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能保住吗？”

她问得极认真，朱棣在旁看着，脸色骤然之间变得难看起来。

朱棣是最了解徐皇后的，徐皇后是个极有主见的，平里都说朱棣脾气倔，可一旦徐皇后打定了某些主意，便是朱棣也拗不过她。

张安世忙低，不敢去看徐皇后的眼睛。

徐皇后道：“张卿家，你直言，不必有什么避讳。”

张安世只好硬着皮道：“孩子月份还小……而且……这个时候……已经在腹中有危险了，臣……臣……”

“也就是说，并非没有希望？”

“会有危险。”张安世道：“而且就算能出生，也不能确保……”

张安世觉得这话很残忍，他再也说不下去。

徐皇后闭上了眼睛，沉思片刻，才道：“静怡现在还好吗？孩子应该这个时候要生了。”

张安世点。

“哎，你们是不知道做母亲的感受啊，若是静怡，一定能明白我的心意。”

张安世只耷拉着脑袋，好像在受训斥。

徐皇后接着道：“我早年为陛下生下三个儿子四个儿，如今……最小的孩子，也都已经长大成了。如今……又有身孕，许是年纪大的缘故，所以……总觉得这一次怀胎，格外的辛苦。可无论再辛苦，我也没有抱怨，这是因为，这些子，我总盼着，能见一见这孩子……”

朱棣显得难过，道：“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哎……”

徐皇后道：“张卿家是有本事的，倘若……这孩子有一丁点活下来的可能，也请张卿家，不要放弃。”

她竟一下子伸手，将张安世的手握住，慈和地道：“我希望张卿能体谅我的感受。”

张安世慌忙道：“是，是。”

徐皇后随即松开张安世的手，笑了笑道：“张卿是子弟里，最有出息的，所以……该说的我也说啦，终究还是张卿来拿主意吧。”

张安世道：“臣……臣先去想一个章程来。”

说着，给了朱棣一个眼。

朱棣起身，二一前一后出了殿。

一出来，朱棣道：“这是之仁，张卿……”

张安世道：“陛下……臣……在想……”

朱棣安静下来，叹气道：“说罢。”

张安世道：“臣在想……一旦孩子没了，娘娘是否能扛得住，历来……她身子不好，也不甚好……”

朱棣难得的显得很无力，叹了气道：“那你说怎么办？”

“可能会有一些危险。”张安世道：“而且臣其实也没太大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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