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长了，重新沾染书卷气，后来令她心动的瞬间反倒好像成了上辈子。

“还好吗？”

历晨霏的关切在顶上方响起，然而这些声音都在自动被静音，喧闹被抛诸脑后，桑如听见自己悠长的呼吸，除此之外，一切声响都源于半米开外。

周停棹极少显出这样野的时候，来回间一瓶已经见底，别是喝着开心，他却怎么看都像是在喝闷酒。

眉蹙得那样紧，不想喝就不要喝，桑如望着他紧绷的下颚不自觉心想。

一切声音缓缓被开启，重新拥挤到耳畔，桑如忽而起身，前几个字拿捏着语速一字一顿道：“慢慢喝，我去给我哥打个电话。”

与此同时，周停棹手脚利落地开了瓶新酒。

包厢门在身后关闭，一切喧嚣都与自己一墙之隔。

倒不是真的要给洛河打电话，但做戏要全套。桑如靠在墙上喘气的间隙，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已经有些晚了，忘了跟妈妈报备可能会晚点回去。桑如随即点了拨号，手机刚放到耳边，忽然腕间被捉住，桑如吓了一跳，手上被抓得无法使力，手机就这么掉下去。

被周停棹接住，顺便看也不看按了挂断。

他不知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此时唇边、发间都带着湿气，眉紧紧拧在一起，喝了那么些，眼神反倒越发锐利。

周停棹手上握得死紧，倘若眼神能将捆缚，她现在大约已被束成他想要的任何样子任摆布。

强大的压迫感将她困在他的胸膛与背后的墙壁之间，桑如听见周停棹终于开，语气里压抑着某些说不上来的绪，困兽一般囿于他的眼里，他问：“给他打电话？”

桑如微仰着迎上他的目光：“是，不行吗？”

“一晚上了，他要来早就来了。”

“万一是有事呢，我相信他，”桑如说着动了动手腕，“你放手。”

周停棹的喘气声愈重，像把字在齿间嚼碎了又勉强拚凑：“这么喜欢他？”

危险的气息近，桑如佯装淡然：“喜欢呀，不然呢？”

“那我呢？”本就仄的空间顿时更狭小，周停棹将她进一步退，低几乎算是质问道，“你对我说的喜欢呢，算什么？”

听起来又凶又委屈，原本被他有些吓到的绪触手彻底缩回，桑如露出理所当然的表：“喜欢你，就不能喜欢别了吗？你不跟我睡，我还不能跟别睡了吗？”

周停棹不可思议地睁大眼，凝着她半晌，忽然间气极反笑，一个用力将她带旁边空着的一间包厢。

这间还没有客来，灯也没亮，只有隐隐的光透进来。

桑如换了个地方被抵在墙上，忽而耳尖被厮磨着轻咬了一，听见周停棹恶狠狠道：“就只是要这个，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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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凭什么

黑暗将的感官能力无限放大，质问伴随着湿热气砸在耳边，耳尖上的触感犹在，好像连同心也被啮咬。

桑如忍不住瑟缩一下，换来的是周停棹的低近。

见她不答，周停棹重复一遍：“只要这个，是吗？”

退无可退，桑如索望着他的眼睛，说：“是，不可以吗？”

寥寥几个字也能化成锋利的冰刃，将心一点点凿开。还以为再来一次会有什么不同，可原来她还是只愿与他有欲之欢。

周停棹跟别从没有什么区别，什么喜欢不喜欢，从来不基于他这个本身。

垂在身侧的拳攥起，周停棹冷笑道：“可以。”

桑如来不及作何反应，他忽而就低吻上她的脖颈，力道很重，桑如本能地要避开，颈侧却忽然被他的手心覆住。

嘴唇贴着这处柔的肌肤，周停棹低声道：“不许躲。”

唇舌烫，他的理智像是在然无存的边缘，整个沦为只剩斗欲的猛兽，衔住猎物的脖颈就不再放开。

大约真刺激到了他，今天的周停棹比任何一次都要狂，桑如呼吸不畅，被他舔舐得浑身酸软，手抵着他的肩膀，半喘道：“放开……”

周停棹恍若未闻，忽然抬手扼住她的下颌上抬，桑如喘息一声，被动作带着仰起，脆弱的部位倏忽全然曝露在他眼下。

骤雨般的吻就这样顺着颈线上移，在喉间软骨处停留许久，辗转着要把印记刻下。桑如往后退一步，几乎彻底贴在了墙上，腰间忽而一紧，这样一来算是上下都被他压制住。

急促的鼻息往喉间洒，连同腰际的灼热感一同席卷全身，桑如难耐地偏过，欲挣脱开他手的桎梏。只是才偏移毫厘，便又被虎扣了回来。

随着这个动作的结束，吻已然抵达下。周停棹张，牙齿轻轻啃咬着这里，不疼，反倒惹得心也痒。

桑如微一用力，唇瓣不小心蹭过他的，只觉周停棹突然顿住。他抬起，门缝里漏进来的光恰巧只为他的眼睛添了亮色。

专注的，沉的神色霎那间无处藏匿。

桑如心一动，喃喃道：“怎么停了？”

周停棹鼻间发出冷淡的气音，似是哂笑一下，而那双眼忽而掩进暗色，一阵天旋地转，桑如再回过神来，已经被他一个公主抱起放在了沙发上。

这下是彻底看不见他了。

桑如试探地叫他的名字，窸窣的响声过后，她只觉温热的躯体覆在了她身上。

“周停棹？”

他罕见地没有应答，只是胸那下压的力道愈重，他忽然开，哑声问：“要奖励是吗？”

“嗯？”

短路的思绪没能立刻对他这句问话作出反应，而他也根本不需要回应一样，又说一句：“给你。”

那个一路向上的吻终于在唇上停住，周停棹一边拿出将吞吃腹的架势吻，一边伸手从侧开始拢住她来揉。

牙关被撬开，他伸了舌进去与她纠缠，呜咽被吞没在唇瓣之间，胸还在不停地传来酥麻感。

不得不承认，其实从被他吻脖子开始，她就已经湿得厉害。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两皆是无言喘息，裙摆忽而被撩起，周停棹探手进去，由大腿内侧伊始，渐渐滑至腿心，隔着底裤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惹她的柔软。

薄唇轻启，桑如随着他的动作小声呻吟，声音在他的指快速刮弄时连绵着变调，才只是隔靴搔痒而已，就已经要抑制不住了。

“进去……”

周停棹滞住，接着像没听见这个邀请似的按原来的步调继续。

这时一段曲子忽然从旁传来，被顺手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响起，一方屏幕在这个角落里亮得不合时宜。

桑如正欲伸手去拿，却见有更快一步地将它拿起，紧接着铃声停止。屏幕上的光投到周停棹的脸上，终于教她看见他的面容。

他的眉今夜几乎没松开过，此刻唇线紧绷，唇上甚至还带着刚才与她接吻的水光，大约是喝了酒的缘故，到现在脸上已浮出点薄红，显出冷淡的感。

他就这样盯着屏幕看，直到光熄灭，周遭恢复黑暗，桑如听见硬物下坠声在沙发上响起。

被美色迷了眼，这时才想起来问责：“你挂我电话做什么？”

熟悉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