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也伤亡惨重。

当然，羌骑还可以靠命去堆，七八千的羌骑从一个方向猛攻，不计伤亡代价，总会让杀上去。

但姚弋仲显然舍不得他麾下的锐就这么断送了。

顷刻之间，战场又陷僵持状态。

矮丘上的高力禁卫或坐或躺，保存体力。

李跃喝了些水，休息了半个时辰，体力有所恢复，士卒们脸上的疲色也去了大半。

这时北面大步骑南下。

一看他们目高鼻的长相，就知道是石斌麾下的邺城中军。

晋出于曹魏，继承了曹魏中外诸军的模式。

前赵、羯赵也都承袭这套兵制，石虎更是将羯赵举国可战之兵集中于邺城，将天下百姓充实冀州，强弱枝到了极致。

也正因此，勉强维护住了他的统治。

这些步骑极为得意，每手上提着几颗同族的，更有甚者马上挂了一圈颅，奔驰之时，颅互相碰撞，他们却在马上开怀大笑。

自相残杀并非华夏的特例。

华夏至少还一套表面的礼仪制度约束，而秦汉以来，匈、鲜卑、羯的自相残杀更为惨烈。

数百骑簇拥着一员羯将远远观望，背后的旗号是“卫将军张”。

卫将军与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同列，仅在大将军之下。

“汝来此何意？”石闵策马上前。

张贺度说话都没底气，“见此处攻杀正急，特来观望，永曾勿疑也！”

“身为朝廷大将，缩手缩脚，汝有何面目对陛下重托？”

石闵不到三十岁，张贺度四十往上，两边的官职也差距巨大，但张贺度在石闵面前气势全无，仿佛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下马！”石闵大喝一声。

张贺度茫然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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