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他只是习惯的弥补设的崩塌。

不论哪一种解释，都在梨花这里踩雷了。

她没有接过沉誉知的话茬，反而延伸了这个话题，只不过还增添了一个新物，“是啊，你没说错，我确实不如夏荷漂亮。”

在听见夏荷的名字后，沉誉知的面色微微一变，眉心间的青筋突突跳起，想要开终止这段对话。

“但你对着我，难道不是事实吗。”梨花平静地说，“嗯，也算是对着夏荷意吧。”

“哇，你这一天可真是赚大发了。居然能拥有幻想两个孩的机会，其中一个还是你的梦中。”

被他刻意封存的记忆如同碎的冰锥刺向他的胸膛，沉誉知的脸色顿时失去了血色，他嗫喏着苍白的嘴唇，“我没有这么想。”

“哦。”

梨花无所谓的侧，“你连我都能的话，还能挑三拣四到哪儿去。关上灯，大家不都长一个样，有什么好在乎的。”

“你说是不是，风纪委员。”

沉誉知抿着唇，紧握着的双手微微颤抖。

“……你能不能对自己好一点？”

“好一点指的是——努力含着你的含到不让的大从嘴里流出来滴落在地板上到处都是吗？”

梨花歪，故意曲解他的话。

或许是沉誉知高尚的道德感很强，他终于是被梨花粗鄙的话整得崩溃了，甚至自自弃地更换了语言中枢的词汇，“你好好说话！别张闭就是什么的！”

“听不惯就走，没事就滚。明明是你自顾自地打扰我的安宁来浇花，现在还要反过来对我说教。”

“这就是你身为风纪委员的高一等吗？”

沉誉知沉默，没有离开。

半晌，他才问，“你要怎么样才能把相机还给我？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

“不够。”

梨花摇了摇，“至少也要等我玩腻了。”

“要不这样吧，你随便去找个老师，说一句‘我想在你脸上’，我就还给你。”

她笑得像是狡黠的狐狸，甜美如甘露的脸上漾出温柔的笑意，仿佛只是个小小的恶作剧。

沉誉知拧着眉，压下心底的怒火，“你别太过分了。”

梨花看着他不说话，良久才把视线从他蹙起的眉间移开。她无所谓地回应道，冷淡，“随便你。”

“……你最好是说到做到，否则——”

沉誉知狠狠地咬着牙，抬脚正准备出门时，恰好撞见一位老师走进办公室。那是个年轻老师，梨花应该不清楚，但他认识。

他握紧双拳，做了好几次呼吸，终于下定决心慢慢靠近这位老师，用不大不小地声音说，“老师，我想——”

未等他说完，那位老师便转身走向了梨花所在的位置。他没有听沉誉知的半分话，而是问她是不是要请假。

梨花笑笑，目光向着前方凝望，黑白分明的眼瞳盈着清幽的水光，“谢谢老师，不过我现在没这个打算了。倒是沉同学好像有话对您说。”

老师依言也望他，只瞧见他如青竹般立在原地，脚下仿佛生了根，怎么也挪不动。

“什么事？”

沉誉知的脸色白了几分，呼吸微窒，勉强地回答没事。他从梨花平静的眼睛里看见了狼狈不堪的身影，他狠狠地啐了自己。

他又被耍了。

梨花就这样看着这场永不结尾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