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捕捉对岸每一个细微的声响起来。
由于张一鸣暗运功力，没多久，他首先发现了灯光信号，看来今晚可以上岸，不用把船撑回了。不过张一鸣并没有急于作声，灯光有点远，他不想让伙计知道自己在黑暗中有这么好的视力。
船再行一阵，伙计也见到信号。“到了，就在前面，看见了吗？”
伙计问张一鸣。
张一鸣装作凝视一下，才道：“哦，看见了。还在前面，他们为什么不能等我们近了才打信号？”
伙计开始把船往岸边撑，张一鸣不会这个，帮不上忙，只好在一边看着。伙计一边撑船，一边回答张一鸣刚才的问题：“河面上
空旷，他们应该先看见了我们。信号不能打得太晚，不然我们的船不容易靠到准确的地点。不是每个地方都适合靠岸的，何况我们还要卸货。”
说话间，船已到岸边。从岸边
丛里立刻跳出两个
来，张一鸣一看，其中一个竟然就是跟莫老板在一起的那小青年。看来这货真是莫老板的，至少莫老板有份。难怪后来这次去莫老板处没见到这小青年，原来先行过来做接应了。
东兴和芒街被中越两国划定为边贸城市，两地的居民往来于这两地之间是非常方便的，几乎不需要办理什么手续。即便是外地，就像张一鸣，如果只是想到芒街的话，其实也不难，花几十块钱就可以办理正式的边境证，然后便能出
芒街了。但是要想离开芒街
越南内地，没有帮助就非常困难了，张一鸣找莫老板帮助偷渡，就是因为他要去的地方是河内。
小青年跳上船，见到张一鸣也吃了一惊，“你怎么来了？”
张一鸣立刻摆出一幅没好气的面孔，“你以为我想来？妈的五万块给了你们至今没动静，我得挣钱吃饭啊。”
张一鸣的遭遇肯定是莫老板的惯用伎俩，从最初郑老七那里张一鸣早就知道，今晚那伙计的话里也听得出这个意思，此时，小青年的反应再次证明这一点。也许是还不会掩饰，或者根本就没打算掩饰，听了张一鸣的话，小青年立刻有一种心知肚明的神
，张一鸣想他大概把自己看成又一个被利用的傻瓜了。
小青年嘿嘿
笑一下，道：“别急，你就先替我们点事挣点钱，有了钱，你想去美国我们也能送你去。”
张一鸣心想，他妈的就这样被你们利用一晚上，搞不好还要冒挨枪的危险，才得100块钱，我要真想偷渡，哪辈子才存得够钱养你们这些兔崽子。
张一鸣做出仍然心里有气的样子，也不搭小青年的言，只对一起来那伙计道：“开工吧。夜长梦多，我可不是来旅游的。”
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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