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回应，两安静地接着吻，不含欲 ，只有温存的意。亲着亲着，来寻突然又问了一句：「那我明天晚上，还可以去吗？」

小姑娘满眼揶揄。

宋知遇没说话，低下，狠狠在她脖子上吮吸了一番，留下印记后，笑得宛如一个慈祥的老父亲 ：「去吧，和同学玩得开心。」 -

前一天下过了雨，第二天便放晴，连晚间的风都是暖的。

赵子萱和方绪有意加快了步伐，将乔尚青和沈来寻落在后。

天气好，又是国庆假期，河道有不少散步的。

乔尚青看得出来寻的兴致不太高 ，可能是因为刚刚遇到的那个。

晚上他们吃完饭，正要离去时有叫了来寻的名字。

是一个妆容致的，看上去三十左右。

身边跟着一个年轻男，长相明艳极了，若不是那分明的喉结和不容忽视的身高 ，乔尚青几乎要以为是个。

漂亮男冲着来寻笑得意味不明，「真巧啊，小来寻」，语气轻佻。

来寻没有理会他，只叫了一声「夏瑾阿姨」。

乔尚青觉得这名字耳熟 ，过了会儿才想起来是宋知遇的朋友。

而现在看来，应该成前友了。

一年前来寻生 ，跟宋知遇和夏瑾吃完饭后回来的样子，乔尚青一直记得。

两之间应该是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 。

夏瑾略有局促，来寻表冷淡地结束了对话，拉着乔尚青离开。

一路上来寻都没怎么说话，总是这么沉默着也不是办法，眼看着就要走到河道的尽，乔尚青开始寻找话题。

「涟涟，你以后想去哪个大学 ？」

来寻着实是愣了一瞬，如实说：「还没想好。」

确实没想好，也确实没想过。

如果非要说想去哪里读大学的话，来寻只希望能离家里近一点，离……他近一点。

「那有什么想学的专业吗？」乔尚青又问。

来寻摇。

这个就更没想过了。

最好是一个能找到赚钱多又忙碌的工作的专业。

那样她才能快速独立起来，不再老是被当孩子看。

那样她才能在他也很忙时，也忙起来，而不是自己一个在家守着偌大的房子。

乔尚青沉默了一瞬，说：「好，我知道了。」

来寻：「……你呢？」

乔尚青侧眸看了眼身边的孩儿，摸不清楚她到底是在关心自己，还是只是客气地随一问。

河风柔和，孩儿的侧脸也是柔和的。

总是在莫名的时候，有莫名的勇气。

河道已经走完，该沿着阶梯回到主路了。

他在阶梯下停住了脚步，认真缓慢地说：「我也没想好，但是我想和你去同一所学校。」

无异于表白的话语，心脏都在怦怦跳。

到底是没敢彻底戳，给他们之间的关系留了底线。

来寻也停了脚步，与他的忐忑截然不同，她神色平静地看着他。

身边来往，像是虚化了一般，乔尚青的眼里只有来寻。

他单手搭在阶梯的扶手，渍出了汗，紧张地等待来寻的回答。

其实并没有等待多久，来寻甚至都没有纠结。

「尚青哥哥。」来寻像小时候一样叫他，「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想去做一名警察。你还说过，想去做一名摄影师。你体育也很好，还在省队里……」

她说：「其实，你一直有你想过的生活，你没有必要因为我而改变你的想法。」

乔尚青愣住，苦笑，原来她还记得这些。

……

儿时的乔尚青抱着被打得满是伤的来寻，攥紧了小拳。

「涟涟，我以后去当一名警察，把所有的坏都打跑。」

……

在来寻满眼羡慕地盯着照相馆里穿着公主裙的小姑娘时。

乔尚青说：「涟涟，我以后去当个摄影师，给你照很多漂亮的照片。」

……

来寻只记得他的选择，却不记得所有的选择都是因她而起，以她为终。

乔尚青是聪明，来寻的意思他已经很清楚。

她确实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不再是那个跟在他后面声气叫哥哥的小丫。

她变得更坚强、更独立，却也更疏离、更难以接近。

意料之中的结果，但难免还是有些伤心的。

乔尚青从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到来寻面前：「生礼物，你生那天我应该要去临省参加比赛，不能亲手送给你。」

不等来寻开，他便哭丧着脸，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今晚我已经被拒绝了一次，够可怜了，就别拒绝第二次了吧。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很贵重的礼物。」

话说到这个份上，来寻只好收下，低声道谢。

「我给你戴上。」

盒子打开，里是一条细链，坠着一只银蝶，小巧致。

他笑：「当时在商柜里看到的时候，就觉得一定很适合你。」

只可惜她今天穿了高领的衣服，否则衬着她的锁骨，会更好看。

他动作快，来寻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已经绕到了她的颈后，仔细替她戴好。

却在撤身时陡然怔住，一抹红痕掠过视线。

不及细看来寻已经退开。

乔尚青只当是自己看花了眼，压下心中的疑虑，盯着她颈间的项链：「好看。」

来寻低看着那只蝴蝶，神色怔怔。

他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她被风吹的长发。

就在这时，来寻袋里的铃声响起。

她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三个字：宋知遇。

乔尚青也看到了。

他知道这个名字。

「你爸？」

「嗯。」沈来寻抿起嘴角，接通，「喂，爸爸。」

不知道电话那说了什么，来寻目光搜寻，最后定格在阶梯上的黑色轿车。

乔尚青第二次见到了宋知遇。

身形高挑的男黑色衬衣长裤，靠在车前，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指间有星火闪烁。隔得太远，看不清神色 。 -

宋知遇原以为自己犯不着和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儿吃醋。

况且来寻昨晚已经解释得很清楚。

「我不喜欢他。」

「我只喜欢你。」

但应酬结束回到家，看到家里一片漆黑时，宋知遇还是沉了脸。

发微信给来寻，她说在河边散步，往城西方向走。

他没做多想，直接驱车来到河边，停在河道的西尽时，他才冷静下来反思。

自己的控制欲会不会过于强了些？

但，来都来了，也没有回去的道理。

他的目光投向车窗外。

河道经过治理，水流清澈，安装了修饰的暖色路灯，别有一番风景。

河道很长，能沿着走很久的路，说很久的话。

假期散步的不少，成双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