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愤欲绝。

但姚苌却不为所动，其实姚襄决定死战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感到了结局。

不，姚襄其实也知道自己的结局，所以才会让兄弟留在后面。

“徒死无益，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从姚苌嘴中说出的话没有丝毫感波动，却令身边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权翼道：“将军……所言甚是，我等当速归安邑，投梁国麾下，他东西大战，犹可报仇雪恨！”

姚苌却摇摇，望着杀向大营的秦军，眼掠过一道异色，“投梁国，如石沉大海，骨渣子都不剩，况且我族之根基皆在关中，安可舍近而求远？”

“将军难道……”

“此战之后，苻坚将崛起于氐秦，与苻生必有一战，我等投他，正如雪中送炭！无论他是胜是败，关中必然大，，则我等方有机会！”姚苌镇定道。

一瞬间，众又找到了主心骨。

以梁国的军制，姚苌不可能保留部曲，定然会被分化。

而投降苻坚，按照氐秦的军制，能保存手上这群。

只要还在，总会等到机会的。

“将军智计过，我等不如也，然则，为了姚氏能绵延血脉，属下建议送长公子梁。”

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早已是常规作。

权翼虽然同意姚苌之策，但前途未卜，风险太大，弄不好就是一个夷灭三族的下场。

而他的建议，一是报答姚氏两代知遇之恩，二是避免姚襄长子姚拓与姚苌争权夺利，可谓用心良苦。

姚拓梁，姚苌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自然求之不得，“先生所言甚是！”

遂脱下盔甲，令降下牙纛，打开营门，率众出降……

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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