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灭翔鹰门的想法也有所改观，不单是为了司马寻求他让自己成为翔鹰门的下任门主，也因为他知道了新报，所有的事都是由纪晓华一手指导，司马寻不过是传声筒罢了，何况翔鹰门位置重要，山后又产有贵金矿石，留下来成为叶凌紫背后的财力来源，也算是好事。

“不过此事和翔鹰门有关，所以凌紫一直不敢和青弟你说，生怕你难做，毕竟青弟家里亲近翔鹰门的态度，对凌紫来说也颇为麻烦。”

“素青知道，”纪素青微微一叹：“那我就别在大殿出现了，好在少林的偏殿别室也不少，素青随便躲一躲就行了，这次大概不必素青出面吧？”

“给我就好了。”叶凌紫点了点，他也知道纪素青芳心里在想什么。一旦她露面，便不可能向长辈代；但如果她和叶凌紫一起少林，却没有露面前，更会启疑窦，想来想去也只有偷偷溜走一途了。

另外一个原因，或许连叶凌紫自己都没有自觉，从纪素青在湘光楼为他解围以来，他一直对她有一种不能输的对抗意识，在山居的一夜缠绵之后，这心态更加重了，只靠自己就把冤屈洗刷，这样才能让叶凌紫满足自尊。所以他才一直将司马寻跟随自

己的事瞒着她，也算是一种……一种自卑吧？

接下来的事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污名尽刷的叶凌紫受到了普迪大师为主的白道诸派门的致歉，连那脾臭硬的南宫玄胤也低了，答应随同他一起攻伐翔鹰门，而纪素青，这一次是当然缺席了，总不能在明刀明枪的出手时让她出面吧？

至于司马寻，虽然他凶残毒辣、好杀好，污名在外，但他现在总归是投了叶凌紫手下，算是归附正道，为了对付纪晓华所代表的翔鹰门主要势力，对他不齿的正道士也只得原谅了他。

不过叶凌紫和司马寻也达成了协议，因司马空定是司马寻唯一的儿子，就算是叶凌紫原宥了他，家中儿妻子被害的也吞不下这气，就把这些事全推给一个和司马寻一直不合的那几个分舵主好了，主谋的责任则推在纪晓华身上。

叶凌紫本来对这种栽赃的作法没什么好感，但当司马寻说出，那被嫁祸的分舵主其中之一，就是当年决定杀害叶凌紫家的时，叶凌紫就下了决定，当场在白道诸面前就处决了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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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副门主！”翔鹰门的大厅上，纪晓华踱着方步，这一回叶凌紫的侵规模极大，要对敌可并不容易，翔鹰门的部属大多数都苦着脸，好多都向纪晓华进言撤退，让他想了好久，才终有点下了决心的样子。

“属下在！”

“这一仗敌方太强，本门难以力敌，”纪晓华俯视阶下的司马寻，眼光之中威棱闪耀，仿佛像是正要将胜利抓在手中的大将军一般的神气。“所以晓华要你带领门下所有的英，前去暂时阻阻他们的进程，好让门内的老弱孺能够及时撤出，免蹈那些被叶凌紫所灭分舵的覆辙。”

“是。”司马寻也知纪晓华指的是什么，他之所以以成为下任的翔鹰门主为条件，换对叶凌紫的投诚，有一半也是因为叶凌紫对翔鹰门分舵的出手实在太狠了，犬不留不说，几乎所有的子事后都有被强过的痕迹，好些都是被强到面露媚笑、元尽脱而亡，不过翔鹰门在司马寻的主政下，搜罗了不少娃，在遇敌时常以媚术对敌，也是原因之一。

若非叶凌紫想要留下翔鹰门的部分实力的话，或许他自己事后都会被叶凌紫杀掉的，尤其他的长子才是嫁祸他的主谋啊！

“但是司马寻的力量如何能抵住敌方的进攻呢？力量差的实在太远了啊！”

“副门主放心，”纪晓华淡淡一笑：“晓华并不是要你们去硬碰硬，那样一点效

果也不会有的。晓华的意思是要你们伺机偷袭叶凌紫的后方，毕竟本门的位置隐密，叶凌紫等绝不会找的到的，只消你们发挥一击脱离的战术，将叶凌紫诸部带的七荤八素，再留下假线索，让他们循线扑空，晓华自然能让门内诸撤离，好落落叶凌紫那小子的面子，叫他知道，光是武功胜，不过是武林中的一代高手罢了，要战胜敌还差的远呢！尤其他这一次的对手是我，这种不流的计划只是自找死路。”

“门主英明，”司马寻微微抬：“但是此去生死未卜，司马寻有点心事，不知门主能否替属下完成？”

“说说看。”

“是关于门主之，和犬子空定的婚事。”司马寻窥伺着纪晓华的反应，继续说着：“门主之也近双十年华了，和犬子早有秦晋之约，一直不曾完婚，司马寻好生心焦啊！”

“那孩子啊？”纪晓华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的儿的确是足以令一个最不知足的父亲也为之骄傲的对象，秀美娇雅、丽质天生不说，心智才略也都高一等，就是有些太刚强了，不像一般孩一样的温柔解语，大概是因为生母早死，从小只由父亲一扶养的缘故吧？“可是她近来一直远游，现在也不在门下，叫我怎么让她完婚呢？”

“在出兵之前总有时间叫她回来的吧？”司马寻期待着，这是他给纪晓华的最后机会。

将近二十年前，纪晓华一一骑，翔鹰门内，将司马寻在三招内击败，他让位，之后纪晓华就成为了翔鹰门的门主，翔鹰门之所以势力暗中发展得极快，也是纪晓华的谋策所致，但他只管发展的计划和财务，其他的内政和事全部都是由司马寻代劳的，几乎可以说纪晓华只是翔鹰门的名誉门主罢了，真正的实权仍留在司马寻手中。

司马寻之所以背叛他，一半也是因为他想得回他应得的门主之位，想做个名实俱符的掌门。但是纪晓华于公于私，这十多年来并没有任何亏待他的地方，一个如花似玉的儿，也自小就许给了司马空定，一点也没有排挤他或是他的心腹的想法。

司马寻的打算是，如果纪晓华肯下决定，提早给司马空定完婚，那么他就悬崖勒马，依纪晓华的计谋让叶凌紫扑个空；但若纪晓华决定时有任何一丝犹豫，那他就全心全意去为叶凌紫做事算了，那时所有的后果可都是纪晓华自找的了。

“兵贵神速，何况在时间上来不及，先算了吧！”

“是！”

“门主的决定，属下有些意见。”司马寻带着锐出发

后，纪晓华命所有留下来的整理行装，自己则步屋内。他自己并没有什么行李要收拾的，不过这儿终旧是住了十来年的地方，父的所有记忆都和这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像是已整理好了行李，方亥轻轻巧巧地走了进来，小小声在他耳边说着：“请门主准属下言明，若认为属下是危言耸听，便请门主严罚，方亥决无怨言。”

淡淡地笑着，纪晓华转回了来，看着方亥的眼神非常慈和。虽说方亥和他同样辈分，不过是年纪小了他几岁，但是方亥对他一向就像是对待父亲一样地尊敬。

这也不是方亥对上谄媚，当年方亥还是一个普通门时，一直不得司马寻欢心，有一次司马寻甚至盖他一个罪名，要以门规处死他，恰好那时纪晓华前来挑战，才留下了方亥一条命，以后纪晓华还他清白，方亥便一直对他感念在心，侍候他的态度就像对再生父母一般，而纪晓华也对他照顾有加，一如亲友伴。

“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吧，方亥，别老闷在心里。是有关于副门主的事吗？”

“是，门主。”

“你想说副门主有不稳的心态，是吗？”纪晓华微笑着，那表十分沉