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四倍体感时间我现在可以勉强移动了，不过常佩戴只能是三倍”

柳萌继续说道

“我也常佩戴，不过只是两倍，但是我没有用神力抵御，靠纯体力量硬扛”

“我觉得对身体素质的提升很有帮助，你也可以试试我的方法”

小宁愣了一下。柳萌对体感时间转换器的用法让她有些吃惊，不过仔细想想也可以理解。小宁回答道

“嗯，我下回试试”

见说服了小宁，柳萌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笑着说道

“好好走路吧，我们先去吃饭，下午去公园你再折腾”

小宁眨了眨眼，然后微微皱眉，露出一副惊讶的表说道

“怎么感觉今天都是你在教育我？” 　　柳萌用食指撑住下，露出一副思索的表，之后笑着回答道

“要进步就应该‘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不用纠结谁教育谁”

“我们是互相学习，互相督促对方进步” 　　“你看你把我折磨到失禁都不停手，我也没有什么怨言吧？”

小宁想了想说道

“那得先能分得清‘善’和‘不善’，再讨论如何‘择’”

“算了，这个问题讨论下去又要没完没了了” 　　“中午想吃什么？那家拉面店吃了好多次了

要不要换一家？”

柳萌确实有些吃腻了，几乎每次来这个商场都吃。发布邮; ltxsbǎ@ＧＭＡＩＬ．CＯＭ地址发布邮箱 ltxsbǎ@ＧＭＡＩＬ．CＯＭ柳萌问道

“其它有什么推荐的吗？”

小宁微笑着回答

“还有一家手工也不错”

“配菜是自己加的，你不吃葱的话可以不加” 　　柳萌愣了一下，露出了个奇怪的表问道 　　“你说我们身体换之后，是你不吃葱还是我不吃葱？”

小宁的脑子也突然转不过来，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

结果中午两都没有吃葱。小宁本来是可以吃的，可是用柳萌的身体闻到葱的气味后，让她有一种恶心的感觉，果然不吃葱和身体结构有关系。柳萌则是由于一直使用那副身体的缘故，嫌弃葱的思维已经刻在她的灵魂处，所以哪怕现在的身体可以接受，她连尝试的心都没有。

这个结论对早上两讨论的伦理问题有一定的启发。小宁的感触特别。早上她还在想，是否真是纯体层面的，为什么纯体层面可以影响一个的好恶呢？当她用柳萌的身体闻到葱的气味时就明白了，原来如此！按照这个思路，是不是何烁光着身子站在自己面前，自己控制着柳萌的身体也会发呢？小宁无法想象这种从未发生过的场景，就像她在闻到葱的气味之前并不觉得自己会害怕一种如此常见的食物。

这种观点有点颠覆她的认知，之前小宁一直认为意识才是的核心。就比如换身体这件事。两换身体之后，说到“小宁”指的就是柳萌身体里的自己，而说到“柳萌”指的是自己身体里的柳萌。可现在，小宁受到的思维冲击是“意识是身体长期训练的产物”。比如柳萌不吃葱，她的神已经被刻上讨厌葱的烙印了，罪魁祸首就是她一直以来的身体。按照这个逻辑，的意识特征，也就是格，也是由身体和环境培养出来的。比如有的声音特别甜美，那么她所处的环境可能就会鼓励她说话、演讲，她成为格开朗且外向的将会有更大的概率。或者一个很丑，总是被群所排斥或孤立，那产生孤僻格的概率就会更高。

所以意识真是的核心吗？如果长期换到另一副身体上，那就会被那副身体改变自己的意识特征吧？如果自己长期和柳萌换身体，那自己的意识也会逐渐上何烁？并且变得讨厌吃葱？哦对了，还会喜欢上运动！想到这里，小宁有点害怕起来，望着柳萌问道

“如果我们长期换身体，你会不会变得讨厌运动？”

柳萌想了想回答道

“可能会！我戴

着感度提升手环的那段时间就和你一样，变成一个吝啬鬼，不想让自己有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

小宁没有因为被形容成吝啬鬼而感到不适，她现在思考的重心不在这里，直接忽略了这个词。柳萌继续说道

“我懒得动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只是暂时的感度提升，没必要一时逞能”

“如果我和你一样是永久的状态，我就会去运动，哪怕很煎熬，我觉得身体素质还是要保持的”

小宁愣了一下，柳萌的第一句话让她本以为找到答案，可后面的话又让她觉得“如听一席话”。

柳萌继续说道

“为了达成某些目标，有些苦还是得吃的。比如为了让自己有个健康的身体，跑步那点苦根本就不算什么吧”

“如果一个一点都不自律，永远都是即时行乐的生活态度，那就无法成长起来，无法做到社会阶层的迁跃”

“比如有些整天抱怨自己穷，还抱怨老天爷不公平，自己却把所有时间都花在娱乐上，从不主动学习……”

“呀！抱歉，小宁，我不是在说你……” 　　柳萌说着说着就觉得气氛不对，连忙道歉。她带着歉意继续说道

“小宁你可自律了！”

小宁皱着眉瞪了柳萌一眼。好吧，她俩的身体是换的，实际上是柳萌的身体瞪了小宁的身体一眼。

片刻之后，小宁收回目光，重新思考了柳萌的话。她发现了更复杂的机制。被身体培养出来的意识主要是本我的部分，而自我甚至超我中，是存在一些身体无法改变的东西。所以之前的想法有可取的部分，也不完全正确。身体会影响意识的一部分，但并不是决定的。也就是说，只要自己的自我足够强大，哪怕和柳萌长期换身体，自己也不会上何烁。

柳萌有些懵，她不明白小宁在思考什么。弱弱地问道

“小宁，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 　　小宁笑着说道

“没有，你的话启发了我，让我想明白的一些事”

“不对，你刚刚说我是吝啬鬼！？” 　　柳萌表凝滞了一下，小宁这反弧也太长了吧？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来反驳？柳萌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别在意细节，那句吝啬鬼是同时说咱俩的，全身感度提升后的应该都会变成吝啬鬼，舍不得多动一下”

吃完午餐后，两在商场里逛了逛。柳萌看了好几家服装店，有些只是路过门就觉得风格明显不合适。这个商场挺大，其实还

没全逛完，柳萌就失去了兴趣。果然 j 还是必须去熟悉的店买，商场瞎逛不太可能买到自己满意的。柳萌说道

“抱歉，让你陪我逛了这么久，我什么都没买到”

小宁笑了笑说道

“挺好的，我喜欢你的身体”

柳萌目瞪呆。小宁连忙改道

“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喜欢用你的身体体验运动的快乐，跑来跑去出一身汗，我好久没有这种体验了”

柳萌笑了，抛出一大堆疑问句

“跑步会很快乐吗？有绝顶快乐吗？” 　　“流汗了以后黏糊糊的，怎么会快乐呢？” 　　“难道你和何烁一样，也喜欢我的汗臭味？” 　　小宁也没慌，调侃道

“我现在用的是你的身体，体验的是你的嗅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