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单代了自己住院的原因。

「所以，在我的身体状况好转之前，我是个没用的废物就是了。」我如此对这个状况下了结论。

「……」小净好像有点不知道要说什么，「学长除了工作以外，没有想做的事吗？」

「这个嘛……」听到她这么问，我确实有点意外，「……有是有，但是你不可以笑我。」

「欸？」听到我这么说，她就已经噗哧笑出来了，「你说啦，我保证不会笑。」

这家伙……

「我曾经想过当作家，而且曾经在比赛中拿过奖，算是有出过书吧。」

「欸！」小净真的没有笑，而是露出非常震惊的表，「学长会写小说？」

「只是中篇而已，」我说，「而且那次得奖之后我就没有再写了。」

不是没有灵感或者家反对什么的，只是觉得并成本效益不符。写稿跟校稿要用的时间太多，这些时间跟心力去做其他的事效益更大，所以就放弃了。

小净比我想象的还要更激动，她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整张脸朝我凑了过来。

「这样的话，那你要趁住院的时间好好写啊！」

她的眼睛都发光了。

「我看过很多小说喔！我就在你隔壁床，可以帮你校稿，说不定还可以出书，然后我可以挂名校对。」

她跳下台阶，对着我张开双臂作着她的白梦。

「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写其中几个章节。我喜欢那种身分差距很大的恋故事，乡下傻傻的男孩子跟城里的大小姐谈恋；或者有机器的故事，机器想要变成类，可是却不了解……哇啊！」

只是写小说而已，她也太兴奋了吧。这么单纯出了学校很容易被骗喔。

「对了，这样要先取一个笔名……我不想取得太漫，取个可一点的，有小动物那种的……」

手机的铃声响起。

小净一惊，飞快的掏出手机，刹那之间变回刚刚畏缩的样子。

「我、我讲个电话。」

应该是她的家打来的，我根据她唯唯诺诺的态度猜的。

「嗯……我已经准备要睡了……没事，都没事，医生很好……她们没说。嗯……我不知道……我明天问问看好了……补习班的课不要紧，我之后再看录影就好了……我会把进度补上的……嗯……」

她们讲了快十分钟，小净的样子就像在应付电话那的纠缠一样。讲完了电话，她闷闷不乐的坐回台阶上，一句话都不说。

「家很烦吗？」我说。

「不要这样说啦，他们也是为我好。」

「我就觉得家很烦。」我又开了一罐啤酒喝，「学生时期只叫我读书、读书，现在却又怪我搞坏身体。」

「……」

——十分钟后——

「所以说，真的很过份对不对？我都生病住院了，他们只跟我说『快点好起来，不然功课会跟不上喔』欸！」

「呃、你……你太激动了……」

「我也不是不知道那是为我好，可是我又没养过小孩，我怎么可能真的发自内心的感谢嘛？难道要我说『谢谢你们禁止我跟同学去唱歌』吗？」

在喝酒的明明是我，怎么是小净在发疯？

「我也会想要嘛……跟同学去逛街、听演唱会，聊一点没营养的东西，穿个耳环还是怎样……可是大家都跟爸妈同一个鼻子出气，只会一直夸我很乖什么的……」

「所以，」我中途打断她的话，「你才会想要买烟吗？」

小净的脸一红，支支吾吾的低下去。

「你……不会跟别说对不对？」她试探的问着。

「我说过了，我觉得你有蠢事的权力。」我回答，「我自己也放烂了，都生肝病了还在喝酒，反正一直坚持也不会有什么好事……现在我觉得，那种可以竖起拇指说『我就烂』的强大多了。」

「『我就烂』？」

「『我就烂』。」

我跟小净对视了一眼，然后我跟她一起笑了起来。

突然，毫无预警的，小净伸手朝我抓了过来，抢过我手中的啤酒，闭着气，仰喝光了罐子中剩下的所有酒水。

「喂……」

「嘿嘿，这样，我就跟你一样在蠢事了对不对？」

强吞下啤酒的小净，脸颊泛起了红晕，甜甜的对我微笑。

*

手机的闹钟响了，趴在护理站小睡的雅纯抬起，一件亮紫色的外套从她的肩上滑下，她迷迷糊糊的想要搞清楚自己在哪里。

（对喔，我值大夜……实在太累，所以就小睡了一下……）

她环顾四周，偌大的病房当中只有护理站亮着灯。有在她身上披了件外套，她认得那是安娜的外套。

（安娜在这里吗？）

雅纯打开通讯软体，确认她有没有发讯息过来。

anna(?3?)?~啾：夜店不好玩，我要回去找小江啦～03：

anna(?3?)?~啾：要一起来舔吗？03：

发信时间是半个小时前，难道……她现在在二十三床吗？

(咿、哇啊……哇啊啊啊啊……）

雅纯急急忙忙从护理站起身，小跑步奔向二十三床。

（啊啊啊……安娜这个笨蛋笨蛋笨蛋……下午才因为这件事被骂过的……）

她紧张得甚至忘记放下手机。

（现在是凌晨四点欸，病还要休息啦……不对啦！吃病的本来就不对了，虽然他的是真的很好吃的样子……）

雅纯推开病房的门。二十三床的帘子拉上了，但是安娜那双后面被踩得扁扁的鞋子就摆在床脚，雅纯一眼就认出来了。

更要命的是……

「哈啊……啾……好、好好吃……滋噜……嗯……啾噜……哈哈……」

一阵清晰可闻的水声跟舔吻声从帘幕后面传来，还夹杂着孩子的娇笑。

雅纯拉开了病床周围的帘子。

「安娜！明明已经说过——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二十四床的病患小净，脸蛋则埋在江的胯下，津津有味的吸吮着。

「护、护士小姐……不好意思，因为学长的……下面，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小净被吓了一跳，吐出了，腼腆的遮着嘴笑，脸颊还红红的。

「啊？雅纯啊。」安娜弯曲着一双赤的褐色长腿，窝在一旁的长椅上睡觉，刚刚才被雅纯的尖叫吵醒，「呀啊，很彩喔，我特地回来吃的，结果才发现有抢先了。」

她懒洋洋的坐起身，伸了伸懒腰。

「咿嘻嘻～小净胆子很大喔，明明是第一次舔的样子，看她吃得那么开心，我就没跟她抢了。」她打了个哈欠，「第一发让给她，等下你要一起吃吗？」

「这种的……这种的……」雅

纯愣在原地发抖。

「嗯？」

「讨厌啦——」

凌晨的内科病房，再次传出雅纯的尖叫。

03.哪有在夜的便利商店被jk逆推这种事！

喀啦、喀啦、喀啦……

（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