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的压不住这么大的血气——就在那叫她

陪你一晚上，明天一早你再回来。记住了，这钱是专门给你找用的，你要是

不去，别怪老子跟你发脾气！」

有龙的地方自然会有凤凰，有龙升镇自然就有凤凰楼。

凤凰楼并没有太多的特色，只不过是它的酒、它的菜、它的都比别的地

方贵得多，因此在这里的客也要比别的地方贵得多。

但马七却很穷。

他脱掉了今早杀猪时穿的衣服，换了一件准备明天杀猪穿的衣服，又在外面

去披上一件棉袄。

若换做以前，马七早已被凤凰楼的打手扫地出门。但就在不久前，曾有一位

地位不低的少爷故意打扮成一副穷酸模样大摇大摆闯了进来，在被老鸨责辱一番

后，便趾高气昂地亮明了身份，并将一把金子随手撒在地上，洋洋得意地骂尽整

个凤凰楼「狗眼看低」，最后潇洒离去。

而自那以后的一段时间，便涌出了不少争相效仿以为乐的富家子，使得凤凰

楼不得不对那些看起来穷酸却能拿的出钱的客也大开方便之门。

因此，当马七走进凤凰楼时，没有一个因为他的模样而将他拒之门外。当

老鸨接待马七时，就好像在接待太守家的公子似的。

正当马七要说出自己的要求时，肩膀忽然被撞了一下。他回看时，一眼

便认出了那。

但老鸨显然比他认得更快，未等马七说话，便已开招呼道：「这不是夏少

爷吗？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不用你管……」那呵斥了一句，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便往门外冲了出

去。

「呸，败家的烂货，」老鸨骂了一声，「喝成这个样子，路都走不稳，可别

死路上了。」

「那看着眼熟。」马七道。

「呵，夏谦夏少爷，夏夫的亲弟弟，」老鸨笑道，「龙升镇还有谁能比他

更出息呢？祭祖的子还不忘来光顾凤凰楼的生意，可还有这等心善又孝顺的

么？」

马七看着夏谦的背影，默然无语。

「罢了罢了，客官看着像是个本分的，就给您介绍个新来的姑娘如何？」

「嗯。」

五两银子在凤凰楼虽不足以大出风，但让马七体面地玩一晚上倒已足够。

老鸨为他推荐的姑娘的确就像他要求的那样，很年轻，也很漂亮。

她站在马七面前显然有些局促不安：眼神｀l｀t｀xs｀fb.c｀o｀m飘忽，紧咬嘴唇，两手捏着衣角。

显然，这是刚来的新姑娘接客时才会有的模样。

然而，她在目光飘香马七时露出的一丝狡黠却逃不过马七的注意。马七看得

很清楚：她远比表面上看上去更加成熟，她很懂如何假装出一副清纯怕羞的模样

来引起男的怜与欲望。

在马七来之前，她已经接触过多少男了呢？」手指是不够数的，或许需要

算盘。」

马七的判断没有错，下一刻，当她注意到马七没有对她产生一个普通男本

该有的反应时，她的眼神｀l｀t｀xs｀fb.c｀o｀m中已经出现了再明显不过的轻蔑与失望。

「你本没必要这么装模作样的，」马七冷冷道，「脱掉衣服，做你该做的事

就好。」

他看见面前的姑娘顿时整个松懈下来，方才表现出的娇羞与紧张彻底一扫

而空。

在得到明确的指令后，她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再说。

她脱掉了自己所有的衣服，接着又很快脱掉了马七的。

不过，有一点她显然想错了。马七或许不解风，但并非不是一个正常的男

——这一点在她亲吻马七下体的那一刻她才明白。

渐渐的，她骑在了马七的身上，引导着马七的手握住了她的双，又引导着

她自己的私处含住马七已经立起的根——这时的她才终于察觉到，自己的两张

嘴对于马七而言，都实在有些太紧……

五两银子买下的欢乐实在过得很快。

她很熟练地在马七即将薄之前，让他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任凭他的撒

在了自己的肚子和胸。她用手帕轻轻将客和自己身上的痕迹擦去。

马七感到很疲惫，而身旁的姑娘比他更疲惫，但她还是强打神｀l｀t｀xs｀fb.c｀o｀m，做出一副

无比兴奋的模样。

「客官，家的服侍，你可还满意？」她的声音很甜，也很媚，与刚开始时

那柔弱颤抖的声音简直不像出自同一个。

马七没有回答。

于是她也识趣地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躺在马七旁边。

「到天亮之前，家一直都是你的。客官现在不妨休息一会，若是之后还意

犹未尽，随时可以继续玩弄家……」她趴在马七耳边勾引道。

「你……」

「嗯？客官有话要问？」

「你在这做了多久了？」马七问道。

「不久，还没有接过几个客。」

——很显然，所有的都会这么说。

「你今年几岁了？」

「客官喜欢我是几岁，我就可以是几岁。」

——很显然，所有的同样都会这么说。

马七忽然觉得，这世上若有比和上床更无趣的事，便是和聊天了。

「但不管怎么说，」她见马七没有再回应，便自顾自说了下去，「未来的

子总还长着。现在家的价位还太低，但若是客官常来捧场，将来家升到二楼、

或是三楼，亦或甚至是做了花魁，一定会加倍报答客官的。」

凤凰楼的，依照价位的不同，居住的房间自然也不同。身份越贵、越受

欢迎、挣钱最多的，住的楼层便越高。

曾有最贫苦的流在凤凰楼一朝成为花魁、登上枝作凤凰；而凤凰也终

有一因年老色衰又跌落谷底、无问津。新来老去、年复一年——马七几乎已

经能看见身旁这孩注定的一生。

但无论如何，他绝不可能成为的回客了。

第二，马七早早便起身了。

尽管屋内的炭火还十分温暖，昨晚的姑娘还在赤条条地在柔软的红色被褥里

熟睡着，但马七没有任何继续待下去的质。

和一个陌生孩的亲近，并没有让他感到多么美妙。他只觉得疲倦。

他尽量不惊醒对方。他知道，当她醒来时，一定会做出一副依依不舍、极力

挽留的模样——马七实在不想看到她那样的表。

清晨的寒风冷得刺骨，但马七毫不在意。当他赶回铺的时候，甚至就连看

门的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