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而是一定是如此。”

亦失哈皱眉，叹了气道：“哎，都怪咱，咱没为陛下看好这个家。”

张安世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这宫中上上下下两万，公公能盯住几个，那锦衣卫……我也不敢打包票，有谁的心里没有图谋不轨的想法。”

亦失哈喜道：“还是威国公知道疼。”

张安世：“……”

这……变态吧。

张安世受不了亦失哈说话的气，好在他很快定下来，便又道：“你先陪我在宫中走一走，都介绍一二。”

亦失哈点点，一面领着张安世四处游走，一面耐心地介绍。

其实朱棣的宫闱之中，倒没什么隐秘的事，不过是因为多，而且又是天下权柄的中心，自然不会少得了许多的纷争。

张安世一面听，一面琢磨。

“怎么，威国公在想什么？”

张安世若有所思地道：“我在想，如果……宫里真有白莲教的，那么这个……会是什么样子，我得先作一个侧写。”

“侧写？”亦失哈很是诧异，道：“什么侧写？”

张安世道：“就是……心里有一些关于这些的特征。打个比方吧，如果我要抓小偷，那么首先……就要根据小偷的习惯，对他的特征进行判断。”

“比如……小偷往往善于观察，所以街上若是那种眼睛不定的，是否更有可能？其次，他们为了掩耳目，一定穿着很普通。断不会光鲜亮丽的示，引注意。再者，他们的家境一定偏下，如若不然，不会以此谋生。”

亦失哈道：“可若是有家里有银子，就这一呢？”

张安世无语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这不是抬杠吗？那我是不是还要说，有家里殷实，还做了官，就做宦官，非要割了自己宫？”

亦失哈急了，道：“这倒不是没有，当初五代十国的时候，有一国，曰南汉，那里有一个皇帝，只信任宦官，所以大家为了求官，或想让自己高升，这朝廷的大臣，纷纷阉割自己以求上进，以至这南汉朝堂，尽是阉。”

张安世：“……”

这天是不是无法聊了？

亦失哈看他不吭声了，便关心地道：“威国公，你咋不说话了？”

张安世叹道：“我读的书少，多谢公公相告。”

亦失哈嘿嘿笑着道：“其实婢也没读什么书，之所以知道这个，是因为……这毕竟关系到咱们阉的事，所以记了下来。”

张安世道：“我见其他的阉，一说到阉的时候，都显得忌讳，公公倒是对此不在乎。”

阉割对于宦官而言，本就是耻大辱，是伤疤，所以一般宦官都羞于提这档子的事，你若在他面前提，他就急，比如邓健。

亦失哈倒是和颜悦色地道：“已经发生的事，有什么可忌讳的呢？身上少了一样东西就少了，要想开一些，若是心里处处存着这个忌讳，那个忌讳，反而是自寻烦恼。活着都不易，咱这些阉为为婢不容易，可这天下众生，又有几个活得自在的呢？只是有的苦，是藏在心里说不出罢了。”

张安世却是很不解风地道：“好了，你不要扯开话题，说正经事。”

亦失哈这时候脸色不太平和了，你张安世，分明方才是你先闲扯的，现在倒来怪咱了。

亦失哈道：“威国公有什么想问的，但问都无妨，咱什么避讳都没有。”

张安世道：“先等那边筛查吧。对了，伊王怎么还没来？”

伊王朱（木彝）终于来了，他还穿着官校学堂的校尉服，不过官校学堂作为准锦衣卫机构，里的学员，其实都已授予了校尉，算工龄的那种。

朱（木彝）先去见了朱棣和徐皇后。

徐皇后一见朱（木彝），很是高兴的样子，朝他招手道：“我怕你在外受苦，瞧一瞧你，瘦得跟猴一样。”

朱（木彝）便道：“苦是苦，不过里的东西，学来挺有意思的。”

朱棣坐在一旁，板着脸，瞪着他道：“好了，好了，张卿叫你来的，去给他打下手，打完了继续回学堂读书，不要丢先帝的脸。”

朱（木彝）本想说一句，你怎么敢这样跟自己兄弟说话？

可见朱棣脸有些骇，便道：“是，皇兄，臣弟这便去。”

他乖乖出去，身后，听到徐皇后埋怨朱棣：“他还是个孩子，陛下怎的这样不通？哪有兄弟之间，如仇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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