
何月明被他重重丢在硬板床上,只觉得背部一阵剧痛,紧接着眼前一暗,刘二压了上来,双手用力去撕她的衣服。夏衫本就轻薄,哪里经得起大力撕扯,很快被扯成一片一片,露出底下丰润雪白的肌肤,看得刘二眼睛越加发红,呼吸变粗。何月明被对方压得喘不过气,不断尖叫,可这
山老岭,风雪之夜,哪里有
听得到她的求救声?
正是快要绝望时,何月明突然感觉到手臂上一阵异样,麻麻酥酥的感觉,像是有东西从里面钻了出来。紧接着,身上的刘二猛地一滞,停下动作,眼睛瞪大,惊恐地看着她。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声音里透露出恐惧,伴随着迅速而至的虚弱。
何月明被刘二盯得背上发毛,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停下,但很快就找到了原因——
只见自己的手臂上居然延生出一根细细长长的软管,微绿色,近透明,像是某种触须,又像是藤丝一般。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何月明大脑被震得一片空白,甚至忘了转动。直到刘二的身子一歪,面朝下滚落在地,那触须才慢条斯理地从刘二背心后面收了回来。
与此同时,何月明耳畔响起一个温和的男声,“我又救了你一命。”
何月明一惊,下意识向周围望去。房间里空空
,除了她和刘二以外再无别
。
何月明壮起胆子问,“谁,谁在说话?”
不知为什么,她目光下意识落到手臂冒出的触须上,那触须像是感受到了何月明的注视,舒展开来,吓得何月明越发
皮发紧。
温和的男声笑了一下,“你挺聪明的,是我。”
何月明紧张地盯着触须,触须上没有表
,什么都看不出来。她脑海里蓦地冒出个念
——自己莫不是被寄生了?自己难道最终还是被那艳丽
种了东西在身体里?
寄生、种东西、艳丽
……一个个关键词掠过大脑,何月明
痛欲裂,瞬间,笼罩住大脑中的迷雾迅速散开,一切如拨云见
,她终于回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一切,也想起自己是怎样跌下山崖的,甚至能清晰回忆起死亡瞬间的剧痛。
怎么回事?自己不是死了吗?
何月明吃惊地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难道是尸体被艳丽
捡回去,种了这触须似的玩意导致起死回生?自己还是变成了营养
?那跟活死
有什么区别?
她眼紧紧盯着触须,脑海里层出不穷地冒出各种念
,下意识脱
而出,“你跟那
是一伙的?”
男声不解道,“什么
?”
见何月明半天不回答,男声又耐心解释,“我在山底下只见到了你一个
的尸体,换句话说,我是被你的鲜血唤醒的。此前发生的事我一概不知
。”
听起来声音十分诚实,何月明半信半疑,问,“那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里?”
这次换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一时半会解释不清。简单来说,按照山里
的称呼,他们叫我山。”
“我原本生活在这座大山之中。几万年前因一时大意,被
暗算,封印于鹰嘴崖下,一直长眠于此,直到
差阳错被你的鲜血唤醒。那时你尚未完全断气,身体里的五脏六腑都毁损严重,根本活不成。是我吸收
月
华,每天修补你的身体,足足花了三年,才将你
烂的身体重新修补好。”
何月明闻言十分茫然。不过是眼睛一闭一睁,时间竟然已经过了三年?她有一种脚踩不到实地的虚浮感,像是做梦一般。
“至于我的身体,它并不在此处。所以我只能暂时先寄居在你身体里面。等找回身体,自然会离开。”
这段话信息量极大,何月明消化了半天。本来还想追问其他问题,但她刚刚苏醒不久,本就如同大病初愈的病
,又经过刚才的一番搏斗,体力消耗殆尽,很快便撑不住,坠
了黑甜乡中。
等何月明睡熟,她手臂上的藤丝不紧不慢地又从刘二背心里那个小
钻进去,鲜红的血
顺着吸管回流。
……
何月明一觉醒来已是大天光。睁开眼,茫然了半晌,昨晚发生的一切涌
脑海。她猛地翻身坐起,惊疑不定地抬起手腕,看着上面光洁的肌肤。肌肤上原本是一片雪白,现在那里却有了一丛藤蔓似的刺青,淡青绿色。她迟疑着,叫了一身山。
温和的男声响起,“你醒了?”
原来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小木屋里的篝火早就熄灭,房间里冷得如同冰窖,何月明瑟瑟发抖。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刘二撕得七零八碎,根本无法御寒。再这样下去,恐怕会被冻死。
何月明目光看向趴在地上的刘二。一晚上了,这个
都一动不动,没有丝毫醒转的迹象。
何月明问,“你杀了他?”
山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只是略施惩戒,让他晕个几天罢了。”
何月明冷笑,不以为然。这样的
渣,留着他做什么,继续祸害
吗?
她视线定在刘二穿着的厚实皮裘上,看上去可真暖和,便蹲下身,伸手将刘二翻过来。想不到刘二看着挺大个子,身体还挺轻,轻得让
诧异,但何月明没有过多留意。她实在冻坏了,三下五除二剥下刘二的衣服套在身上。衣服过于宽大,还夹着男
臭烘烘的体味,直往鼻子里面钻,不由皱了皱眉。但此刻也
不着她挑三拣四,有得穿就算不错。
她挽起长长的袖角裤脚,又从扯坏的衣服上撕了个布条紧紧裹在腰间作为固定,整个
看上去就跟偷穿大
衣服的小孩一样,圆乎乎毛绒绒的,可笑又可
。
地上的刘二被剥得只剩下贴身的薄衣单裤,这样的凛冬,倘若迟迟不醒来,恐怕会在昏迷中低温而死。何月明想起他的所作所为,心中并无同
,一切便由老天安排,是死是活全看他自己的运气。收拾停当后,背起挂在墙上的火铳出了门。按照山的说法,他的身体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